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摸著左臉火辣辣的疼,忍不住失望地笑了下。
他愣了一下,眼底掠過一絲疼惜,手抬起又停在半空。
我滿臉譏諷:“讓我給這個真正的軟飯女道歉?憑什麼?”
“我說了,我來是離婚的,不是來陪你鬧的。”
他氣急敗壞:
“蘇林,你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保鏢,把她拖出去!”
門口的保鏢衝進來。
“韓雲深,我......”
話還沒說完,嘴就被捂住,人被硬生生拖了出去。
被扔到別墅外,我頂著一圈凶神惡煞的目光,坐在外麵喊:
“韓雲深,離婚!我就要四年裏對你的所有花費!”
隻要他不應,我就一直喊。
他如今是韓家總裁,總得顧及顏麵。
我才喊了沒幾句,就被一群麵相凶悍的保鏢請進了一家大酒樓的至尊包廂。
我明白,這是柳若雲的人。
這家酒樓,正是韓雲深為他的白月光柳若雲買下的。
原因很簡單,隻因為柳若雲愛這裏的醉蝦。
我在包廂裏等了一個小時,才見柳若雲帶著傲氣推門進來。
“韓雲深呢?”我冷聲發問。
她嗤笑:“鄉下婆娘,你也配再見他?”
我壓著火:“我隻想離婚。把我這四年的錢還了,就夠了。”
“你想怎麼當韓雲深的舔狗,我不關心。”
她眼裏閃過惱意,下一秒又笑了:
“正好雲深替你準備了點好東西,看看合不合口味。”
“這兒的醉蝦不錯,生蝦配茅台,滋味妙得很。”
外麵服務員端進兩份醉蝦。
一進門,濃烈的酒氣直衝鼻腔。
我攥緊拳頭。這四年裏,那小傻子知道我不能吃生食,也不能沾酒。
凡是經過他手的食物,必定烤得過火,自己先嘗一口,才遞給我。
如今他清醒了,反倒想用這些來折騰我,是嗎?
我眼裏隻剩失望,最後一絲念想也碎了。
柳若雲看我無動於衷,嘴角一勾:
“蘇林,你不過是想拿回四年的花費,根本不想真離吧?”
“一個底層人,怎麼會放過往上爬的機會?”
“可你要的人,是你注定得不到的。”
“這樣吧,你肯走,我再給你五百萬,然後滾出這座城市。”
我冷冷道:
“我和韓雲深不過逢場作戲。他拿了我四年的錢,我隻拿回來。”
“其他的不要。”
“我的根在這兒,我的家也在這兒,我不會走。”
她臉一黑:“那如果我偏要你走呢?”
我淡淡:“一個舔狗,也配命令我?”
她笑了笑,揮揮手,一群保鏢把我按在椅子上。
“不走?”
“所以說,底層人就是貪。”
“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掙不脫那些壯漢,毫無還手之力。
她勾起涼薄的笑:
“打,先打斷她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