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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俏不僅沒反駁程雲霄的話,還毫不在意,隻盯著我的兒子看。
“就是,那個兔崽子怎麼比得上雲霄的兒子,死了正好。”
我垂下眼,掩住譏諷。
從前我隻以為蘇俏喪夫喪子過於悲痛,把愛全都投注道我兒子身上。
現在知道真相,才恍然他們怪異的原因。
我忍著惡心,草草幾句打發他們。
又去了一趟太平間,蘇俏的兒子果然在這。
我仔細看,確定這就是他們親手溺死的。
回病房路上,我特意走了人少的小路,卻撞見程雲霄和蘇俏。
他們纏在一起,在角落裏忘情接吻。
蘇俏嬌喘著掛在程雲霄身上,氣喘籲籲。
“雲霄,今天總算把那個禍害解決了,畢竟是你兒子,你應該不心疼吧?”
程雲霄滿眼柔情,毫不猶豫回答:
“怎麼會,我隻認你生的,許薇生的,不過是個畜生而已。”
“不過她還算有點用處,再聰明還不是要乖乖幫我們養孩子。”
“而且等我們去駐地就沒人打擾,你不是期待很久了嗎?”
蘇俏紅著臉錘他胸口:“討厭,你個死鬼~”
我聽的直犯惡心,趁他們黏在一起,撿起塊轉頭狠狠砸過去,轉頭就跑。
身後兩人被嚇的不輕,又不敢大聲嚷嚷,慌慌張張地四處亂看。
我已經回了前廳,找護士借了座機,當場就給領導打電話申請調崗。
我是高考第一年的大學生,畢業後就和程雲霄結婚,為他失去了很多機會。
就連領導建議我北上發展,我也因為懷孕拒絕。
但現在,我不會被他們鉗製住,即使帶著孩子,我也要離開這裏。
出院回家後,我第一件事是翻出結婚證。
程雲霄是團長,他不知用什麼辦法偽造了這張以假亂真的結婚證,自己卻和蘇俏偷偷去民政所辦了真的。
可笑我還拿著張假證,寶貝似的保存了五十年。
我狠狠將證件撕成兩半。
假的正好,等一個月後離開時,不用考慮怎麼離婚。
我和蘇俏都在坐月子,她每天躺在床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程雲霄什麼都喂到她嘴邊。
有時候過火了怕露餡,就對我找補。
“嫂子的孩子夭折了,勞心傷神,我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我不語,他似乎看不見我每天照顧孩子,親曆親為,沒有過問我一句辛苦。
每天半夜孩子哭鬧,程雲霄煩躁地起身,說換個房間睡,轉頭就進了蘇俏屋裏。
第二天蘇俏還笑盈盈捂著嘴,驚訝問我:
“弟妹,真是辛苦你了,瞧這黑圓圈,一晚沒睡吧?”
她幸災樂禍,得意洋洋,卻不知我轉頭也勾起笑容。
為了準備離開,我暗中逐漸收拾東西,程雲霄不上心,一點也沒發現。
直到這天傍晚,他拿著一個信封進來,臉色難看。
“薇薇,這是什麼?”
那張信封上印著大字,正是領導發來的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