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記得周京年後麵說了什麼。
隻是麻木的點了頭。
他那方麵天賦驚人,總沒個輕重,經常把人弄傷後都會送給我善後。
一開始我不願意。
可他總說:“桐桐,隻有你的技術我才放心。”
隻要我不願意手術。
他總會找到方法讓我點頭同意。
現在我既然決定離開,多一個少一個,也沒什麼區別了。
......
第二天,秘書果然把人送了過來。
隻是我沒想到,來的人會是葉絲絲。
“太太,周總吩咐了,讓您修複傷口的時候順帶幫葉小姐把處女膜也修複了。”
秘書有些尷尬。
我像是沒聽到,隻是盯著葉絲絲。
葉絲絲撩了撩頭發,露出脖子上的吻痕,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
“葉醫生?”
助手連叫了好幾聲。
我才回過神,最終硬著頭皮做了手術。
手術結束後,葉絲絲主動找到了我。
“姐姐,聽說你是婦科聖手,要不你順便幫我再做個擴張手術吧。”
“京年哥哥太......我怕下次還要麻煩你。“
看著她臉上意味深長的笑。
我心裏的理智正一點點被蠶食。
昨晚周京年把人帶回來時,燈光昏暗,我並沒有仔細看。
葉絲絲見我不說話,無聊的吹了吹指甲。
“嘖,果然跟你那短命媽一個德性,真無聊。”
“難怪連自己的男人也留不,啊——”
她還沒說完,我已經揚手扇了一巴掌過去。
力度之大把一旁的秘書都嚇了一跳。
我紅著眼,盯著葉絲絲這張與她媽極度相似的臉。
“葉絲絲,你們娘倆還真是像,都是一樣的不要臉。”
“葉疏桐!”
葉絲絲捂著臉尖叫,恨不得撲上來撕了我。
“你個賤貨竟敢打我!”
她還想繼續鬧,秘書已經眼疾手快的攔著她離開。
我抬起頭,眼裏淚意翻湧。
很快,周京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沒有接。
下班時,卻發現他的車正停在醫院門口。
“桐桐,上來。”
他的臉色不算好看。
我不願意上車,他就慢慢在後麵跟著。
直到馬路堵成了長龍,連交警都不得不過來疏通。
周京年依舊一言不發的看著我。
我拉開車門上了車。
他的手剛伸過來,我就扇了一巴掌過去。
看著他被打偏的臉,我連眼皮也沒眨。
“周京年,為什麼是她?”
為什麼是葉絲絲。
那個逼死我媽,那個我最恨的人。
我像個自虐的瘋子,一遍遍問周京年。
周京年沒管自己的臉,隻是牽起我的手吹氣。
“別打疼了。”
我廢力的想抽回手,卻紋絲不動。
周京年強硬的和我十指相扣。
半晌後,他歎了口氣:“桐桐,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絲絲她當年也隻是個孩子。”
“那一巴掌你也該消氣了,別再揪著不放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當年葉絲絲母女在媽媽孕晚期時上門大鬧。
媽媽被逼的心臟病發作。
可爸爸卻隻顧著哮喘發作的葉絲絲,覺得媽媽在裝。
我抱著倒在血泊裏的媽媽喊啞了嗓子。
最終隻能看著她在我懷裏一寸寸的涼下去,一屍兩命。
來到周家的前幾年,我常常在噩夢中哭醒。
周京年什麼都知道。
他會在深夜抱著我一遍遍安撫。
在我發瘋時,跟著我一起瘋。
甚至在我抑鬱症發作時,比我更快的拿起刀。
他總說:“桐桐,她們欠你的,總有一天我會幫你都討回來。”
可如今,他竟然和那個我恨到骨子裏的人滾到了床上。
隻是一巴掌,他就想讓我放下兩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