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李芸涵“大氣”的模樣,我簡直要笑了。
謝崇明所謂的事業有成,難道不是因為嫂嫂過世之後名下的那些產業嗎?
他一邊霸占著自己前妻的全部財產,嘴裏還一邊呐喊著要去追究自己錯失的真愛,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我沒理會兩人,打算轉身就走,李芸涵卻再次追上來。
她拽住我的手臂,聲音中透露著不耐煩。
“少給我來欲擒故縱這一套,想坐地起價就直說,我倒想看看你有多不要臉。”
話音落,當她視線觸及到我無名指上那枚嶄新的婚戒時,臉色瞬變。
她一把抓住,“這不是我們的婚戒,你為什麼要戴著?”
我用力將手抽出來,語氣淡漠,“和你有關係嗎?”
當初我為李芸涵親手設計婚戒,卻被她嫌棄款式老土,從未戴上過,隻有我五年如一日的帶著那枚戒指。
可是在我們從民政局離婚之後,我就將那隻戒指給扔掉了。
至於現在手上這一枚,當然也是我愛人親手為我戴上的。
謝崇明歪著腦袋看了一眼,忽然嗤笑出聲。
“承傑,差不多得了,要不是看在我們還是親戚的份上,你這種身份的人我根本就懶得搭理,既然你要裝有骨氣,那芸涵,咱們也別管他了。”
他滿臉的傲氣,好像早就忘了當初他家裏破產,一地雞毛,是我爸媽將他領回家,資助他上學。
結果他不學無術,跟校外的小混混玩到一塊,還暗中勾搭上跟我青梅竹馬的李芸涵。
在後來,也是因為在外麵搞大了別人的肚子才另外成家。
而當初李芸涵跟謝崇明並沒有正式在一起,再加上我那時候一心撲在學習上,所以絲毫沒有差距到任何不對。
我還記得謝崇明因為犯事要娶嫂子的那天晚上,李芸涵深更半夜的站在我家樓下。
我擔心她受涼感冒,趕緊拿著外套下去陪著她。
是她墊著腳吻了我,滿臉深情地說,“承傑,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歡我,從小到大你對我的好,我也都看在眼裏,現在你願意成為我的男朋友嗎?”
後來上了大學,我報考了航天專業,她跟我成了校友,更是同學老師眼裏的恩愛情侶。
我還記得她十八歲那年許下的生日願望,是希望可以一直成為我的領航員。
我一直都沉浸在那段戀情的美夢中,直到謝崇明帶著妻女從國外回來,李芸涵跟我之間的融洽關係就變了。
她開始變的攀比嫉妒。
她說大嫂手上戴著五克拉的鑽戒,她也要有,於是我拿出所有的積蓄給她買,但她卻從未戴上過。
她又說大嫂露天草坪場地的婚禮很獨特,又讓我將婚禮現場從酒店改到了露天草坪。
我一直她隻是缺乏安全感,直到大嫂因為意外去世,李芸涵便迫不及待的跟我提了離婚。
我還記得那天是她的生日,我專門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還為她精心準備了生日禮物,可等來的卻是一紙離婚協議書。
“承傑,你大哥一個人孤苦伶仃真的很可憐,況且他一個男人哪裏會照顧小女孩?你會體諒我的對嗎?”
“你大哥的前半生已經過得很坎坷了,但他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知道李芸涵不過是再給自己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
那一刻我才意識到,原來我隻是她在感情中退而求其次的選擇罷了。
所以重來一次,我隻想遠離他們,開始自己的生活。
可沒想到,命運還是給我開了一個玩笑。
見我沒說話,謝崇明嘴角的笑容更是猖狂,甚至還要引導輿論。
“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不如這樣好了,隻要你現在跪下來道歉,並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來騷擾芸涵,我可以動用自己的關係幫你介紹工作。”
“至少,不會讓你過得像現在這麼落魄。”
周圍群眾被謝崇明的話徹底帶歪,以為我就是個吃軟飯的貨色,紛紛指責我沒臉沒皮。
甚至還有不少人拿出手機來拍攝,揚言要發到網上。
我卻麵色淡定,“不必了。”
“我現在在航空公司工作,今天在這裏碰上也隻是巧合。”
聽見這話,李芸涵的麵色有些難看,下意識的擔憂,“你不是手傷了嗎?怎麼還能......”
話音落,她像是想起來什麼,冷笑一聲。
“謝承傑,你怎麼說謊也不打草稿,當初你的右手在車禍中受傷,醫生說你這輩子都不能再開飛機了,現在又何必死要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