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不是三年前那場意外,溫以寧應該已經是一名極地科研學者了。
可一切都被打亂了,當年她站在輿論中心,成為眾矢之的,明明她是受害者,可最後所有人都在審視她。
她以為陸宴辭是那束生命裏的光,她拚了命的想抓住他、跟隨他。
可她錯了,這個世界上能拯救自己的唯有自己而已。
手機連續震動聲將她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沈教授給她發來數份和科研有關的資料。
“以寧,這些資料你得趕緊熟悉熟悉,項目一個月後就啟動了,到時候我會派人接你。”
“收到,我一定會在項目開始前將所有資料研究明白。”
溫以寧快速回複過去。
她正準備研讀資料,陸宴辭推門走了進來,手裏端著杯溫熱的牛奶。
“看什麼呢?這麼專注。”
“沒什麼,一些新聞而已。”溫以寧快速將屏幕熄掉,隨口敷衍。
“快把牛奶喝了,有助於睡眠。”
陸宴辭將牛奶遞了過去。
結婚三年來,隻要陸宴辭在家,他便會親自為溫以寧準備好睡前牛奶。
盯著那杯牛奶,溫以寧心中發緊。
她乳糖不耐受,喝不了鮮奶。
可她不忍心辜負陸宴辭的溫情,每次都將牛奶喝的幹幹淨淨。
溫夕寧看著杯中乳白色的液體,此刻卻隻覺得刺眼。
她接過來沒有像往常一樣仰頭飲盡,而是輕輕放在了床頭櫃上,語氣平淡:“放著吧,我等會兒喝。”
陸宴辭微微一怔,似乎有些意外,但並未多想。
他俯身,習慣性地吻了她的額頭,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宴辭。”溫夕寧忽然開口叫住他。
陸宴辭回頭,燈光下他的眉眼依舊俊朗溫潤。他像是想起什麼,臉上浮現出一抹愧疚的神色:“寧寧,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再給我一點時間,醫生說我那方麵......還需要調理。”
陸宴辭竟然以為她是在向他提那種需求。溫夕寧心頭冷笑,又是這個借口。她最終什麼也沒說,隻是搖了搖頭,“沒事了,你去休息吧。”
陸宴辭離開後,溫夕寧打開手機沉浸在資料中。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一陣壓抑的呻吟聲,卻透過牆壁,隱隱約約傳了過來。
聲音像是陸宴辭的臥室傳出來的。
溫夕寧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透過門縫她看到了讓她血液瞬間凍結的一幕。
陸宴辭上身赤裸,手機屏幕對麵同樣衣衫不整、麵色潮紅的夏瑩。
他竟在和她裸聊!
“宴辭哥......你這麼晚還找我,不怕被你家裏那位聽見嗎?”夏瑩的聲音嬌媚得能滴出水來。
陸宴辭嗤笑一聲,語氣是全然的不在乎,甚至帶著一絲掌控一切的得意:“放心,我在她的牛奶裏放了安眠藥,足夠她睡到天亮了。”
他頓了頓,補充道,“這些年,每次她喝下的牛奶裏都有,她從來都不知道。要不然我怎麼放心找你呢?”
“轟”的一聲,溫夕寧隻覺得天旋地轉。
原來那杯牛奶不是所謂的關心,而是為了確保他和別的女人廝混而不被他發現。
三年來,她就像一個被蒙在鼓裏的傻子,喝著他遞來的“毒藥”,還感念著他的體貼。
屏幕裏,兩人汙言穢語,互相挑逗,不堪入耳。而陸宴辭的手,正放在身下,隨著對話的節奏聳動著,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情欲。
最終,在一陣低吼和屏幕裏夏瑩嬌媚的呻吟聲中,陸宴辭終於釋放了出來,臉上寫滿了饜足。
溫夕寧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她死死捂住嘴,才沒有當場吐出來。
她踉蹌著退後,逃也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冰冷的腳踩在地板上,如同踩在萬丈寒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