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瓊,你回來了,太好了。”夏洛溪激動的抱著紫瓊眼含熱淚,絲毫不管旁邊緊張的要死的夜睿澤。這個護住的丫頭可是跟著自己吃過不少苦,受過不少罪。
“娘娘,紫瓊回來了。你看紫瓊不是好好的嗎,別哭了,傷了身體就不好了!”紫瓊從袖裏掏出手絹,輕輕的擦拭著夏洛溪的眼淚。
“是啊,洛兒,你現在懷著身孕,情緒這麼激動對身子不好。”夜睿澤接過紫瓊的手中的手絹,細細的擦拭著夏洛溪臉上殘留的淚痕。
“嗯。我知道了。”夏洛溪乖順的點點頭,陣陣困意襲來,在紫瓊的攙扶下睡下,進入夢鄉。
“幽藍~!幽藍~!”遙遠的呼喚傳入夏洛溪的耳中。
是誰,是誰在耳邊叫我,不對,我不是幽藍,我是夏洛溪,是來自現代夏洛溪。
夏洛溪在夢中不斷的掙紮,想要擺脫那讓她莫名心痛的呼喚。
夏洛溪在深沉的夢境中,仿佛陷入了一片混沌的泥沼。那聲聲在耳邊的呼喚,猶如惡魔的低語,不斷地試圖將她拖入未知的深淵。“是誰,是誰在耳邊叫我,不對,我不是幽藍,我是夏洛溪,是來自現代夏洛溪。”她在心底不斷地呐喊著,試圖用這樣的自我認知來驅散那籠罩著她的迷霧。
幽藍,這個名字像是一道冰冷的枷鎖,讓夏洛溪感到莫名的恐懼。每一次那呼喚聲傳來,都伴隨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心痛,如同尖銳的針一下下刺進她的靈魂深處。她在夢中不斷地掙紮,四肢像是被無形的繩索捆綁著,每一次的掙脫都耗盡她全身的力氣。
夏洛溪的意識在現代與那莫名的幽藍身份之間搖擺不定。她努力回憶著現代生活的點滴,那些高樓大廈、車水馬龍的街道,以及熟悉的朋友和家人的麵容。那是她的歸屬,是她身份的根基。然而,這夢境卻如同一個強大的漩渦,想要將她與現代世界的聯係一一斬斷。
她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眉頭緊緊地皺著。“我是夏洛溪,我要醒來!”她的內心咆哮著。那呼喚聲卻愈發強烈,仿佛在嘲笑她的無力。但夏洛溪沒有放棄,她集中自己所有的精神力,如同在黑暗中尋找一絲曙光。她開始回憶自己來到這個夢境之前的最後一刻,那是在自己溫馨的小房間裏,她剛剛讀完一本小說,然後漸漸入睡。
這個記憶的碎片像是一把鑰匙,讓她的意識開始慢慢穩定下來。她繼續深挖著這個記憶,想起了小房間裏淡淡的薰衣草香,想起了柔軟的床鋪給予的舒適感。隨著這些記憶的清晰,那股心痛的感覺開始逐漸減弱,呼喚聲也不再那麼具有壓迫性。
夏洛溪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睜開雙眼。她發現自己正躺在熟悉的房間裏,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真實。她坐起身來,擦去額頭的汗珠,心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她知道,這個夢境雖然結束了,但其中隱藏的秘密卻像一顆種子,埋在了她的心底。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弄清楚幽藍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夢中對她產生如此強烈的影響。
從那以後,夏洛溪開始在日常的生活中留意任何可能與幽藍有關的蛛絲馬跡。她在圖書館查閱古老的書籍,在網絡上搜索各種神秘學的論壇,甚至向身邊的朋友旁敲側擊。然而,一切似乎都是徒勞的,沒有任何線索指向幽藍這個神秘的名字。
但夏洛溪沒有被挫敗,她深知這是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謎題,而她,是那個決心要將其解開的探索者。她相信,終有一天,她會揭開幽藍背後的真相,徹底擺脫那來自夢境的陰影。
“幽藍公主~!幽藍公主,難道你要背棄你的國家,背棄你身為公主的職責與使命嗎?幽藍公主,琉藍國公主,請您醒吧,醒來吧~!”
“不~!”
