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個天生的聖父。
被親生父母認回家的那天,假少爺哥哥對著所有人哭訴。
他說他因為我的出現,焦慮到整夜失眠,甚至想從陽台上跳下去。
我立刻握住他的手,哭得比他更傷心:“哥哥,我懂你,我完全能感受到你的痛苦!你不用跳,我替你跳!”
說完,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我轉身就朝陽台衝了過去。
“不要再讓哥哥痛苦了,讓我這個錯誤消失吧!”
......
“舟舟!”
“攔住他!”
客廳瞬間大亂。
我爸一個箭步衝過來,在我翻上欄杆的前一秒,死死地從後麵抱住了我的腰。
我姐林念月也反應過來,衝上來抓住我的胳膊。
我拚命掙紮,哭得撕心裂肺:“放開我,讓我去死!哥哥太痛苦了,我不能這麼自私地活著!”
“林安宇!”我爸發出一聲怒吼。
他抱著我,青筋暴起的手臂顯示出他的後怕與憤怒。
我爸轉過頭看向他:“你到底跟他說了些什麼!”
林安宇徹底傻眼了,他大概隻想演一出可憐惶恐的戲碼,沒想到我比技高一籌,直接把舞台給掀了。
臉色慘白,結結巴巴地辯解:“我......我沒說什麼啊,爸......”
我被拖回客廳中央,渾身癱軟地倒在地上。
我抬起淚眼婆娑的臉,用微弱又充滿歉意的聲音說:“不......不怪哥哥,真的......是我不好。”
我哽咽著,看向滿臉震驚的父母:“是我的共情能力太強了。哥哥隻是說說他的痛苦,可我......我卻真的感受到了他那種想死的決心和絕望。我控製不住自己,我隻是......隻是想幫他......”
我的話讓整個客廳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種看怪物似的眼神看著我,憐憫中夾雜著一絲恐懼。
而林安宇,他被我這番聖父言論反襯的既小氣又不懂事。
他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回家的第一天,我甘願替假少爺跳樓這件事,成功給我善良脆弱、極度敏感的聖父人設,打下了堅實的地基。
而林念月,是林安宇最堅定的擁護者。
從我進門起,她就沒給過我一個好臉色。
晚上,她端著一杯牛奶,敲開了我的房門。
“喝了。”她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語氣冰冷。
我乖巧地點頭:“謝謝姐姐。”
她卻不走,雙手抱胸,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我。
她的眼神裏充滿了厭惡和鄙夷:“收起你那套博同情的把戲。我警告你,安宇是我的弟弟,他心思單純。你要是敢欺負他,我絕不會放過你。”
她的厭惡如此明顯,像針一樣刺痛了我敏感脆弱的心。
我立刻啟動了我的生存模式:她討厭我,是我的錯,我必須懲罰自己,直到她不再討厭我為止。
我抬起頭,眼眶瞬間就紅了。“姐姐......”我聲音顫抖,“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林念月一愣,冷哼一聲,算是默認。
我的眼淚恰到好處地滑落,聲音裏帶著濃濃的自責:“沒關係,我能理解。看到我這張臉,讓你想到了哥哥現在受的苦,讓你不舒服了,對不對?”
她皺起眉,不耐煩地說:“你又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我搖著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她,然後做出了一個讓她驚駭欲絕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