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總裁老婆突然發了幾張照片給我,一個衣衫破爛的流浪漢闖進了家。
最後一張照片是他光著身子躺在我主臥的床上。
【景鬱,有流浪漢!快回家救我!】
盡管我媽在重症病房正值危險期,可我沒半點猶豫,不顧一切從醫院衝回家,老婆的事比一切都重要。
可笑的是,別墅裏空無一人,根本不見流浪漢的蹤影。
沒過多久,她跟助理兩人慢悠悠地從二樓下來,戲謔道:
“景鬱,謝謝你的無知,讓我贏了張助理。”
“夫人,我看霍先生的智商並不高,AI做出來的圖片竟然會信以為真。”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醫院打來了電話:
“霍先生,很遺憾通知您,您的母親剛剛搶救無效,走了,請節哀。”
我如墜冰窖,就因為於淼淼的一個破玩笑,我連我媽最後一麵都沒見著。
可她卻滿不在乎:
“死了就死了唄,反正都治不好,浪費錢。”
她繼而勾著張助理的脖子笑:
“你輸了,今晚罰你跳脫衣舞!”
這一刻我才明白,我對於她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我隻不過是她和別人的賭物。
我心灰意冷地給媽媽的初戀打了電話:
“顧叔,之前你讓我幫忙收購於氏集團的事,我答應了。”
......
母親的遺體剛處理完,就收到於淼淼的信息:
【天都亮了,還不回來送我上班?】
昨夜,就因為她和張盡然的打賭玩笑,我連母親的最後一麵都沒見著。
現在她卻像個沒事的人一樣,把我揮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強壓著母親離世的錐心之痛回到別墅。
推開門,隻見客廳的沙發上兩具白花花的身子此起彼伏。
張盡然先停下了動作,於淼淼還往他嘴上湊。
直到我站定,她才漫不經心地回頭:
“老公,你真好,你又讓我贏了。”
“我就說,就算你媽死了,隻要我叫到,你就會像條狗撲回來我身邊。”
我此時的血液凝結,感覺氣都快喘不上來。
原來剛才的短信,又是她和張盡然的打賭。
半年了,自從張盡然當了她助理,這種打賭就沒停過。
第十次打賭,她說她生病住院,我在海外和合作商談生意時,冒著毀約賠錢的風險坐了14個小時的飛機趕了回來。
回來時隻見她和張盡然喝著酒耍著酒瘋抱抱親親。
第五十次打賭,我給母親過六十歲生日,於淼淼突然打電話來哭著說,開車撞到人了,要賠一百萬。
我讓我媽在家等我,到了現場卻看見她和張盡然在飆著跑車,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第八十次打賭,我高燒三十九度躺在床上,她又說公司賬戶被凍結。
我強撐著爬起來往公司跑,推開門卻見滿室氣球,他倆舉著香檳慶祝賭贏。
我每一次的真心,全成了他們的賭注。
這是第九十次?還是一百次?我數不清了。
我隻是沒想過,我媽剛去世,她還拿我當賭注。
張盡然坐起來,故意露著領口的吻痕:
“夫人,你這樣說霍先生要傷自尊心了。”
“畢竟這半年,你不光拿他打賭,連覺都不和他睡,他一個入贅的,連自己老婆都伺候不好,傳出去多笑話。”
於淼淼撒嬌著捶他胸口,隨後一本正經地向我走來:
“老公,我剛說的是玩笑話,有件事想和你說。”
“我們離婚吧,就一個月。這次賭局是我贏了,罰張助理做我一個月老公,任我差遣。”
她頓了頓,語氣像打發要飯的:
“你放心,就一個月。懲罰完他,我就和你複婚。”
我盯著她,隻覺得荒謬。
“你又知道我會和你複婚?”
她瞬間炸了。
伸手抓起桌上的熱水壺,劈頭蓋臉往我臉上潑。
皮膚瞬間刺痛,臉又紅又燙,疼得我直抽氣。
“你裝什麼高貴?”
“霍景鬱!你沒錢沒人脈,你媽現在都死了,你不和我複婚,你還能去哪?”
“當年你就是我公司的一個小職員,不是我看上你了,你能有今天的體麵生活?你這條命都是我撿回來的!離了我,你什麼都不是!”
熱水順著下巴往下滴,我站在原地,突然笑了。
我現在的生活真的體麵嗎?
我對她的情分,全被這壺熱水澆滅了。
張盡然看於淼淼的手被熱水濺到,心疼的公主抱上了樓。
她嬌羞道:“還是盡然懂事。”
隨後是一陣難以入耳的嬌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