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內,燭火搖曳。
福伯顫抖地念完賬簿上最後一行數字,室內陷入一片死寂。那點微薄的結餘,連維持王府半月開銷都勉強,更不用說楚墨剛剛承諾給靖南軍的糧餉。
青鳥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她雖不懂賬目,卻也明白王府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楚墨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叩擊,目光從福伯慘白的臉移到青鳥緊抿的唇,最後落在角落裏的安樂公主身上。
她今日隻穿了件素色宮裝,整個人像是被水洗過的月色,單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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