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談競丞的白月光冰清玉潔,不接受婚前性行為。
他忍不了,找了我。
我表麵乖,床上野。
他不喜歡戴套,我就吃事後藥。
他想要新鮮感,我就陪他解鎖場地。
落地窗、車裏、野外......
談競丞很滿意,施恩般道。
「懷了就生下來,要是個男孩,我就娶你。」
後來,他和白月光廝混一晚。
我提了分手。
一個月後,我和他在醫院相遇。
他看著我手裏的b超檢查單嗤笑。
「分手了也舍不得打掉?你真舔狗。」
「要是個女孩,勸你趕緊打掉。」
我輕笑,指著龍鳳胎三字。
「這是你的親弟弟和親妹妹。」
......
查出懷孕那天,手機日曆推送突兀地亮起。
【戀愛三周年紀念日】。
冰涼的耦合劑還殘留在我小腹的皮膚上。
我有些微冷。
忽然想到,這是我和談競丞冷戰的第三十天。
我和他最後一點聯係,停留在那天他說得最後一句話。
「晚晚回來了,我去接她。你少給我鬧事。」
然後,他再也沒回過家。
我也執拗地不去找他。
鬼使神差地,我撥通了他一個兄弟的電話。
旁敲側擊,那邊背景音嘈雜,帶著醉意大笑。
「丞哥?還能在哪兒,皇朝頂樓888包廂唄,陪桑晚小姐過生日呢......」
穿過樓下震耳欲聾的鼓點和扭動的人群,頂樓的VIP區安靜無比。
厚地毯吸走了所有腳步聲,我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888包廂的門,虛掩著一道縫。
談競丞的聲音,清晰得殘忍。
「......論滋味,還得是她奚聞溪最帶勁。」
是他慣有的、帶著點慵懶嘲弄的調子。
「表麵裝得比誰都乖,上了床野得沒邊。嘖,比日本老師都帶勁。」
一陣心照不宣的哄笑炸開。
「那必須的!光看那身材就火辣,胸是胸腰是腰,不愧是當年公認的校花,全身上下都熟透了!」
談競丞「呸」了一聲,笑罵。
「熟透個屁!老子當年跟她好的時候,她還是個雛兒,青澀得要命,哭得稀裏嘩啦。現在?現在每次弄也跟第一次沒兩樣,弄得老子頭皮發麻......」
笑聲更大了,混著酒杯碰撞的脆響。
「哎呀......你們別說了......」一個嬌柔的女聲響起,是蔣桑晚。
她似乎羞得無地自容,卻準確地躲進談競丞懷裏。
立刻有人捧場。
「嫂子害什麼羞啊!丞哥身體喜歡她,靈魂喜歡的可是你!你這樣的,幹幹淨淨,冰清玉潔,才是咱們男人最想娶回家的!」
談競丞的聲音忽然打斷了那邊的喧鬧:「放什麼屁呢你們?」
包廂裏瞬間靜了一下。
他像是帶了點薄怒:「論身體,老子也隻喜歡桑晚。別他媽瞎比較。」
眾人瞬間哈哈大笑。
蔣桑晚的臉更紅了。
「喲嗬?丞哥說說,嫂子到底好在哪裏啊?」
有人不怕死地起哄。
「嘖,」談競丞不耐煩了。
「這種事兒能他媽拿出來說?對一個女孩子評頭論足,你們有沒有點品?尊重兩個字會不會寫?」
他的話擲地有聲,聽起來那麼正派,那麼理所當然地維護著懷裏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