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宮。
禦書房。
慕容雪已褪去朝服,換上了一身輕便的常服,但卻更襯得她身姿窈窕,容顏絕麗。
當看到魚玄機歸來,慕容雪不由得放下手中的奏折,滿臉好奇的道。
“如何?”
“見到那蘇陽了,他是個怎樣的人,是不是並非傳說中的紈絝,而是暗自蟄伏?”
蘇陽這次著實震驚了她,令她在與李斯的爭鬥中,扳回了一城。
但隨之而來的便是懷疑。
一個紈絝,能弄出三百步射程的滑輪弓嗎?
所以魚玄機親自前去天牢,不止是為了宣旨釋放,更是為了看一看蘇陽!
魚玄機聞言,表情有些變了。
“陛下,恐怕要讓您失望了,臣去時,正聽聞他在天牢中與那三名女子口出穢語,說什麼人之將死,不如最後再來一發,其行徑放浪,簡直與傳聞中並無二致。”
“臣覺得其紈絝之態,不像是演的,陛下這次怕是要失望了。”
魚玄機一想到天牢的所見所聽,便不由得皺起了眉,覺得太過離譜。
慕容雪聞言,先是一愣,但她非但沒有失望,反而輕輕笑了起來,宛如冰雪初融,春花綻放,讓一旁的魚玄機都看得微微一怔。
“玄機,你這次......怕是看走眼了。”慕容雪指尖輕輕敲擊著禦案,鳳眸中閃爍著洞察一切的光芒。
“陛下何出此言?”
魚玄機愣住了。
“他越是這樣,就越是代表這件事不簡單。”
“若他真是一個隻知道聲色犬馬的純粹紈絝,如何能弄出那滑輪弓?”
慕容雪反問道,“此物結構精巧,理念超前,絕非不學無術之徒所能想象!”
魚玄機反問道,“陛下,若此物是蘇老侯爺所搞出來的呢?隻是為了給蘇陽那紈絝脫罪,才故意說是蘇陽所獻上的。”
慕容雪還是搖頭,直視著魚玄機道,“那這三個女子從何解釋?蘇震天何必多此一舉?”
“這一點,也是說不通的。”
“除非是蘇震天也沒有把握,所以做了兩手準備,但驍勇侯府的動靜朕也派人查過,並非有自信的樣子。”
慕容雪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繁盛的宮苑,悠然道:“因此,朕更願意相信,此子心機深沉,善於偽裝,之前的紈絝形象,不過是他的一層保護色。”
“而此次事件,看似荒唐,實則是他故意而為,彰顯自己手段好進入朕眼中的大好時候!”
魚玄機蹙眉沉思。
慕容雪所言,確有道理。
但她還是不願相信,畢竟在天牢親眼所見的那一幕,實在讓她難以將那個色眯眯的家夥與暗中蟄伏聯係起來。
蘇陽這紈絝,不似演的!
慕容雪轉過身,看著一臉糾結的魚玄機,笑著道。
“罷了,左右說不通,那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便知,你明日一早再去一趟驍勇侯府!”
“傳朕口諭,召蘇陽入宮覲見。”
“陛下要親自見他?”
魚玄機聞言,有些訝異。
“不錯。”
慕容雪頷首,“蘇震天那隱世奇人的說法,漏洞百出,朕一個字都不信,朕敢斷定,這滑輪弓,必是出自蘇陽之手,哪怕不是,也必定與他有莫大幹係。”
“是真藏拙還是真紈絝,一試便知!”
慕容雪鳳眸一閃,眼中閃爍著極大的好奇。
魚玄機心中明了,慕容雪這是要親自驗證蘇陽的成色了。
她躬身應道:“臣,遵旨。”
慕容雪目光投向窗外,帶著一絲期待的道:“眼下的大周,內有李相把持朝政,外有匈奴,大齊虎視眈眈,希望這蘇陽,莫要讓朕失望才好。”
另一頭。
蘇陽倒是對這一切不知,壓根不知道慕容雪已對他產生了濃濃的興趣,欲要見他。
此刻。
他正從蘇震天的書房出來,走在雕梁畫棟的驍勇侯府中,當親眼看著這亭台樓閣,假山流水,心底不由得一陣激動。
“上輩子當牛做馬卷到死,沒想到穿越過來直接躺贏,混吃等死,勾欄聽曲......這特麼才是人過的日子啊!”
