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飯時,同事皺著眉將手機移到我麵前。
“月姐你快看,現在的媽媽為了起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麼小的孩子穿成這樣搔首弄姿,還說是最潮流的奶辣風,嘖嘖嘖......”
我瞥了一眼,卻震驚地發現屏幕上的是女兒,而那個引導她的人是老公的青梅蘇婉清。
評論區不堪入目,我立馬撥通老公的電話,連聲音都氣得顫抖。
“淩遠舟,溪溪可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能讓蘇婉清給她拍那種視頻?馬上把視頻下架!”
電話那頭卻傳來淩遠舟不耐煩的聲音。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婉清孤兒寡母日子不好過,光是那條視頻她就賺了好幾千,溪溪又不會少塊肉,你有什麼好計較的?”
說完,那頭便毫不猶豫掛斷了電話。
幾乎是同時,蘇婉清給我發來一段視頻,視頻中女兒正在學習各種怪異的姿勢。
“許知月,你女兒可是很刻苦呢......”
我氣得渾身顫抖,立馬向研究所領導請了幾天假,訂了機票回國。
國家功臣的後代,豈是他們可以肆意欺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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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溪小姐,您上一個視頻裏表情不夠純,瑟瑟縮縮的,怎麼會有人喜歡呢?來,我們再換下一套衣服,這次是兔女郎套裝。”
幾個傭人七手八腳地給女兒換衣服,絲毫不避諱有保鏢在。
女兒雖然才六歲,可也已經知道男女有別,她看著傭人,怯生生開口:
“吳媽,溪溪能不能去裏麵換衣服......”
吳媽瞥了她一眼,手上動作沒停,一臉的不耐煩。
“小姐,大家夥都忙著呢,再說了,您還是個孩子,我兒子十歲前都是我給他洗的澡,小孩子哪有什麼性別之分,實在不行你就把這些保鏢當成爸爸看待不就行了。”
見羽溪不再掙紮,她嘴裏還不停嘟囔著。
“裝什麼?一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野孩子,還裝上了!真是像極了你那幾年都沒回來過一趟的媽!”
聽到“野孩子”三個字,羽溪明顯愣住了,一雙大眼睛頓時耷拉下來,忍不住啜泣起來,抹了把眼淚把妝都給擦花了。
我站在門口,氣得渾身發顫。
這裏是淩家,羽溪是淩遠舟的獨女,蘇婉清母子倆不過是外人,現在我的女兒竟成了傭人口中的“野孩子”?
蘇婉清皺了皺眉,直接一巴掌打到女兒臉上。
“哭什麼哭?這下又得重新化妝了,你是故意給我找事嗎?”
“你要是不乖,我可就要告訴你爸爸,讓他和你媽媽離婚,這樣你就再也見不到你媽媽了。”
她蹲下來,和羽溪直視。
語氣雖然很溫柔,卻讓人不寒而栗。
羽溪哭得直抽氣,聽到這話,硬是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一轉眼竟跪在蘇婉清麵前。
“蘇阿姨,溪溪知道錯了,求你不要告訴爸爸,溪溪想和爸爸媽媽在一起。”
蘇婉清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回到躺椅上坐下,一副愜意的模樣。
一邊喝著果汁,一邊刷著自己的賬號。
“又是99+,這下可要發了!”
蘇婉清的兒子蘇煜不停扯著女兒身上的裙子,居然想把裙子掀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眼眸猩紅,不顧一切衝了過去,將蘇煜一把推倒到地上。
拉過女兒的身子仔細地打量著她。
“溪溪,對不起,媽媽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