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麵對太淵的雷霆之怒,我連忙跟他解釋。
“我父王為了討繼母歡心,將能施雨的行雨令帶走,同繼母在瑤池遊玩三年未歸。人間三年無雨,不知枉死了多少無辜凡人。我們姐弟修習禁術,隻是為了挽救無辜之人的性命!”
“仙君,人間大旱之事並非我們姐弟二人杜撰,隻要你肯打開天門,就能看見人界如今的慘狀。”
太淵眉頭緊皺,斷然拒絕了我。
“天門豈是說開就開的?龍王一向穩重,怎麼可能做出如此有違天理之事?定然是你們兩個逆子心生不滿,刻意作亂!”
“而且,若是人間真的出了這樣的禍事,為什麼不見人皇傳訊?”
我跟姐姐沒了辦法,人界跟天界溝通的天門,若非無事,從不輕易打開。
若是人界有大事發生,要麼是身處人界的龍族向天界傳訊,要麼是人皇親自向天禱告。
爹爹不在意凡人死活,可為什麼人皇那邊也沒有動靜?
整整三年,天界竟沒得到半點兒風聲!
見我們無話可說,太淵陰沉著臉做出決斷。
“將這兩個逆賊打入天牢,等龍王回來親自提審!”
聽到這話,姐姐急了。
“我們施雨不過半刻,人間還有許多地方未降甘露。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人間再不下雨,都要死絕了!”
可這番錐心之言卻絲毫打動不了太淵,他冷冷看著姐姐,漠然道。
“滿口謊言,休想騙我!”
見太淵這般固執,我憤憤不平。
“事關無數凡人生死,執法仙君為什麼不親自下界看上一眼,隻要看一眼,是非自然明了!”
太淵嘲諷道。
“仙君私自下凡可是重罪!你們這群逆賊,不僅自己犯了天條,還想拉我下水?看來,有必要讓你們嘗嘗天牢裏最嚴酷的刑罰了!”
我和姐姐對視一眼,心中俱是萬般焦灼。
要是真被關進了天牢,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底下的凡人,還能扛多久呢?
姐姐神色一冷,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趁著天兵解下捆仙鏈將我們推入天牢時,瞬間化龍掙脫束縛。
隻要闖出九重天,就能繼續施雨,天界一時半會也捉不住我們!
“大膽!居然還敢逃!”
太淵震怒,立刻喚出十萬天兵,將我們團團圍住。
我跟姐姐拚命搏殺,可靈氣在之前使用禁術時早已消耗大半,麵對著仿佛無窮無盡的天兵,我和姐姐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太淵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臉上,衣襟上還沾著姐姐的龍血。
“大膽逆賊!不僅修煉禁術,還打傷天兵,你可知道,這是死罪!”
我渾身是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我隻知道,你們這些仙君的冷漠,已經讓無數無辜的凡人失去了性命!”
太淵瞳孔一顫,麵色陰沉下來。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嘴硬!看來,天牢你也不用去了!”
“來人,直接把他們帶去誅仙台!這等逆賊,合該粉身碎骨,魂消魄散!”
天兵拖著我和滿身是血的姐姐,一步一個血腳印上了誅仙台。
淩厲的罡風像刀子一樣刮過麵頰,姐姐輕聲問我。
“你後悔嗎?”
我堅定地搖搖頭,絕不後悔!
就在天兵要鬆手,將我跟姐姐推下誅仙台時,一聲吟嘯劃破長空。
六足四翅的帝江,似一團熊熊烈火,直上九重天。
尖利的哀鳴,傳遍六界。
眾仙神色劇變,太淵驚得握不住手中的畫戟。
帝江傳訊,人間,有大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