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圈子裏傳出顧洲白喜歡熟女那天,送往他床上的女人就沒斷過。
無一例外,那些女人都被他絞斷手指,以示懲戒送了回去。
直到那夜,他房間誤入了個大學生,她像顆熟透了的水蜜桃,僅僅是一個眼神,就勾的顧洲白失了理智。
他抱著蘇心玥抵死纏綿了三天三夜。
那晚過後,蘇心玥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紅了眼,跪在我麵前承諾。
“安安,對不起,我保證今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可婚禮當天,助理的一句話讓他徹底失控,他不顧一切衝了出去,留我在原地遭受賓客的奚落和白眼。
次日,顧氏總裁為愛拋棄一切,抓帶球逃跑的小嬌妻衝上頭條。
視頻裏他摟住蘇心玥霸道擁吻。
他成了所有人眼裏的情種,而我成了圈子裏的笑話。
一個月後,他將蘇心玥綁了回來。
“顧家的血脈不能流落在外,等她生了孩子,我就放她離開。”
我頓了頓收拾行李的手,“你留不留她,與我無關。”
他不知道,早在他婚禮現場拋下我時,我就換了新郎。
......
聽到我的話,顧洲白一愣,聲音滿是無奈。
“生氣了?好了,多大人了,還學心玥耍小孩子脾氣。”
“心玥懷孕得有人照顧她,婚期先推遲,等她生完孩子,我再給你補辦婚禮。”
說著,他拽了拽綁住蘇心玥手腕的軟鞭。
曾經我們情深意濃時,他就拿這條鞭子將我綁在床頭,掐住我的腰肢,在我耳畔低伏,聲音偏執又瘋狂。
沈意安,你是我的。
想到這,我胃裏一陣翻滾。
“不用了,直接取消......”婚約吧。
話音未完,蘇心玥不滿地咬住顧洲白鎖骨,掙紮著想逃離他的掌控。
女人怒目瞪著顧洲白,像一朵倔強的小白花。
“顧洲白!我不是你圈養的金絲雀,才不會給你生孩子,我一定會逃出去!”
顧洲白眯了眯眼,捏住她的下巴。
與此同時,我幾乎下意識閉上了眼,想象的血腥畫麵沒有出現。
我愣了一下,顧洲白是圈子裏出了名的厭女,除了我這個未婚妻,無人能近他的身。
當初僅僅是一個女人碰了他,就被他折斷手指,更別說咬,我以為他會當場卸了蘇心玥的下巴。
但他隻是伸出指尖,摸了摸蘇心玥的小虎牙,“心玥,你再不乖,我就給你拔了。”
蘇心玥咬著唇沒出聲,淚珠大顆大顆砸在他手心,溫熱的濕意讓顧洲白慌了神,連指尖也跟著發顫。
顧洲白將我攥到蘇心玥跟前,眼底滿是緊張,“安安,你也是女人,教教我,怎麼哄小姑娘。”
我摸著手腕處被他攥得發紅的皮膚,細密如針紮般的疼痛蔓延至心臟,絞得生疼。
上次他這麼慌不擇路,是十八歲那年,我父親取消了兩家聯姻。
他為了得到我,一夜之間血洗顧家,強行從叔伯手裏奪權。
次日,他提槍闖進我家,用行動告訴所有人,我是他的人。
我將回憶撕碎,垂眸說,“花,珠寶,錢。”
顧洲白搖了搖頭,“她和你不一樣,別拿這些羞辱她。”
說著,目光落到展架上的八音盒,隨手遞給蘇心玥。
蘇心玥嫌棄地瞥了眼,反手扔在地上。
“顧洲白!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目眥欲裂猛撲過去,可還是沒能護住。
顧洲白彎起眼眸,溫柔地凝視蘇心玥。
“這樣開心點了嗎?原來我的心玥喜歡砸東西,別著急,手都紅了,我陪你慢慢砸。”
我顫抖著擋在展櫃前,嘶聲厲吼,“顧洲白!她想砸其他的我不管,但這些東西,不能動!”
顧洲白擰眉,命傭人將我拉開,聲音責怪。
“安安,你懂點事,我才哄好的小姑娘又被你惹哭了。”
“不就是堆破爛,壞了我給你買新的。”
我呼吸一窒,不可置信望向他。
“砰!咚!”
沉悶的撞擊聲與兒時重物落在身上的聲音重合。
母親去世後,繼妹以我尋樂,將我綁在凳子上,舉起母親的遺照砸在我背上,將母親留給我的遺物一件件砸在我頭上。
那天顧洲白舉起刀砍傷了繼妹一條胳膊。
他因此受到父親懲罰,為了我硬生生扛了99鞭。
當天晚上,我們渾身是傷,疼得齜牙咧嘴,卻聽著八音盒的音樂相視一笑。
我問他,“傻不傻。”
他說,“隻要是你在意的東西,我拚了命也要替你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