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隻用了兩小時,就征服了那座絕望之崖。
總教官親自把我送到門口,遞給我一張黑色的金屬名片。
“蕭沉,你是我見過最瘋狂的瘋子。”
“如果有一天想換個活法,打這個電話。”
我接過名片,頭也不回地踏上了歸途。
打車回到家。
用鑰匙擰開門鎖。
客廳裏的景象,比電話裏聽到的,更讓我憤怒。
陸哲赤著上身,隻穿了一條四角褲,大喇喇地躺在我的沙發上。
紀遙穿著我的白襯衫,下擺剛好遮住屁股,兩條腿就架在陸哲的身上,正嬌笑著往他嘴裏喂櫻桃。
而我的丈母娘羅蘭,在旁邊嗑瓜子,滿臉堆笑。
“還是我們阿哲厲害,一下子就中了,不像蕭沉,幾年都沒用。”
聽到開門聲,三人齊刷刷地看過來。
當看清是我時,他們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厭惡和惱怒。
“你、你怎麼回來了?!”
紀遙尖叫著從沙發上跳下來,慌亂地想把襯衫往下拉。
“誰讓你提前跑出來的!”
羅蘭指著我罵道。
“你這個掃把星!你想嚇死遙遙肚子裏的金孫嗎?!”
陸哲慢條斯理地坐起來,擦了擦嘴角的櫻桃汁,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我。
“蕭沉,你膽子不小啊,敢從訓練營逃跑?”
“看來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我笑了,笑聲沙啞而恐怖。
“我的家,我回來,需要跟你們這三條狗打招呼?”
“你的家?”
羅蘭雙手叉腰,嗤笑一聲。
“這房子早就過戶到我女兒名下了!”
“跟你這個窮光蛋沒半毛錢關係!”
“你吃了我們家遙遙五年的軟飯,現在還想霸占房子?”
“我呸!做你的春秋大夢!”
紀遙也鎮定下來,她挺起胸膛。
“蕭沉,你回來得正好,省得我再去找你。”
“我們分手吧。這房子,你當初自願贈與給我的,有協議為證。”
“現在,請你,立刻,收拾你的垃圾,從我的房子裏滾出去!”
她的話那麼決絕,仿佛我五年來的付出,都隻是一個笑話。
陸哲站起身,走到我麵前,拍了拍我的臉頰,力道很重。
“聽到了嗎?廢物。”
“以後,遙遙和這個家,都由我來接管。”
“你,可以滾了。”
他湊到我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對了,忘了告訴你,你床頭櫃暗格裏那十萬塊應急錢,”
“我已經替你花了,不用謝。”
那是我為了應對突發情況,辛辛苦苦攢下的最後一點積蓄。
我看著他挑釁的嘴臉,一字一句地問:
“用我的錢,住我的房,睡我的女人,還想讓我養你的種?”
“你,也配?”
陸哲的臉色瞬間猙獰。
“你他媽找死!”
他攥緊拳頭,一拳朝著我的麵門狠狠砸來。
紀遙和羅蘭非但沒有阻止,反而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羅蘭甚至尖叫道:
“阿哲!打!給我往死裏打!打殘這個廢物!”
我沒有躲。
就在他布滿青筋的拳頭即將砸中我鼻梁的那一刻。
我動了。
後發先至。
我精準地扣住了他的手腕,反向一擰。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徹整個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