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笑。
我沒說話,繼續拖著行李往前走。
她看我沒反應,越發生氣:
“老公,你到底去哪?去找你那些山溝溝裏的窮親戚?我沒記錯的話,你根本沒幾個親人吧?”
“景鬱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我現在給你機會當孩子的爸!”
“霍景鬱你走了就別後悔!”
耳後不斷傳來她的叫喊聲,我無視,出門開車離去。
沒過多久,後視鏡裏,一輛貨車突然加速撞過來。
“砰”的一聲,我眼前瞬間血紅。
意識模糊時,五年前的畫麵鑽進來:
車禍現場,於淼淼不顧一切,拿起石頭砸開玻璃,邊哭邊喊著:
“有人嗎?我男朋友在車裏!救命!”
她那麼怕疼的一個人,卻不顧疼痛,滿手鮮血將我拉出來。
這條命,終究她是要拿回去了。
“喂?”
她的聲音滿是不耐煩,
“覺得自己做錯了?後悔了想回來?趕緊來和盡然道歉!一個月後我讓你回來!”
我咳著血,低語道:
“淼淼......我的命......還你。”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盡然現在骨折住院了,都怪你!你還想回於家就趕緊來醫院磕頭認錯!他心地善良,會原諒你的。”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男聲:
“夫人,我疼......”
“盡然,我幫你揉揉......”
電話掛了。
我看著車頂上的血漬,最後一口氣沒上來,徹底沒了意識。
於淼淼,這次,我們兩清了。
後來的三天裏,於淼淼沒聯係上霍景鬱,隻當他是鬧脾氣。
張盡然一臉為難道:
“夫人,我看見霍先生跟一個女模特進了酒店,估計是離婚了......耐不住寂寞了。”
於淼淼對霍景鬱的掛念瞬間消散:
“難怪不接我電話也不回信息!你讓保鏢去找,把他倆揪出來,我倒要看看那女人長什麼樣的!”
奇怪的是,保鏢怎麼找,也毫無霍景鬱的下落。
於淼淼從憤怒轉為不安,她如今懷著孕,卻無心照料自己,更無心理會張盡然。
她對張盡然的熱絡和親近,覺得反胃作嘔,甚至以前覺得有趣的打賭此時覺得乏味無比。
現在的她,隻想保鏢趕緊把霍景鬱找回來。
於淼淼甚至覺得肚子裏的孩子不要也可以,她隻想要一個屬於自己和霍景鬱的寶寶。
【霍景鬱,你和那女人斷了,回來我就把孩子流了,一個月後我們備孕。】
【我都這樣低頭了!你還擺什麼譜?】
【行!你繼續玩失蹤,風流快活去!一個月後別求著我讓你回來。】
半個月後,保鏢拿著一段交通意外的視頻,手都在抖。
“夫人......霍先生他......半個月前遇到車禍了,肇事司機說是張助理指示的。”
“現在......霍先生他生死未卜。”
於淼淼震驚地把手裏的燕窩摔在地上。
她忽然回想起那天霍景鬱給她打電話,全程不發一言,隻用很微弱的聲音說了幾個字。
但那時候她心係於受了傷的張盡然,無暇顧及他。
可她愛的是霍景鬱啊,那個五年來滿眼都是她的男人。
對她而言張盡然才是真正的玩物。
與此同時,集團秘書拿著IPAD衝了進來:
“於總,不好了,於氏集團被狙擊,股價大跌,股民紛紛拋售!”
“公司賬戶已經被證監會凍結了!流動資金不足一千萬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傅家老爺子拄著拐杖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一拐杖敲打在她腿上。
她直直跪在地上。
“你這個蠢貨!就顧著和助理在那打情罵俏!弄什麼賭局!你這回把你自己賭進去了!”
老爺子氣得發抖,
“你知不知道你老公背後是誰?京市第一首富,顧崇禮!”
“你辜負了霍景鬱,他要來報複我們於家了!”
於淼淼懵了,嘴裏喃喃道:
“爺爺,他就是個沒爸的窮小子......他媽還是鄉下來的老婆子,半個月前都病死了......怎麼會跟首富有關係?”
老爺子冷笑,
“你口中那鄉下婆子,是顧崇禮的初戀!是他等了三十年,至今沒娶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