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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我選擇了消毒液。

刺鼻的味道占據了鼻腔，我閉上眼正準備赴死。

砰地一聲，馬廄的門被人狠狠踹開，刺目光線照來。

“沈嬌！你對月光做了什麼！”顧北辰聲音暴怒。

我還沒有做出反應，手腕就被他狠狠攥住，消毒桶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裏麵的液體浸濕了地麵。

“大哥，月光......月光它吐了好多血！怎麼辦啊！”蘇箐箐哭得很委屈。

她撲進陸斯年的懷中，看起來好不可憐。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月光不知什麼時候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和我沒關係......”我想解釋，可是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

“不是你還有誰！”沈墨軒強硬地把屎盆子扣在了我頭上。

周銘宇慢悠悠地踱步過來，用腳尖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消毒桶，語氣森冷：“怎麼？想畏罪自殺？沈嬌，你真是惡毒到骨子裏了，連一匹馬都不放過！”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

我忍不住彎下腰，劇烈地咳嗽起來，鮮紅的血點濺落在泥土和消毒液混合的地麵上，觸目驚心。

“裝！又裝！”顧北辰看著我的血，眼神裏沒有半分動容，隻有更深的厭惡，“每次被你迫害，箐箐都會莫名其妙地不舒服！說！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猛地揪住我的衣領，將我整個人提了起來。

窒息感伴隨著肺部的撕裂痛楚席卷而來。

“放開，我......”我徒勞地掙紮著，視線開始模糊。

“大哥，算了，我好難受！”蘇箐箐適時地發出一聲呻吟，臉色蒼白地靠在陸斯年身上。

陸斯年立刻緊張地摟緊她，對著顧北辰道：“大哥，先送箐箐回去休息，別讓這臟東西氣壞了箐箐。”

顧北辰聞言，像是扔垃圾一樣將我狠狠摜在地上。

“咳咳咳......”我趴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更多的血從口中湧出，染紅了一小片地麵。

骨頭像散了架一樣疼，可比起心裏的冰冷，這疼痛似乎也算不了什麼。

“求求你們，讓我死吧......”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抬起頭，看著那幾個曾經將我視若珍寶，如今卻對我棄如敝履的男人。

“我死了，你們就開心了，對不對......”

“死？”沈墨軒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冷笑，“你想得美！月光死了，你就得在這裏給它守靈！沒有我們的允許，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沒錯，”周銘宇蹲下身，用手拍了拍我沾滿汙血和塵土的臉，動作輕佻而侮辱，“你的命，現在不由你做主。”

我的命，不由我做主......

意識漸漸渙散，身體的疼痛似乎也感覺不到了。

我好像看到了在那個現實世界裏的我，還有爸爸媽媽溫暖的笑容！

好想回家......

就這樣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