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著金春眉眼間的媚態,苗耀祖應該早就破了她的身子。
嗬!
眼光真夠差勁。
養一隻狗也比委身於苗耀祖好太多。
“大......大小姐,您說什麼?奴婢......奴婢聽不懂啊。”
“奴婢是大小姐您的人,怎會?”
啪。
啪啪。
徐慧珠眼裏的冷漠,如一盆摻了冰渣子的冷水,潑醒金春的僥幸。
“奴婢錯了。”
“大小姐,奴婢......奴婢是被逼的啊,苗耀祖用強,奴婢......奴婢不敢反抗,擔憂給大小姐惹來麻煩。”
“嗚嗚嗚,求大小姐饒命。”
金春這會兒倒是實誠,一會兒功夫,磕的頭破血流,瞧著都覺得一陣肉疼。
可惜,林慧珠心冷心硬,此刻,金春就是血濺當場,她也無動於衷。
“奴婢......奴婢保證守口如瓶,絕不會告訴老爺,說......說苗耀祖給您下藥,意欲玷汙。”
“大小姐,您和將軍的親事已定,這個時候要是牽扯到命案,或傳出不好的流言蜚語......”
啪啪。
啪啪。
這回,不用金春自扇,徐慧珠親自上手。
一個叛主的賤婢,敢威脅她?
徐慧珠享受打人耳光的爽感,喜歡聽到打人耳光的清脆。
她揪住金春的衣領,“好啊,去向父親告密,去向府官大人揭穿真相。”
“金春,你覺得,我會怕嗎?”
這下,金春真慌了。
她哪想到,徐慧珠竟......軟硬不吃、油鹽不進。
“苗耀祖死了,二嬸也死了。”
“真相是什麼?”
“死無對證啊。”
“金春,你說,大家會信你,還是信我?你死得快,還是我會死?”
“我有一百種法子脫身,金春,你呢?隻有一種下場——死。”
“不信?你且試試。”
“金春,我給你機會,即刻踏出煮雨院,去尋父親......”
金春這樣的人,受不住嚇唬。
徐慧珠臨時改變主意,不管怎麼說,金春也是嬌滴滴的美人兒,她得憐香惜玉一回。
剛剛她握住金春的手腕,探到金春已懷有身孕,苗耀祖的血脈,那這個孩子將值一大筆銀子。
將軍府,竹苑。
大福正在稟報,“苗氏一族的兒郎們和徐從武在府衙前大打出手,互毆的結局是兩敗俱傷。苗大人揚言,要和徐從德不死不休。”
“不過,徐尚書提交的證據充分,苗耀祖曾強占他的奶娘,還玷汙過一名遠親堂姐。和親姐苗氏苟合,十有八九為真。”
“另外,還查出苗耀祖因著苗安媛縱容、掩護,禍害尚書府好幾名奴婢,其中就有大小姐院裏的金春。”
“而且,金春懷有身孕......”
薑夜沉覺得自己大概是太閑了,才會潛入府衙,驗苗耀祖的屍身。
果然,印證了他的猜測。
苗耀祖的死,另有乾坤。
薑夜沉心癢難耐,頭一回生出好奇,他好想當麵問一句:為何突然要弄死一個廢物?
如果徐慧珠不來找他,他要不要主動尋一回她,來個夜探香閨。
反正,他們很快就是夫妻了,就當大婚前培養培養感情。
也是好的。
薑夜沉的糾結,徐慧珠不知。
這些時日,她夜裏出府辦事,白日裏補眠。
一大早,徐慧珠睡的正香甜,徐明月偏擾她清夢。
不請自來。
來了就賴著不走。
徐慧珠無語至極,心想,她們的關係何時這般好了?
“姐姐,你可知......二叔被下牢獄了。”徐明月硬憋著笑意,伸出一隻手,“二叔要坐五年牢獄。”
徐明月一邊說一邊盯著徐慧珠看,想要看出一點別的情緒。
可惜,讓她失望了,徐慧珠端著一張睡眼迷糊的臉,好像沒聽清她剛剛爆料的大事。
“姐姐?”徐明月氣到了,難怪她和徐慧珠關係冷淡,玩不到一處。有時候,她不禁懷疑,她和徐慧珠是不是八字相克,姐妹情薄。
徐明月心裏雖氣,可八卦已到嘴邊,不說不痛快。
那日,徐慧珠離開後,母親李氏差點擰掉她的耳朵,導致她現在一見到母親,下意識先摸一摸耳朵。
還好,耳朵尚在。
母親說話好生奇怪,“徐明月,我警告你,餘生對慧珠敬著愛著,慧珠就是你的恩人。要是讓我知道你做了對不住慧珠的事情,母女情盡。”
這般嚴重?
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