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胃裏翻江倒海,幾乎要吐出來。
原來,早在三年前,他們就已經通過這種方式,在我眼皮子底下互訴情愫。
我翻到最後一封信,日期是梁希畢業前夕。
是蘇月寫的:【小希,忘了我吧。我即將和林言結婚,不能再給你任何希望。這是我們之間,最後一封信。】
原來蘇月一直在一心二用,最可笑的是,最後是我,親手將梁希再次送到了她的身邊,讓他們死灰複燃。
我可真是眼瞎心盲,愛了這樣一個女人十年!
資助了一個白眼狼,幸好,我沒有領證。
將信紙胡亂塞回鐵盒,我拉著行李箱準備離開。
剛走到門口,蘇月帶著梁希,出現在門口。
蘇月看到我腳邊的行李箱,眉頭緊皺,語氣不悅:“林言,你還沒鬧夠?現在都要離家出走了?”
我冷冷地看著她:“畢竟,我不想妨礙別人,這個家,還是留給你們這對狗男女吧。”
蘇月抓住了我的手腕:“你把話說清楚!什麼狗男女!”
“我跟小希沒領證,就是氣你的!”
我甩開她的手,語氣諷刺:“哦?沒領證就直接帶回家了?蘇總真是心急,這是打算先同居,再補證?”
“林言!你嘴巴放幹淨點!”蘇月惱羞成怒:“我帶小希回來,還不是因為你!”
“你把他弄得那麼難堪,他家的鑰匙又鎖在辦公室,我總不能讓他睡大街吧!”
“我倒是覺得,大街比你這裏幹淨多了。”
說完我拉起行李箱就要走。
蘇月再次攔住了我:“林言,我勸你想清楚。”
“你今天要是敢走出這個門,你看以後還有誰會要你!”
“一個三十出頭、被我蘇月拋棄的老男人!”
我氣得渾身發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幾乎是秒接,一道爽朗中帶著一絲慵懶的女聲傳來:“喲,溫大帥哥,終於想起我了?”
“陸昭然,領證嗎?”
電話那頭不敢置信的驚呼:“臥槽?!林言你再說一遍?!”
“領證,你要是現在來接我,我們就去。”
“等著!老娘馬上到!你敢跑,我打斷你的腿!”
電話掛斷,蘇月臉色難看:“林言,你至於嗎?”
“為了氣我,找個不知道哪來的野女人演戲?”
“你現在服個軟,跟我道個歉,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我沒有理她,大約過了三十分鐘。
樓下傳來一陣囂張的引擎轟鳴聲,伴隨著陸昭然清亮的聲音:“林言——!”
“老娘來嫁你了!!帶你結婚!快給老娘滾下來!!”
我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口。
蘇月震驚地拉住我的胳膊:“你瘋了?!你真的要跟樓下那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野丫頭結婚?!”
我勾起一抹笑,輕聲開口:“是啊,而且誰告訴你,她是野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