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遠山:......你再裝?!
宋遠山怒:“二殿下,昨晚天牢裏的人可是親眼見到小女被周侍衛帶走,他領得可是您的命令,您難道要抵賴不成?!”
薑硯驚:“竟有此事?想必是有人假傳命令,冒名行事,既陷害了宋小姐,又挑撥君臣關係,實乃用心險惡。”
他轉身,義正言辭道:“父皇,京城乃天子腳下,竟然發生了這麼惡劣的事情,實在是駭人聽聞!兒臣立刻命人徹查此事,定要將宋小姐平安找回!”
宋遠山:......
宋遠山有點喘不上氣了。
一直旁觀的皇帝突然咳了一聲,“此事幹係甚大,硯兒可得仔細查清是何人在背後作祟。既然宋卿家說和周侍衛有關,那就交給他來辦,務必將幕後黑手繩之以法。”
“兒臣遵命。”
宋遠山為這信口雌黃的父子倆所震驚:“陛下!”
他欲開口,但又在看見皇帝表情後不得不把話咽了回去。
薑硯伸手扶起宋遠山,笑道:“將軍且回去耐心等待,宋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必然平安歸來。”
宋遠山手背上青筋暴起,卻隻能忍氣吞聲拱手退下。
看著宋遠山憤憤離去的背影,皇帝歎了口氣。
宋家女的事情他聽說了,她加害薑硯在先,薑硯報複本就合情合理,不追究宋家已是寬宏大量,如今宋遠山想保住女兒,實在有些不識抬舉。
早年宋遠山是他極為信任的臣子,為他鎮守邊關。但隨著時間推移,手握重兵的將軍已經變成了他的心頭大患。宋遠山大概也意識到了,因而行事愈發謹慎,甚至舉家搬回京城,以示忠心。
但是虎符依舊在宋遠山手裏,他怕狡兔死,走狗烹,沒了兵權會被卸磨殺驢;皇帝則擔心他功高震主,尾大不掉。君臣之間,早已生出嫌隙。
而今宋長星這檔子事,倒是個契機,皇帝有意借此試探宋遠山,因此便隨著薑硯去了。
而且......皇帝看了眼薑硯,目光柔和。薑硯是他和梓潼唯一的孩子,以前流落民間時吃了不少苦,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他自然要多疼愛些。
他意有所指地開口:“宋將軍夫妻寵女兒寵得不像話,估計回去後也不會安生。你既然要查這樁事,那就查得幹淨些。”
薑硯垂眸道:“兒臣明白。”
長星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便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
薑硯剛從宮裏回來,身上的衣服還沒換,帶著初秋的潮氣。
長星坐在床上看他,心裏一陣發緊。
薑硯神色溫柔:“醒了,腳還疼嗎?”
長星沒說話,隻搖了搖頭表示不疼。
薑硯於是伸手捏住她的腳踝。
!
長星“嘶”了一聲,刺痛讓她本能地縮回腳,薑硯卻沒鬆手,力道不重不輕地揉著。
長星叫出聲:“疼!疼疼疼!”
薑硯滿意了。
他收回手,慢悠悠道:“你猜我今天見了誰?”
長星第一反應是見了她爹,但是聯想到昨晚他對薑拓的在意,長星抿了抿唇,試探地問:“......大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