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次她離我更近,冰涼的紙臉幾乎貼著我的耳朵。
“後山廢棄的祠堂,正堂神龕底下,埋著一箱金條。”
“是以前一個軍閥藏的。”
“噓,這事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說完,空氣中又恢複了死寂。
我一個激靈坐起來。
一箱金條!
那得值多少錢?
我再也忍不住了。
這一次,誰也別想攔我!
我摸黑下了床。
抄起院子裏的鐵鍬和麻袋就準備出門。
剛拉開門栓,一道黑影就堵在了門口。
是張瞎子。
“那紙人不會輕易放過你,一定又給你下了更大的鉤子。”
我心頭一震,他怎麼知道?
但我不想再錯過這次機會。
我撒謊說我媽病情加重了,我得連夜進城。
跟紙人沒關係。
張瞎子一把攥住我的胳膊,枯瘦的手指跟鐵鉗一樣。
“村裏這麼多人,為什麼她偏偏隻跟你說話?你不想想這是為什麼?再說,哪有天天追著一個人送財的,一次比一次大,不就是怕你不死心嗎?”
他從懷裏掏出一本泛黃的村誌,翻到一頁。
上麵記載著,那座祠堂是建在一片亂葬崗上的。
百年前鬧瘟疫,死的人都埋在那。
怨氣極重。
祠堂就是用來鎮壓那些怨魂的。
“你看看,這紙人就是祠堂裏供奉的鎮物,她是靠吸食怨氣活著的陰物。”
我看著村誌上那張模糊的畫像,輪廓確實和那個送才紙人有幾分神似。
我瞬間腿都軟了。
可她為什麼非要盯上我?
張瞎子正要開口,眼神突然掃向我身後。
“她就在屋裏,我要是說破了她的根底,我們都得死。”
我差點癱在地上。
可這潑天的財富就在眼前,如果不要,我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我心一橫,拉著張瞎子說。
“瞎子叔,你去拿,金條我們倆對半分。你道行高,肯定有辦法對付她。”
張瞎子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那地方不可能有金條,誰去誰死。”
我後背又是一陣冷汗。
可等我第二天醒來。
才發現,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