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兒獲得油畫國獎的那天,老公親手把硫酸倒進了女兒眼睛裏。
隻因他的初戀被女兒碾壓式淘汰,還被女兒發現了她作弊的手段並且當眾舉報。
“這麼喜歡出風頭?故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你晚晚阿姨出醜是吧!”
“小小孩子這麼惡毒,爸爸今天就好好管教管教你!”
盡管女兒雙目冒血,一遍遍哭著求他,他也沒有絲毫手軟。
我哭著求他放過女兒,他轉身把硫酸瓶子摔在我身上。
“是你這個毒婦指使的吧!你們母女倆聯手欺負晚晚!”
看著女兒僅剩一口氣,我哭著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爸,這三年是我賭輸了,你把我接回去吧,我答應聯姻。”
......
“畜生!那個畜生!”
“知意別怕,爸爸在這兒!諾諾是我的心肝,她不會有事的!”
“穩住,我馬上就到!”
父親的話被一聲巨響打斷,搶救室大門洞開,一個護士白著臉衝了出來。
“你是顧諾的家屬?”
“快!孩子休克了!再不繳費動手術,誰也救不回來!”
我腦子一片空白,衝到繳費處。
臨走前,隻聽見父親在電話裏咆哮。
“知意!爸爸的飛機已經起飛了!無論如何保住諾諾!”
可刷卡機卻接連亮起紅燈。
收費員看我的眼神帶著同情:“女士,您所有的卡都被人從線上注銷了。”
我立刻撥通顧言之的電話,嘶吼道:“顧言之!諾諾要手術費!我的卡是怎麼回事!”
那頭竟傳來他一絲嘲弄的笑意:“怎麼,許知意,沒錢了?”
“晚晚受了驚嚇,我剛哄好她。你女兒那點小事,也值得你大驚小怪?”
我攥著手機,指甲嵌進掌心。
“顧言之,把我的錢還給我。”
他輕笑一聲,道:“你的錢?許知意,你嫁給我那天就一無所有了。”
“還有,別拿你女兒那套來騙我。她會哭會鬧,不就是想讓我回去看她?”
“是我太寵她了,才讓她學了一肚子壞水,敢去汙蔑晚晚!”
“我隻是幫她洗淨眼睛,看清自己的身份!”
我用盡全身力氣吼回去:“她瞎了!顧言之!你的女兒被你親手弄瞎了!”
電話那頭隻剩下忙音。
剛才的護士又在喊我:“家屬!你想清楚沒有!”
我再不猶豫,一把擼下手上的翡翠手鐲,拍在桌上。
那是我母親的遺物。
“這個夠不夠?不夠我還有!”
手術室的燈滅了。
醫生走出來,疲憊地搖了搖頭:“命是撿回來了,但眼球,已經保不住了。”
我順著牆壁滑落在地,拿出手機,撥給父親的秘書。
“張叔,通知許氏法務部,凍結顧言之所有資產,準備離婚。另外,幫我聯係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