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然哥哥,救我——”沈知意雙手被綁住,她身上的白裙子四分五裂,裙子上還泛著血跡。
為首的綁匪頭子獰笑著將手伸進了她的衣領:“哎呦,什麼風兒把我們的駱判官吹來了?”
“還記得我那被槍斃的兒子嗎,我要你血債血償!”
“你老婆的滋味還不錯,讓我意猶未盡......”
駱聞然瞳孔驟然放大,他指著地上的許南枝:“放開她,你們抓錯人了,地上的那個才是我老婆,她不過是個無辜的少女!”
綁匪頭子撓了撓光頭,仔細一看後愕然發現許南枝和沈知意居然真的長得一模一樣。
他一拍腦瓜:“奶奶個腿兒,抓錯了,把那個女人給我綁來!”
狗腿子們和駱聞然交換人質。
許南枝極度失望地朝駱聞然瞥了一眼。
駱聞然緊緊抱著沈知意,他的心臟猛地一疼,許南枝那一眼讓他頭皮發麻。
似乎有什麼東西悄然離去,他的心慌慌的。
沈知意用力地抱住駱聞然的窄腰:“謝謝聞然哥哥......”
話音剛落,她便昏死了過去。
駱聞然不再糾纏,他抄起沈知意的腿彎便鑽進車內離開了。
隻留下許南枝一人。
許南枝反抗的力量如同蚍蜉撼樹,不管怎麼掙紮,還是被拖到了綁匪頭子麵前。
她的頭發被對方攥在手裏,耳邊盡是汙言穢語:“我就喜歡生過孩子的女人,玩起來更帶勁!”
“你老公還真是鐵麵無私,為了救個小姑娘把自己老婆扔下了......”
綁匪頭子伸出手撫摸著許南枝的臉。
下一秒,他嘴裏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許南枝吐掉了嘴裏的一截手指:“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綁匪頭子惡狠狠地揪住她的腦袋往椅子上磕:“給我打,敢咬老子!”
許南枝的頭部再次遭遇重創,鮮血沁濕了紗布。
她眼前發黑,劇烈的眩暈襲來。
視線顛倒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像破布麻袋被推倒在地。
拳頭如雨點般落下,她死死護著腦袋。
許南枝似乎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她的呼吸變得艱難......
要死了嗎?
她還沒有報仇!
她恨毒了駱聞然!
自從嫁給他後,她身上的傷就沒斷過。
她蜷縮在地上,意識逐漸朦朧。
許南枝再次醒來,是在醫院內,消毒水的氣味充斥著她的鼻腔。
駱聞然眼底一片青黑,他緊緊攥著她的手:“抱歉,當時情況危急,我隻能先救知意。”
“我是斷定了那幫匪徒不會對你怎麼樣,所以決定先送知意到醫院療傷,再報警救你......”
“誰知道你會傷成這樣,那幫畜生居然真的敢對你動手!”
許南枝轉動了下眼睛,她隻覺得呼吸都疼,她垂眸看見了塌陷的胸腔。
“你的肋骨斷了七根,其中一根插入肺部大出血,差點死了,幸好知意給你抽了血。”
“等你痊愈後,要親自向知意道謝。”
許南枝悲愴地笑出了聲,她甩開了駱聞然的手:“一直以來,我都是被你拋棄的那一個,現在居然還要我道歉?”
“駱聞然,你有沒有心?”
駱聞然眉頭緊皺,他不讚同地看著她,像是在看胡鬧的妻子:“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知意為了你血都差點流幹,你道個歉怎麼了?”
許南枝看著他,越看越覺得恍惚。
她眼前的不像是個活人,像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你今天不去也得去!”駱聞然一錘定音,他粗魯地將她抱到了輪椅上。
疼痛撕扯著許南枝的神經,她硬是不肯吭一聲。
剛到沈知意的病房門口時,許南枝聽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我不活了!”
駱聞然心惶失措地闖了進去,沒注意到門勾倒了輪椅。
許南枝摔倒在冰涼的地上。
她眼睜睜看著駱聞然紅著眼將沈知意攬入懷中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