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親那天,我按照規矩找新娘的鞋。
卻意外在床下麵掏出來一個隻穿著內褲的男人。
身上又是草莓,又是牙印。
渾身散發著曖昧的荷爾蒙味道。
全場都安靜了。
妻子的姐姐三年前去世了,這男人是獨身的姐夫。
我覺得自己頭發都綠了,眼睛噴火看向床上穿著一身潔白婚紗的新婚妻子。
“溫盈盈,這到底怎麼回事?”
......
姐夫趙剛捂著破洞的四角內褲。
眼神慌亂、手足無措。
娘家親友麵麵相覷,不知道如何救場。
但隻有盤腿坐在床上的妻子卻絲毫不慌,穩如老狗。
“江寓你幹嘛?”
“你不會以為我和姐夫搞破鞋吧?”
“嗬嗬,見過搶紅包、搶車位的,沒見過搶綠帽子戴的。”
“姐夫為了我們的婚事忙前忙後、日夜操勞,太累了所以就在床下睡著了。”
“你的心能不能別這麼齷齪?少看點島國電影,多看點正能量短劇!”
娘家親友緩過神來,也都跟著打圓場。
藏高跟鞋的姨媽連紅包不要了,把兩隻鞋都拿了出來。
“趕緊出去行禮吧,別誤了吉時。”
我心中翻湧,總覺得這個解釋很牽強。
但沒有捉奸在床,隻能選擇相信這是個誤會。
於是半跪著給溫盈盈穿上紅色高跟鞋,扶著她到了客廳。
我和溫盈盈下跪,恭恭敬敬給嶽父嶽母磕頭敬茶。
嶽父母笑嗬嗬給了紅包,囑咐我們好好過日子,早生貴子。
我以為接親流程已經結束了,正要起身。
溫盈盈卻按住我的肩膀。
“江寓,你先不忙站起來。”
“我姐去世了,姐夫為了這個家付出最多,犧牲最大,他是我們家最大的功臣。”
“如父如長、於情於理你都得給姐夫磕個頭。”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盈盈,你說什麼?”
“我和姐夫是連襟!哪有平輩磕頭的?”
溫盈盈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什麼輩分不輩分的?在情分麵前輩分算個屁!”
“沒有姐夫,就沒有我的今天!”
“你磕不磕?不磕這婚我不結了!你自己回去吧,我不和你走了!”
已經穿戴整齊的趙剛站在一邊,假模假式地擺手。
“盈盈別鬧,給我磕頭像什麼話?當不起......”
話是這麼說,但他眼神裏的幸災樂禍,我卻看得清清楚楚。
很明顯就是在報複剛才我讓他出糗了。
娘家親友紛紛勸溫盈盈別鬧。
溫盈盈梗著脖子,死死瞪著我。
僵持了幾秒,她深吸一口氣,像是讓步了。
“不磕頭也行!那你給姐夫轉八萬八的紅包!就當是謝禮!”
這是敲詐!
我感覺額角青筋都在跳。
但想到父母還在酒店等著,幾百名客人都來了。
為了讓婚禮繼續,我隻能忍氣吞聲給趙剛轉賬了八萬八。
趙剛得了便宜還賣乖。
“江寓,你姐夫我不差錢,就是看你對盈盈有沒有誠意。”
好不容易抱著溫盈盈出了單元門,要上婚車。
頭車是庫裏南,一天3萬租的。
結果溫盈盈又作妖了。
“姐夫容易暈車,庫裏南空間大他坐著舒服。”
“你去前麵那輛攝像車,讓姐夫和我坐頭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