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場內落針可聞,沈知意的表情有瞬間猙獰。
她下意識躲在了駱聞然身後。
“抱歉,我妻子的狀態不太好,她需要休息。”
他親自推著許南枝下台,手卻拉著沈知意的袖子。
下一秒,駱聞然宣布記者招待會暫停。
回到休息間,他突然扼住了許南枝的喉嚨:“是你找的人?”
他眸底泛起冷意,眼裏全是對她的失望:“我說過,你不要再為難知意,看來你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他下意識加重了手裏的力道。
許南枝呼吸困難,她瘋狂地拍打著駱聞然的手。
駱聞然見她臉色憋得通紅,雙眸開始泛白,才後怕地鬆開了手。
許南枝大口喘著氣,像破敗的拉風箱:“你想殺了我嗎?”
駱聞然慌了:“不,南枝,我沒控製好自己,對不起......”
他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五個巴掌印浮現在他臉上。
“你知道的,我不能沒有知意,你要是毀了她,那我也會死!”
駱聞然緊緊地將許南枝抱在懷裏,像要將她揉進身體裏:“所以,如果你執意要送她進監獄,那隻能由你來頂罪。”
許南枝頭皮發麻,她猛地推開駱聞然,她抬腳便踹在了他的下半身。
“你癡人說夢!”
她連忙推著輪椅準備離開,卻被駱聞然抓住了肩膀。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許南枝:“放心,我舍不得你受苦,所以為你安排了鹽城最好的精神病院。”
“精神病殺人,是不用坐牢的!”
“不要——”許南枝被強行塞進了車內。
駱聞然出具了一份假的精神鑒定報告,讓許南枝擔下了開車撞死親兒子的罪名。
此結論一出,許南枝成了公認的瘋子。
精神病院的人唾棄她,在她身上用盡了極刑。
電擊、水療、碎骨......
每一樣聲稱能喚醒病人神誌的方法在許南枝身上用得淋漓盡致。
她被同病房的人排擠,被扒光衣服遊眾,被強迫吃餿飯......
耳光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她在精神病院裏受盡了折磨。
精神病院的院長給她了一個宗旨:“要以丈夫為天。”
她的銳氣被磨平,隻要院長提到“丈夫”這個詞語。
她能立刻跪在地上熟稔地念出“以丈夫為天、一切以丈夫的意誌為主、不能違背丈夫的意願......”
一個豔陽高照的早晨,院長牽著許南枝的手守在精神病院門口。
這天,院長說她可以出院了。
門口停著輛邁巴赫,駱聞然親自來接她。
他看著形銷骨立的許南枝,心裏很不是滋味,他習慣性地想抬手摸摸她的頭。
但許南枝卻猛地跪在了他麵前:“對不起,是我錯了......”
駱聞然紅了眼:“一起去看看兒子吧,他馬上就要被火化了。”
“兒子”這個字眼戳痛了許南枝的神經,她憤怒地衝著駱聞然咆哮:“你簡直不是人!”
她衝上去對著他又啃又咬。
駱聞然冷了臉:“看來你還沒有學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