蘇陽眼前放光。
正激動間,忽然一陣尿意襲來。
擦!
茅坑呢?
蘇陽左右看看,見一處僻靜牆角,也懶得去找茅房,索性解開褲帶,對著牆角就開始放水。
“嘩啦啦......”
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爽感傳來,讓蘇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感覺,爽!
“小侯爺......”
也就在這時。
一個幽幽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
蘇陽嚇得一激靈,差點沒尿到鞋上,猛地回頭,隻見福伯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他身後,臉上帶著一抹濃鬱的笑意。
“福伯,你怎麼在這?”
蘇陽見狀趕緊提上褲子,一臉尷尬。
福伯卻恍若未覺,湊近一步嘖嘖的道:“小侯爺,老奴觀您方才小便赤黃,且有灼熱之感,此乃心火旺盛之兆,老奴這裏有一劑祖傳的降火方子,用了之後保管您......”
蘇陽:“......”
他一臉黑線的道,“福伯,我是真沒想到,你還有這個癖好。”
“癖好?”
“小侯爺這話說的,老奴隻不過是關心小侯爺,這偌大的府中,除了小侯爺與侯爺的,其他下人想要老奴看,老奴都不帶多看一眼的。”福伯一臉正色道。
蘇陽:“......”
這怎麼聽著,還有一股很榮幸的錯覺?
蘇陽與福伯附和了幾句,再三拒絕了這方子,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下次。
他一定尿尿進茅坑。
很快。
夜色漸深,蘇陽的房門被輕輕敲響。
“小侯爺,奴家紅袖,來給您送洗腳水,順便來給您做個大保健。”
門外傳來紅袖那柔媚入骨的聲音。
“大保健?”
蘇陽一愣,隨即狂喜。
這詞還是他之前在天牢裏隨口跟紅袖說的,沒想到紅袖這就活學活用了?
“進!”
下一秒。
紅袖端著一盆熱水嫋嫋婷婷地走了進來。
她顯然是精心打扮過,一身輕薄的紗裙勾勒出豐腴誘人的曲線,眼波流轉間媚意橫生。
隻是說出大保健這三個字時,她俏臉微紅,顯然也覺得這詞帶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邪惡與變態感。
但沒辦法,蘇陽一聽大保健三個字就兩眼放光。
她也隻能硬著頭皮說。
蘇陽看著一臉絕色的紅袖,不禁一把將紅袖拉入懷中,在她耳邊吹氣道:“大保健好啊,多做大保健有益於身心!”
“雖然出了天牢,但還是得為蘇家的開枝散葉做貢獻!”
說話間。
蘇陽的大手開始遊走。
紅袖嬌呼一聲,身子軟了下來,欲拒還迎。
蘇陽上下其手,卻又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柳姑娘人呢?我怎麼沒在府中見到她?”
紅袖喘息著回道:“柳姑娘......今日午後,柳老爺子便派人來接她回府了,聽說......柳家那邊傳了話,說天牢那段事就忘了,不算數......”
蘇陽動作一頓,眉頭挑了起來。
不算數?
他蘇陽雖然紈絝,但也不是提起褲子不認賬的渣男。
柳如煙為了報恩,履行了承諾。
這在他心裏,這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柳家......”
蘇陽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看來,得抽空去柳家一趟了。”
紅袖看著一邊喃喃自語,似在思考的蘇陽,一邊眼中彌漫水霧,貝齒咬著紅唇,嚶嚀一聲道,“小侯爺,您想事就想事,但能別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