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年前的訂婚宴上,未婚夫傅言深的青梅車禍去世。
他抓著我的手,流著淚說他走不出來。
婚約因此擱置。
三年後,青梅環遊世界歸來,原來她這幾年她一直是假死。
他顫抖地拉著柳思雲的手,聲音哽咽:
“我一直以為你死了......”
我從他眼中讀出了一些其他的情感。
果然,他馬上取消了婚約。
宣布要娶柳思雲。
我學著那個女人的樣子,也給自己安排了一場車禍,隱姓埋名兩年。
直到我爸去世,我作為唯一繼承人回國。
在追悼會上,傅言深作為合作方前來吊唁。
看到我的那一刻,他手裏的白菊掉了一地。
他死死拽住我,眼眶通紅:
“你也學思雲騙我?”
“你們怎麼這麼過分?那你回來了,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我笑了,撥開他的手。
“傅總,你誤會了。我先生和兒子還在酒店倒時差,我得早點回去。”
......
“先生?兒子?”
傅言深聽到這幾個字,如遭雷擊。
他臉色慘白,後退一步。
“你胡說!”
他失控地再次抓住我,力道更重。
“你為了報複我,連這種謊都撒?”
“你從哪裏找來的野男人和野種!”
“林晚,你瘋了!”
我手腕被他捏得生疼。
骨頭都快碎了。
“你再說一遍!”
他雙眼赤紅,像要吃人。
“那個野種是誰的!”
就在這時,一個柔弱的聲音插了進來。
“言深,你別激動。”
柳思雲走過來,一身白裙,楚楚可憐。
她柔弱地拉住傅言深的手臂。
“林小姐剛回來...她...她怎麼會...”
“你別嚇到林小姐。”
她的話沒說完,眼神卻像刀子一樣紮在我身上。
那裏麵充滿了嫉妒和怨毒。
她又轉向我,假惺惺地開口。
“林小姐,言深這兩年很苦,你剛回來,別再刺激他了。”
“你有什麼苦衷,不能好好說嗎?”
好一個“別再刺激他”。
我抽回自己的手腕。
那裏已經紅了一圈。
傅言深被我的冷漠刺痛。
他根本不理會柳思雲的拉扯,反而抓得更緊。
“林晚,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
“你那個野男人是誰!”
“孩子是哪來的!”
他的吼聲在肅穆的靈堂裏格外刺耳。
賓客們都看了過來。
竊竊私語。
“那不是傅總嗎?怎麼回事?”
“那個女人...不是林家那個死了的林家大小姐嗎?”
“她怎麼又活了?”
“還帶了丈夫兒子回來?這...傅總的臉都綠了。”
“這下有好戲看了。”
我不想在父親靈堂前鬧事。
我用力甩開他。
“傅總,請自重。”
“我爸還在看著。”
我的聲音很冷,不帶一絲溫度。
“這裏是我爸的追悼會,不是你發瘋的地方。”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跟你,五年前就沒關係了。”
“你現在是柳小姐的未婚夫,請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還有。”
我盯著他。
“別再碰我。”
“你沒資格。”
傅言深被我的話堵得啞口無言。
他看著我,眼睛裏滿是血絲和不可置信。
“你...你說我沒資格?”
我不再看他。
我轉身,決然離開。
“林晚!”
傅言深想追。
“言深!”
柳思雲死死拉住他。
“言深,賓客都看著呢!”
“你別忘了今天是什麼場合!”
“為了她,你連傅家的臉都不要了嗎?”
“你冷靜點!你想讓大家看傅家的笑話嗎?”
我沒有回頭,走出了靈堂。
身後傳來一聲悶響。
傅言深看著我消失的背影,一拳狠狠砸在旁邊的柱子上。
“啊——!”
他發出壓抑的嘶吼。
手背上瞬間見了血。
柳思雲嚇得一抖,看著他為我失控的樣子。
她死死咬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