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顧明朝過結婚六周年紀 念日時。
他包下整個“黑珍珠號”遊輪,隻為兌現20歲的承諾:
“我要讓你成為全港城最風光的顧太太。”
可那晚,我卻第一次失了約。
還簽下去祖國南方的保密科研協議,七天後就要消失三年。
第二天,顧明朝滿臉怒氣的回家。
頂著一雙熬紅的眼質問我:
“就因為我把婚戒借給秘書帶,你就讓我白白等了一整晚?”
“蘇念,你怎麼變得這麼斤斤計較,看來,我必須要考慮你是否還適合做顧太太!”
但一向對他百依百順的我,
此刻卻極其平靜的摘下婚戒:
“不用考慮了,顧太太的身份,我送她了。”
......
聽到這話,顧明朝愣住了。
眼底的怒火也瞬間澆滅大半,語氣軟了下來。
“行了,鬧脾氣也該有個限度。”
隨後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婚戒。
伸手就要重新往我無名指上套。
“這次的事我可以不再計較,但我希望不要有下次。”
可我卻不給麵子的往後退了半步。
下一秒,更是直接奪過婚戒,
扔進了垃圾桶。
“沒有鬧脾氣,顧明朝,我是真的要和你離婚。”
說完,我拿出身後的離婚協議遞給他。
而顧明朝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掃過協議上我的簽名,忽然嗤笑一聲。
抓起協議狠狠撕成碎片。
“蘇念,是不是我太寵你了?”
“居然還學會拿離婚來威脅我?別忘了,你奶奶的命還在我手裏!”
他發泄完便不再看我,轉身重重摔門離開。
而我緩緩跪下,指尖顫抖著去撿那些碎紙。
眼淚砸在殘缺的“離婚”二字上,暈開一片濕痕。
我從小和奶奶相依為命,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婚後,奶奶卻突發重病。
住進了顧家的私人醫院。
起初顧明朝還會經常過問。
可自從白月光薛柔回來,還做了他的秘書後。
一切都變了。
他把奶奶的照料全權交給薛柔,自己再也沒踏過病房半步。
而薛柔則暗地裏扣下能救命的藥。
待我發現時,奶奶已經沒了氣息。
前天夜裏,我抱著奶奶冰冷的身體痛哭。
親手將她的骨灰裝進小小的項鏈吊墜裏。
現在,這枚吊墜就貼在我的心口。
顧明朝不會輕易簽字離婚,我比誰都清楚。
擦幹眼淚後,我給薛柔發了條消息,
“下午見一麵吧。你不是一直盼著我和顧明朝離婚?我給你這個機會。”
薛柔很快回我:“怎麼,你終於想通自己爭不過我了?”
緊接著又是一條,帶著赤裸裸的炫耀,
“昨天我和阿朝在遊輪上玩得很盡興,他要了我很多次呢。”
我攥緊手機,指節泛白。
原來顧明朝如此受不住寂寞。
連我們的結婚紀 念日,都和薛柔一起荒唐。
心口像是被鈍器反複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