“洛兒,洛兒,你怎麼了?”夜睿澤緊緊的抱著從床上彈起來的洛兒,心疼的看著她滿頭大汗,劇烈的喘息。
“沒事,隻是做了個惡夢而已。”夏洛溪牽強的微微一笑,拍了拍夜睿澤的手掌,緩緩的躺回被子,緊緊的抱著夜睿澤的腰身。
夜,靜謐得如同一塊沉重的黑布,沉甸甸地壓在房間裏。夏洛溪從噩夢中驚醒,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她的眼神中還殘留著恐懼的餘韻。
“沒事,隻是做了個惡夢而已。”夏洛溪牽強的微微一笑,拍了拍夜睿澤的手掌。她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試圖用這看似輕鬆的話語來驅散夢中的陰霾。夜睿澤擔憂地看著她,眼睛裏滿是關切。夏洛溪緩緩的躺回被子,那被子似乎帶著夜睿澤的體溫,讓她稍稍有了些安心的感覺。她緊緊的抱著夜睿澤的腰身,仿佛那是她在這黑暗與恐懼世界裏唯一的依靠。
夜睿澤輕輕撫摸著夏洛溪的頭發,他的手指穿過那柔順的發絲,試圖用這種溫柔的方式給予她更多的安慰。他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有時候無聲的陪伴比言語更能讓人安心。夏洛溪的心跳逐漸平穩,她把臉貼在夜睿澤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那富有節奏的跳動就像一種神奇的咒語,慢慢地驅趕著她內心的恐懼。
黑暗中,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相擁著。夏洛溪的腦海裏還時不時閃過噩夢中那可怕的場景,但隨著夜睿澤溫暖的懷抱,那些畫麵開始漸漸模糊。她深吸一口氣,那是屬於夜睿澤獨特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和他自身的味道。這種氣息讓她感到無比的熟悉和安心,就像是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漂泊許久後終於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灣。
夜睿澤微微低下頭,在夏洛溪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這個吻輕如羽毛,卻充滿了無盡的愛意與關懷。夏洛溪的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微笑,她閉上眼睛,沉浸在這份寧靜與溫暖之中。此時,夜仿佛不再那麼黑,夢似乎也不再那麼可怕,因為他們彼此擁有,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裏,愛意如同涓涓細流,流淌在兩人的心間,將所有的不安與恐懼都慢慢融化。
“沒事就好,天還未亮,再睡會吧。”夜睿澤貼心的幫夏洛溪掖好被角,望著埋首在自己腰間的洛兒,不知為何心裏突然升起一種濃烈的不安感,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夏洛溪心事重重的望著滿園春色,那夢裏的呼喚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真正的幽藍公主要醒來了?那她怎麼辦,難道又要回到那個殘酷的現代?
她不要,她不要離開澤,離開她可愛的兒子,離開這個屬於她的家!她不要。夏洛溪站在原地,纖細的手指緊緊揪著心口處的衣料,那裏仿佛有一團無形的火焰在灼燒,疼痛絲絲縷縷地蔓延開來。她眉頭緊蹙,眼神中滿是憂慮,目光直直地投向遠方,那片朦朧的天地交界處似乎隱藏著無盡的未知。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如潮水般向她湧來,像是有什麼沉重而又巨大的東西,正邁著不可阻擋的步伐,朝著她緩緩逼近,每靠近一步,她心中的不安便加重一分。
“娘娘,您是不是覺得那兒難受啊,要不我們回去,再叫禦醫來看看?”紫瓊在一旁焦急地說道。她那精致的臉龐上寫滿了擔憂,眼睛一刻也不敢從夏洛溪身上移開。紫瓊急忙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攙著夏洛溪,手臂輕輕挽住她的胳膊,仿佛夏洛溪是一件無比珍貴又易碎的瓷器,生怕一個不小心,夏洛溪就會有什麼閃失。她的目光中滿是關切與忠誠,隻盼著夏洛溪能夠好受一些,不要被這突如其來的病痛所折磨。
夏洛溪微微搖了搖頭,她的目光依然沒有從遠方收回。“不,紫瓊,這不是禦醫能治好的。”她的聲音很輕,像是一陣微風拂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但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她不知道那股向她逼近的力量究竟是什麼,但她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這不是身體上的疾病,而是一種即將席卷而來的風暴,也許是宮舟中的陰謀詭計,也許是命運對她的又一次捉弄。
紫瓊看著夏洛溪倔強的樣子,心中更是焦急。“娘娘,您這又是何苦呢?不管是什麼,您的身子最要緊啊。”紫瓊的眼眶有些泛紅,她跟著夏洛溪多年,深知夏洛溪一旦認定了某事,就很難改變想法,但她又實在不忍心看到夏洛溪這般痛苦。夏洛溪輕輕拍了拍紫瓊的手,試圖給她一些安慰。“紫瓊,你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這宮舟之中,波譎雲詭,有些事情不是躲就能躲得過去的。”夏洛溪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可那揪著心口的手卻出賣了她內心的慌亂。
遠方的天空漸漸暗了下來,烏雲開始聚集,就如同夏洛溪此刻的心境,壓抑而沉悶。風也開始呼嘯起來,吹起了夏洛溪和紫瓊的衣角,發絲在風中淩亂地飛舞著。夏洛溪靜靜地站著,宛如一尊雕像,隻是那揪著心口的手還在不自覺地用力,她在等待著,等待著那未知的東西徹底降臨,她知道,無論那是什麼,她都必須去麵對,因為在這宮舟之中,逃避從來都不是生存之道。
“沒事,紫瓊,你再陪我走走。”夏洛溪從沉思中醒來,轉身向池塘邊走去。
“娘娘,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可以和奴婢說說,也許奴婢還能為娘娘您分擔一下。”紫瓊細心的陪著夏洛溪在禦花園散步。
“紫瓊,你跟了我這麼久,我最信賴,最放心的也隻有你,紫瓊,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夏洛溪坐在石凳上認真的凝視著紫瓊。
“娘娘,您別這樣說,折煞奴婢了,娘娘有什麼事吩咐就是了。”
“紫瓊,後宮險惡,我又是眾女覬覦的皇後,隨時都會死於非命,萬一那天我要是出事了,不在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祺右,沒有了我這個母後做依靠,他該怎麼辦?”
“娘娘,您別這樣,皇上這麼寵你,您人又這麼好,不會有事的。一定回鴻福齊天的。”
“人有旦夕禍福,紫瓊,答應我,如果我有個什麼意外,祺右就托付給你了,請你幫我幫我好好照顧他,照顧我孩兒好嗎?拜托了。”夏洛溪期盼握著紫瓊的雙手,凝重的氣氛在亭內蔓延。
“娘娘,娘娘你別樣說,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皇子的,就算拚了我這條命也不會讓任何人害他。您放心。”
“好,紫瓊,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