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幽藍~!幽藍,我們的幽藍公主,你快醒來吧。你的國家需要,你的父皇需要你,你的愛人需要!你可忍心看著身在野球國的他痛苦一生,為你而犯下滔天大罪,為了一個假的幽藍而毀掉自己嗎?你甘心嗎?看看他的執著吧。幽藍,醒來吧~!”蒼老的聲音回蕩在幽蘭宮上空,皎潔的月亮漸漸被黑氣所吞噬,夏洛熙眉頭緊皺,想要回避那一聲聲讓她不舒服的呼喚。
隨著陰氣越來越濃鬱,整個幽蘭宮內壁凝結上一層層水汽,一陣風氣都能讓人感覺到徹骨的寒意。
就連國師的白須上都掛著一粒粒的水珠,特別搞笑,讓人看了忍俊不禁。
“不要,走開,走開,我不是幽藍,我不是,你到底是誰,給我滾出來,不要在那神神秘秘的。”驚恐的咆哮從床上發出,可是床上人兒並未睜開眼睛,隻有張張合合的嘴唇告訴床邊的人兒,聲音是從她哪裏發出來的。
“幽藍,幽藍,幽藍~!”蒼老的聲音陡然消失,演變成一個夏洛熙所熟悉的聲音,她記得,她記得,這是攝政王的聲音,那麼的悲涼,那麼的痛苦,那麼的瘋狂。
夏洛熙被那聲音觸動後,內心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拷問之中。她的靈魂仿佛在幽藍的軀殼裏不安地顫動著。她開始質疑自己的行徑是否是一種極致的自私。幽藍的身體本不屬於她,然而她卻鳩占鵲巢般地占據著。
每一次麵對幽藍摯愛之人時,夏洛熙都能感受到那複雜的情感糾葛。那是愧疚、矛盾與迷茫交織的情感漩渦。她深知自己的存在對幽藍周圍的人造成了傷害,那些原本屬於幽藍的情感紐帶,被她這外來者粗暴地擾亂。
可真正的幽藍到底在何處呢?夏洛熙在自己的意識深處苦苦探尋。她懷疑幽藍或許就在自己的身體裏,被自己的靈魂壓製著。那幽藍是不是在身體最深處無聲地哭泣,無力地掙紮?自己的到來,是不是如同一場殘酷的風暴,將幽藍的靈魂吹向了那不見天日的深處,然後自己心安理得地取代了她在這個世界中的位置?
夏洛熙的內心充滿了掙紮。她想要找到真正的幽藍,想要彌補自己的過錯,可她卻又害怕麵對未知的結果。如果真的找到幽藍,她該何去何從?離開這個身體,她不知道自己將去往何方;而繼續霸占,她的良心又會不斷受到譴責。這種兩難的境地,如同鋒利的刀刃,一次次割扯著她的靈魂,讓她在痛苦的深淵裏越陷越深。她在黑暗中摸索著答案,希望能在良知與生存的矛盾之間找到一個解脫的出口。
夏洛熙內心掙紮著,她一方麵愧對於幽藍與攝政王,一方麵又舍不得澤與兒子。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是放手還是昧著良心霸占到底?
“幽藍,我的幽藍公主,難道你忘記了嗎,我們那一起攜手度過那些逃亡的歲月嗎?你忘記了嗎,那一夜的纏綿,還有我們不曾磨滅的疼痛,你忘記了嗎?幽藍,我的幽藍啊,我最愛的幽藍啊~!你怎可如此的絕情的離我而去,將我一人獨留在這世上,承受著對你無盡的思念。”國師窺探到夏洛熙內心的動搖,更加深情的利用攝政王的聲音,將意念傳達到靈魂的最深處,隻要真正的幽藍公主有一絲絲的反應,他就可以將幽藍的靈魂勾出,占據身體的意識操作,再用墨玉香將這個自稱是夏洛熙女人的靈魂囚禁在身體裏。
“琪,琪。”微弱的聲音傳入國師的耳朵,讓眾人大喜過望,連忙招手讓人將墨玉香奉上。
“魂兮魄兮,歸其所依,鎖!”國師食指沾染墨玉香,請按在夏洛熙的眉心,長袖一揮,夢中的夏洛熙隻覺一陣旋轉後,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識,徹底的陷入了無邊的黑夜。
“國師成功了沒?”琉蘭宮外,冷琉禹焦急的迎上出來的國師,緊張的望了望國師身後緊閉的殿門。
“現在我們隻要等公主醒來就可以了。”國師衝著冷琉禹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的光芒。
“太好了,國師,朕一定要重重的賞你,哈哈。”冷琉禹開心的拍著國師的肩膀,大笑的離開琉蘭宮。
月亮漸漸的恢複從前的皎潔,風靜靜的吹動著樹葉,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