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狩那日,謝玄為追捕一頭猛獸,與侍衛失散,生死未卜。
我隻身闖入林中尋找他的蹤跡。
山路顛簸,心急如焚中從輪椅上重重摔了下來,被他政敵綁走了。
五大三粗的漢子掐著我的脖子獰笑,氣息噴在我的頸側。
“嘖,謝玄養的狗,倒有幾分姿色。你說,若他得知你在我身下承歡,是會來救,還是嫌臟?”
大手撕裂了我的衣物,我拚命呼喊著謝玄的名字,淚水沾了滿臉。
就在我以為要墮入地獄時,遠處傳來侍衛搜尋的呼喝聲。
身上的人咒罵一聲,將我推開。
我衣衫襤褸,像團破布似的被送回營地時。
隻見篝火旁,謝玄正半跪於地,小心翼翼地為許婉膝蓋上的微紅擦藥,眼裏滿是心疼。
“玄哥哥,好疼,但為了你,我什麼都顧不上了......”
我僵在原地,血液凍結。
回到京城後,有關我的謠言像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太子身邊的齊姑娘被擄走,又衣衫不整被找回來,清白定是毀了。”
“依我看呐,太子怎麼著也不會娶這麼一個破鞋咯。”
那段日子,我把自己關在殿內不敢外出。
直到探子來報,果然是許婉在背後從中作梗。
謝玄卻沉默良久。
【婉婉口無遮攔,許是被旁人陷害。】
“陷害?”
我盯著他,幾乎要笑出眼淚。
“她的婢女已經招供,一切都是受她指使,你還想幫她狡辯些什麼?”
“今日她不給我道歉和向眾人澄清,這事就算沒完!”
他卻蹙眉。
眼裏浮現起不耐和厭惡。
【讓婉婉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當眾承認自己傳播汙穢流言,你讓她以後還怎麼做人?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說罷他又安撫般攀住我的肩膀。
【你清者自清!忍一忍,等風頭過去就好了。可你讓婉兒去承認,她這一輩子就毀了。】
我冷笑。
“若我偏不呢?”
他氣急敗壞,狠狠推了我一把。
【你怎麼變得如此不懂事,半點不為他人著想!】
我被推得整個人傾倒,從輪椅上摔下,重重砸在地上。
劇痛傾軋著全身,淚眼模糊間,謝玄卻大步離開,沒有回頭一次。
那晚,我悄悄離了東宮,回了家中老宅。
在祠堂裏對著家人牌位大哭一場。
哭累了,快睡著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小姐?”
我猛然回頭,是家中老仆福伯,見真是我,他老淚縱橫。
他顫顫巍巍從懷中掏出一個用油布包著的小匣子。
“當年老爺臨終前,將此物交於我時說,若是您日後幸福,這些東西就爛在地裏,永遠別叫您看見。”
“可近來城裏流言四起,您又......我便知是宮裏那位待你不好。”
他氣得跺了跺腳,“這些東西若是不讓您知道,老奴愧對老爺在天之靈。”
說罷,他將匣子交於我。
我將它打開,裏麵陳列的是一些染了血的陳舊物件。
樁樁件件陳列在眼前,當年父兄戰死的真相昭然若揭。
我抱著它們跪伏在地,肝腸寸斷。
最後,我下了決心,抹幹眼淚,在心裏呼喊了幾遍係統。
“係統,你當時說的契約。”
“我簽。”
謝玄,你既不想做我的意中人了。
那便好好享受你的np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