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奶奶病發離開的時候我剛好在場。
被抱錯認回來的真千金一口咬定是我害了奶奶。
一時間我的爸爸,哥哥,包括即將訂婚的男友,都相信她說的話。
於是我被關進陰暗的地下室,餓的骨瘦嶙峋。
被放出來那天,正好是真千金和我男友訂婚的日子。
我崩潰大哭,前去大鬧一場。
真千金被嚇得心臟病犯了,手指指著我臉色發白倒地不起。
爸爸當場震怒,男友更是將我推進玻璃渣中。
“你知不知道宛月身體不好,你害死了奶奶還不夠嗎?”
“我又不是不愛你,我和宛月隻是假裝訂婚,你至於這樣大題小做嗎?”
那一天,我成為他們嘴裏丟人和不懂事的代名詞,被送去國外學乖。
三年後我作為總裁回國洽談合作,遇到了男友周臨川。
他眼裏滿是震驚和不敢置信,聲音哽咽。
“佳佳,你還活著?”
我這才記起來,真千金早就在我出國那晚,就造謠我死了。
......
我靜靜看著眼前的人。
周臨川以前是我認定了要過一生的人。
可是也是他,冷眼旁觀我的一切,和我爸一起親手送我出國。
這三年說是拜他所賜也不足為過。
青梅竹馬的情誼,早就在三年前就被他當成垃圾一樣丟掉了。
而林佳佳,也確實像他們所說,在三年前出國那個晚上死了。
現在的我叫夏寧,是天悅集團新任負責人,背後是國外首富夏家的人。
和林家沒有任何關係。
我疏遠地笑了笑,和周臨川保持距離。
“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
周臨川表情愣怔,看著我和記憶中一樣的臉依舊不敢相信。
視線落在我手上的疤痕,他語氣肯定。
“你就是佳佳,你根本沒死,你為什麼要騙我們?”
“這傷疤是三年前你倒在玻璃渣裏留下的,當時醫生就說了會留疤。”
他說得激動,眼眶泛紅,仿佛下一秒就要為了我哭出來。
我手臂和小腿都有當年玻璃留下的痕跡。
而害我留下這些的人,就是周臨川。
當時他為了維護林宛月,幫她出氣,故意把我推倒。
那天我在醫院,連遞水的人都沒有。
護士看著我滿身的傷替我難過。
“小姑娘真可憐,傷成這樣家裏人都不來。”
可我比誰都清楚,他們就在隔壁病房陪護林宛月。
我以為他不知道,沒想到他比誰都清楚自己做了什麼,隻是從未在意我的感受。
見他直接戳穿,我也不打算裝了。
“對,我是還活著。”
“可你們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嗎?”
隻是因為林宛月的一句話,他們就全都毫無理由地相信。
任由飛機把我帶走,任由我一個人在陌生國度艱難討生活。
以至於聽說我死了,他們也懶得調查。
或者是,他們都希望我死了算了。
周臨川聽到我的話一時語塞。
“我們不找你,你就不知道聯係我們嗎?”
“這三年我們很擔心你,叔叔愧疚得白頭發都長了。”
提起我那個血緣關係的爸爸,我終於有了一些反應。
周臨川以為說動我了,眼裏閃過喜悅。
“佳佳,那我們一起回家......”
我眉眼閃過一絲不耐,打斷了他。
“我對你們現在怎麼樣不感興趣。”
“我回國是因為有事要做,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話落,轉身就走。
背後的周臨川語氣似有不甘。
“你以前說好了要嫁給我的。”
我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直接笑出聲來。
“周先生既然已經結婚,就注意和異性保持距離,這種話也別說。”
餘光中,我清楚地看到他慌亂地把右手背在身後。
都和林宛月結婚了,還來我麵前裝深情,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