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不起......汐兒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淩越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局促地撓撓頭,雙頰十分滾燙。
“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我不怪你。”
龍汐兒聲如蚊蚋,俏臉緋紅:“我自己......來擦就好。”
淩越忙不迭地的轉移話題:“對了,汐兒小姐,這是我婆婆親手給我做的長生袋。”
他顫抖著,用手從次元戒中掏出一個福袋。
福袋通體朱紅,神秘符文仿若靈蛇遊走其上,隱隱有祥瑞之光流轉。
“裏頭裝的是香蘭草,常年佩戴在身,能趨吉避凶,還能助人一夜好眠。”
“我都戴了十多年,這香蘭草的馥鬱香氣依舊縈繞不散,我想把它送給你。”
“你自己留著吧,你闖蕩世界,四處修武,危機四伏,這長生袋於你更有用。”
龍汐兒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關切之情溢於言表,輕聲推辭。
“沒有事的,我馬上就要入府修行,沒有什麼危險,你要是不收下這長生袋,我心裏覺著你在嫌棄它。”
淩越眼神中滿是不容拒絕的執拗:“再說了,我還欠著你武石沒還呢。”
龍汐兒有些發愣地盯著長生袋。
借著熊熊燃燒的篝火所帶來的微光,瞧見上麵若隱若現的“越”字。
頓時芳心一顫,心跳如雷。
“我可沒有嫌棄它,那我就......收下了。”
龍汐兒玉手微微顫抖著接過,指尖觸碰到淩越手指的刹那。
仿若一道雷霆劃過心田,讓她頰愈發滾燙。
“對了,你能把你的仙鶴借我用用嗎?”淩越冷不丁問道。
瞬間打破了這曖昧得能滴出水的氛圍。
“你這是要走了嗎?”
龍汐兒美目之中流露出絲絲不舍,聲音裏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委屈。
“嗯!”淩越輕輕頷首,目光堅定如磐。
“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要走嗎?”
淩越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眼巴巴地望著龍汐兒。
“這是你自己的事。”
龍汐兒語氣裏竟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她微微別過頭去,不想讓淩越瞧見自己失落的神色。
月色如水銀般傾灑而下,柔和地籠罩著二人。
四周靜謐得仿若時間靜止,唯有篝火偶爾發出“劈啪”聲響,似在低吟淺唱。
淩越凝視著龍汐兒,心中百感交集。
本欲開口解釋,可話到嘴邊又被他狠狠咽下。
龍汐兒偷偷抬眸看向淩越。
月光勾勒出淩越堅毅的側臉線條,卻又透著幾分讓她心動不已的溫柔。
與此同時,紫山的士兵將皇閣圍得密不透風。
陰森詭異的氣息仿若實質化的黑霧,在空氣中肆意彌漫。
幽怨的哀叫聲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此起彼伏,聲音極小。
卻又似鬼哭狼嚎,讓人寒毛直豎,靈魂都為之顫栗。
“這臭小子,趕緊給老子滾出來!”
一名士兵扯著嗓子怒吼,聲音中滿是暴躁與不耐。
“老子的婆娘,還在床上眼巴巴等著我呢!”
另一個士兵也跟著叫嚷,語氣裏透著焦急與不滿。
手中兵器被他攥得嘎吱作響。
......
“樂樂,醒醒、醒醒,麻煩你載這位公子去他想去的地方。
等你完成任務了,我帶你去靈池舒舒服服洗個澡,好不好?”
龍汐兒伸出如柔荑般瑩潤玲瓏的手,在仙鶴背上輕輕摩挲了數下。
樂樂悠悠起身,周身泛起淡淡的靈光,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鶴鳴。
這鶴鳴清越而雀躍,在夜空中傳得極遠極遠。
“樂樂發出這般鶴鳴,就表明它心裏可高興啦。”
龍汐兒淺淺一笑,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它叫樂樂?它能聽懂你說的話?”淩越滿臉疑惑。
“公子有所不知,這仙鶴雖是低階魔獸,可它是我自幼養大的。這麼多年相依相伴,時間長了,自是能領會我所說的話。”
龍汐兒輕聲細語,聲音溫婉動聽,如潺潺的溪流:“公子,時辰也不早了,小女子先去歇息了。”
她微微欠身,行了一禮,便蓮步輕移,疾步向房舍走去。
她心中有些慌亂,生怕再多待片刻,便會不由自主地做出一些逾越規矩的事情。
“樂樂,這一趟可要辛苦你了。”
淩越也學著龍汐兒的樣子,伸手在樂樂背上撫摸了數下。
然而,樂樂似乎不太習慣他的觸碰,微微扭動了一下身軀,表現出些許抗拒。
......
蘇狂一帶著兩個暗衛仿若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桃花村。
此時的夜已經十分深了,村民們大多都已經進入夢鄉。
湖泊周圍大多都是已經臨岸的船隻。
呼!
阿寬大喘了一聲,似乎這樣可以省下不少力氣。
他把一隻三四十斤的肥美鯽魚,扔向小推車,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婆婆說的果然沒錯,這夜深,沒人,魚果然都上來了。”
小推車裏大概有上百條魚,最輕的都有十多斤。
“這能買不少錢呢,回頭拿出一半,給那臭小子,別讓他吃穿太差!”
蘇狂一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阿寬背後五米處:
“不知這位小鄉人,這是怎麼賣的?”
阿寬一聽這話,瞬間來了精神,根本沒有想到,如此晚了,竟還有人來買魚。
他的眼裏隻有對金錢的渴望,絲毫沒有對眼前之人的戒心。
“客官,這十來斤重的,半塊武石就行,想要更重的話,可就更貴一些了。”
“我說的是......你的命!”
劍芒一閃,阿寬的腦袋就已經落在了地上。
他嘴角的笑容都還沒褪去,生命氣息已然消散。
蘇狂一舔了舔劍上的鮮血,神色發狂到了極點:“果然還是年輕的血液,更加甜美誘人呢!”
“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