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宴辭自那日抱著夏瑩離開後,再未出現。
她樂得清靜,每日除了複健,便是埋頭研讀沈教授發來的研究資料。
出院那天,她先去律所取回了早已擬好的離婚協議。
回到那座住了三年的別墅,屋內空無一人,冷清得像個樣板間。她平靜地收拾自己的行李,其實屬於她的東西並不多,大多是她帶來的書籍和少許衣物。那些陸宴辭送的名牌珠寶、華服,她一件未動,整齊地留在衣帽間,像一座埋葬過去的華麗墳墓。
距離極地項目出發還有三天。她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花園裏精心打理卻毫無生氣的玫瑰,隻覺得這三年恍如一場噩夢。
當晚,陸宴辭帶著一身酒氣回來了。
溫以寧迎上去,將離婚協議遞給他,聲音平靜沒有任何起伏。
“簽了吧!”
陸宴辭接過去卻看也未看,直接扔在了地上。
“這些事不重要,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猛地逼近,帶著酒意的灼熱呼吸噴在她臉上,眼神陰鷙,一把將溫以寧粗暴地橫抱起來,徑直走向臥室。
溫以寧還未反應過來陸宴辭要做什麼,就被重重摔在柔軟的大床上。
下一秒,男人沉重的身軀便壓了下來。
他撕扯著她的衣物,沒有任何溫存與前戲,就這樣蠻橫地闖入了她的身體。
幹澀與撕裂的劇痛讓她瞬間蜷縮,眼淚失控地湧出。
“痛......好痛......陸宴辭你放開我!”
“痛?”陸宴辭的動作沒有絲毫憐惜,語氣充滿了鄙夷的嘲諷,“你都被綁走三天三夜了,早就是被人玩爛的破鞋,在這裏跟我裝什麼清純處女?”
這句話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準地刺穿她最後的心防。所有的掙紮瞬間停止,她閉上眼,任由身體在撞擊中麻木,心卻在無聲中碎裂。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幾乎暈厥之際,身上的重量才撤離。
夜半,陸宴辭站在陽台,背對著她:“瑩瑩,別哭了......孩子......我們還會有的。”
電話那頭似乎傳來夏瑩激動的哭訴。
陸宴辭沉默片刻,再開口時,語氣帶著刻骨的冰冷:“放心,她欠你的......我會讓她賠一個孩子給你。”
溫以寧渾身冰冷,如墜冰窟。
陸宴辭掛了電話回到床邊,正準備躺下,目光卻猛地頓住,純色的床單上,竟沾染著一抹刺眼的殷紅。
他愣住了,臉上出現了難以置信的愕然。
他抬眸看向溫以寧,眼神複雜難辨,有震驚,有疑惑,直到最後化為更深的惱怒:“這血是怎麼回事?溫以寧,你為了裝處女,竟然還去做了修複手術?”
溫以寧忍住心口的痛意,冷笑出聲。
“那你呢?這些年你又是怎麼騙我的?你不是那方麵有問題嗎?那夏瑩是怎麼回事?她肚子裏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陸宴辭臉上的裂開了一道縫隙,整個人透著一股駭人的殺氣:“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瞞你了,夏瑩確實是我的女人。可是你也不能怪我,畢竟你當初嫁給我時就已經臟了,我可以娶你,但是我沒法接受你已經被人玷汙了,夏瑩是我給自己的補償。以後你隻要安分守己,就還是陸太太。這次夏瑩因為你失去了孩子,作為補償,你必須得還她一個孩子。”
說完,陸宴辭再次將溫以寧按在身下。
巨大的疼痛和冰冷的絕望徹底吞噬了溫以寧,她的意識逐漸模糊。
接下來的兩天,陸宴辭推掉了所有工作,將她困在別墅裏,幾乎不分晝夜地索求。
溫以寧像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不再反抗,也不再流淚。
第三天夜裏,手機屏幕亮起,是沈教授發來的信息:“以寧,一切就緒,一小時後老地方接你。”
溫以寧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陸宴辭,艱難地爬了起來,最後環顧了這個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她拎起早已準備好的行囊,將簽好字的離婚協議輕輕放在陸宴辭的書房桌上,然後悄無聲息地融入夜色,如同從未出現過。
坐上車子,溫以寧拔出電話卡,扔了出去。
以後,她再也不是陸太太。
第二天一早,陸宴辭從沉睡中蘇醒。
連日來的縱情讓他有些疲乏,不知是報複還是沉溺,他愈發喜歡和溫以寧在一起的感覺。
雖然覺得她的身體“很臟”,可是那種感覺是別人給不了的。
“寧寧!”
他輕聲呼喊,卻發覺身邊空無一人。
陸宴辭穿上鞋子走向客廳,偌大的別墅針落可聞。
手機響起,是夏瑩的電話。
“宴辭,這幾天我好想你啊,你不會和溫以寧在一起忘了我吧?”
聽著董瑩撒嬌的聲音,陸宴辭寵溺笑道:“怎麼可能?”
他一邊安撫著董瑩,一邊走向書房。
“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保準你滿意。”
他從書架上抽出了一個購房合同,這是他承諾給董瑩的禮物。
他正準備轉身離開,視線卻落在書桌上的一份A4字文件上。
他走近看去,上麵竟然寫著明晃晃的四個大字——“離婚協議”!
手裏的購房合同灑落一地,他瘋了一般衝過去將“離婚協議”拿了起來,急切地看到最後,直到看到那個熟悉的簽名:溫以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