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暖並沒有去閑逛,而是先目標明確地找到了那幾個被冉欣光顧最狠、生意最好的攤位。
她率先來到那家被買走幾乎所有高檔布料的攤位前,攤主熊獸人正在美滋滋地數著金幣。
溫暖走過去,笑眯眯地開口:“老板,今天生意不錯啊。”
攤主抬頭見是她,認出是之前受氣的那個小雌性,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笑道:“還行,還行。”
溫暖也不繞圈子,直接點明:“剛才要不是我看中了那幾匹布,又恰好讓那位小雌性瞧見了,她能把您這兒最貴的料子幾乎包圓了嗎?”
攤主是個明白人,立刻懂了。
他臉上的笑容真誠了幾分,壓低聲音:“小雌性,你是個聰明的。”
“這幾匹料子,算我送你的!”
他指了指攤位上還剩下的幾匹顏色素雅但質地很好的布。
“以後我們,還要多多合作呀。”
溫暖滿口答應,然後又走向那個賣陶器的攤位。
陶器攤主是個貓獸人,他更是直接,一看到溫暖就眉開眼笑,不等她開口,就拿出一個用軟草仔細包裹好的小包裹塞給她:“來來來,小雌性,拿著!”
“這是我特地給你留的一套彩繪陶杯,比之前那套素色的好看多了!”
“今天可多虧了你啊!”
溫暖打開一看,果然是一套繪製著精致山水花紋的陶杯,小巧可愛,她確實很喜歡。
“真好看,這怎麼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攤主大手一揮,“要不是你帶著那位傻雌......”
“咳,是那位大方的雌性過來,我哪能一天賣出往常半年的量?”
“你拿著!下次,下次一定還得讓她來我這兒啊!”攤主眼裏滿是期待的光芒。
溫暖被逗笑了,坦然收下:“那就謝謝老板了。隻要她還在部落,就有機會。”
緊接著,不等溫暖行動,獸皮攤、雜貨攤、甚至賣調味料的攤主都笑容滿麵地過來和溫暖打招呼。
有的攤主不用她多說,就主動分給了她一些今天多賺的錢,雖然不多,但是個心意;
有的則把她之前想要的,或者被冉欣搶先一步買走同款的東西,直接打包送給她;
還有的拉著她熱情地推薦自家的好東西,說如果她需要,以後都最低價賣給她......
等溫暖從集市出來時,來時空著的雙手,此刻提滿了大包小包,懷裏還抱著心儀的棉布和彩繪陶杯,獸皮袋裏甚至還多了一些叮當作響的金幣。
這一趟,她不僅沒花多少錢,反而大賺了一筆。
當她回到家,白雪看著溫暖懷裏抱著、手裏提著的那一大堆東西,驚得瞪大了眼睛。
“崽崽,你這......你這是去打劫了集市嗎?”
白雪連忙上前幫她接過東西,難以置信地翻看著那些質地優良的布料、精致的陶器和其他零零總總的好東西。
溫暖噗嗤一笑,將集市上攤主們投桃報李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阿娘。
白雪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終於想明白了,忍不住說道:
“崽崽......”
“你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呀?這種主意都能被你想到!”
“阿娘真是......真是服了你了!”
她看著地上那堆沒花什麼錢就得來的豐厚物資,再想想冉欣和黑曜可能為此掏空的家底,一時竟不知該同情誰。
白雪最後還是忍不住搖了搖頭,笑罵了一句:“那個傻雌和笨黑曜,怕是被人賣了,還在幫你數錢呢!”
或許是因為依偎在阿娘身邊,溫暖臉上浮現出輕鬆又帶著點小得意的笑容。
這一局,她贏得漂亮。
而這,才剛剛開始。
......
“阿娘,這個適合你,留下。”
“這件給阿爹。”
“好。”
“崽崽,這件你穿肯定好看。”
就這樣,溫暖和阿娘把好東西都瓜分後,二人便又大包小包的到了半月坡的木屋。
此刻,木屋已經打掃得幹淨整潔。
在院子裏除草的杜衡看見了她們的身影,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買了這麼多東西啊,肯定很重,我來拿!”
母女二人不客氣地把包裹都交給了他。
確實重的很。
能堅持提到門口已經是極限了。
雲山聽到動靜,剛做好飯的他也出來幫忙。
等他們忙活完,把屋門關上,外頭還隱隱約約能聽到冉欣他們故意炫耀的聲音。
雲山納悶道:“這是怎麼了?難道集市不要錢啊?”
“你們娘倆買了這麼多東西不說。”
“冉欣那裏更是不得了,一車又一車的,圍了可不少人。”
白雪忍不住笑了,一邊吃飯一邊說道:“這還不是多虧了你家崽崽!”
“他們花了大價錢,我們可沒怎麼花錢,甚至還賺到錢了呢!”
雲山來了興趣:“到底怎麼回事,快給我說說!”
杜衡也好奇地豎起了耳朵。
飯桌上,白雪一五一十地給他們說了起來。
聽完之後,雲山和杜衡再次被溫暖震驚了。
他們一邊恍恍惚惚吃著飯,一邊想道:
原來還可以這樣?
啊,還能那樣?!
吃完飯後,白雪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雲山,走了,忙了一天,今晚早點睡。”
要給小兩口多點親密時間嘛!
雲山了然:“好,崽崽,那我們走了,你們也早休息吧。”
溫暖和杜衡目送他們二人遠去,便回了屋子。
杜衡輕輕關上木門,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當吱呀一聲落下,杜衡這才意識到,這間木屋裏,隻剩下他和溫暖兩個人了。
而今晚,就是他們的交流之夜!
杜衡的心跳瞬間失控,一股混合著緊張和隱秘期待的熱流席卷全身,讓他手腳都有些發麻。
他下意識地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感覺喉嚨也緊得厲害。
杜衡背著溫暖偷偷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更加自然。
“雌主......”
杜衡開口,引她看向角落那個冒著嫋嫋熱氣的木桶:“我、我已經燒好了熱水。”
他停頓了一下,白皙的臉頰泛紅,就連耳根也都紅透了。
“我們......我們一起......洗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