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
賀先生指了指書房裏那張一看就很貴的紅木椅子。
我沒客氣,直接坐了下去。
他審視地看著我。
“你似乎和我們想的不太一樣。”
“你想要什麼?”
他開門見山,沒有半句廢話。
我喜歡這種風格。
“我想要的,是屬於我的東西。”
“包括什麼?”
“賀家大小姐的身份,以及這個身份所附帶的一切。”我坦然地回視他,“比如,股權。”
賀先生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你的胃口不小。”
“我隻是拿回我被偷走十八年的人生。”
書房裏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許久,賀先生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麵前。
“這是集團旗下子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作為我們給你的補償。”
“以後,安分一點,別再和阿珠鬥。”
“她是我們養大的女兒,賀家不會虧待她。”
我拿起文件,看都沒看就扔回了桌上。
“賀先生,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
“我不是來接受補償的,我是來繼承家產的。”
“還有,不是我和她鬥,是她在害我。如果你們管不好她,我不介意用我的方法來‘教育’她。”
賀先生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
“你在威脅我?”
“我隻是在闡述事實。”我站起身,“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允許,不要單獨找我談話。如果一定要談,請允許我錄音。”
“另外,我住的房間,我需要自己安裝監控。”
“我這個人,沒什麼安全感。”
說完,我沒再看他鐵青的臉,徑直走出了書房。
客廳裏,賀太太正柔聲安慰著眼睛哭腫的阿珠。
看見我出來,阿珠的眼神裏淬滿了毒。
賀太太則皺起了眉。
“阿蓮,你怎麼能這麼跟你爸爸說話?”
“阿珠已經知道錯了,你為什麼還要咄咄逼人?”
我懶得理她,直接對旁邊的管家說。
“我需要一套監控設備,最好是高清夜視帶收音的,今天之內就要裝好。”
管家愣住了,下意識地看向賀太太。
賀太太的臉上寫滿了不讚同。
“家裏很安全,裝這些做什麼?”
我笑了。
“為了防止某些人,半夜夢遊,拿著刀來跟我‘姐妹情深’啊。”
我的話讓賀太太和阿珠的臉色同時一變。
我滿意地看著她們的反應,心情愉快地回了分配給我的客房。
筒子樓住了十八年,我早就習慣了在任何環境下都能睡得安穩。
但第二天一早,我就被管家叫醒了。
“大小姐,先生讓你去公司一趟。”
我挑了挑眉。
這麼快就按捺不住,要出第二招了?
我太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