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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回家時,路上行人看到我就已經開始指指點點。
「噴!」
「老小三」
「騷貨」
「臭婊子」
各種侮辱稱謂劈頭蓋臉砸來。
我失魂落魄回到家,鄰居卻還哄著小孩。
想到繼女的安排,我立刻從她手裏奪過正熟睡的小孩,衝下樓。
見我臉色不對,蘇姐姐也不放心,「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委屈再也壓不住。
十五年婚姻,我被扒皮拆骨。
為離婚,又掉一層皮肉才換得自由。
如今離婚一年,竟還被一家人追著抽髓。
蘇姐姐聽完後,按著我的肩頭:「告訴我路歡,你想怎麼做。」
我看了看懷裏熟睡的孩子,「第一步,小孩不能留在家裏,我打算去警察局說這是撿的。」
她看了看四周,「你去不合適,我去!」
「既然對方想鑽法律漏洞逼你就範,依我看咱們就得找更專業的人對付他們。」
我深表讚同。
離婚一年裏,我纏綿病榻時想過替自己討回公道。
所以不管是專業律師,還是第三方調查公司,我早就聯係過。
就連周硯和易玲玲丟掉工作,也是因為他們工作中的違規記錄被發現,遭到開除。
我以為給兩人一個教訓,他們以後就會夾起尾巴好好做人。
卻沒想,竟讓他們更加變本加厲,想要再從我身上撈一筆。
為了避開他們,我邀請F國的地陪,繼女口中的小三懷特來中國深度遊。
蘇姐姐幫我們全程錄像,並主動在社交平台分享旅行日誌。
但我們流量太小,掀不起多少浪花。
偶有熟人看到我們一起出遊的視頻,還會私信王姐姐。
【這不是那個名聲爛透了的路歡嗎,你怎麼會跟她在一起。】
王姐姐隻回一句,【未知事情全貌不做口舌之爭。】
當最後一站行程來到瓊城,我們剛出機場便被一群人烏泱泱圍住。
蘇姐姐意味深長看了我一眼,躲開了。
早知繼女一家為謀財不擇手段,我又怎會不做防範。
周硯舉著跟拍神器。
易玲玲扶著她病危的父親當庭噗通跪下。
「老婆,我求你不要再和這個野男人在一起了好不好?」
「為了他,你拋下那麼乖巧可愛的外孫,要不是有好心人將他送到警察局,易、周兩家怕都得家破人亡。」
「這些年給你填補借貸窟窿,家裏再也經不起折騰了,現在連小正正的奶粉錢都快拿不出來了......」
五十多歲的老頭說哭就哭,絲毫不顧及形象痛哭流涕。
繼女也跟著幹抹眼淚。
我被他們逼的直往懷特身後躲,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怒喊:
「胡說什麼,誰是你老婆,再說我都沒生過孩子,哪裏來的外孫。」
粉絲在有心人挑唆下,將手裏豆漿、咖啡、黑米粥,半個韭菜包子......一股腦砸在我身上。
懷特一臉懵逼,攤開雙手質問:「這是什麼情況,中國治安這麼混亂嗎。」
「F國朋友看到我在油管上發布的vlog,都說想來中國遊玩,要是這樣的話我可能要重新考慮換一條東方路線了。」
繼女和易安一左一右揪住我的雙臂小聲威脅:「法不責眾,你不想再被人打的膀胱失禁,盆骨斷裂吧。」
「路歡,再有一次你還能活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