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著她,心中一陣悲涼。
“那你當初為什麼不直接拒絕我,還要我為你做那麼多事?”
“哼,你自己心甘情願為我做的,關我什麼事?”
柳妮妮不屑地撇了撇嘴,
“而且,我那時候也想看看你到底能為我做到什麼程度。誰知道你這麼沒用,連個房地產都做不好。”
“我已經盡力了,我為了你放棄了自己喜歡的計算機行業,進入一個陌生的領域,我容易嗎?”
我無奈地搖
柳妮妮輕蔑地說,“一銘隨便一句話都比你強百倍,我要是當初聽他的,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柳妮妮理直氣壯地說,“而你,根本就給不了我想要的。我後悔和你在一起,是你耽誤了我的青春!”
和柳妮妮結婚三年,戀愛一年,這四年的時光裏,她總是以潔癖為由,對我極為抵觸,甚至連最基本的肌膚之親都沒有。
久而久之,我也習慣了這種無性的婚姻生活,隻當她是真的有嚴重的潔癖,心裏雖有遺憾,但也隻能默默忍受。
直到那一天,我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開房短信。
看到短信內容的瞬間,我的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懵了。
握著手機的手止不住地顫抖,眼睛死死地盯著那行文字,上麵清晰地寫著酒店的地址和房間號。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可我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希望這隻是一個惡作劇。
我按照地址找了過去,站在房間門口時,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還沒等我敲門,房間裏就傳來了令人難以啟齒的聲音。
我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耳朵裏隻剩下那令人作嘔的聲響。
我努力分辨著,那女生的聲音是如此的熟悉。
門開了,出現在我眼前的是赤裸著上身的蔣一銘。
他頭發淩亂,臉上還帶著未褪去的潮紅,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房間裏,柳妮妮穿著我從未見過的性感內衣。
他們兩個人怕奸情暴露,聯合把我拉進房間裏毆打致死。
到現在我還能想起那個時候的絕望。
我猛地收回思緒,那些痛苦的過往如潮水般退去,而眼前趙剛那副令人作嘔的嘴臉再度清晰起來。
“陸澤南,你這沒出息的樣子,也就配幹這種下等活兒。”
趙剛繼續咧著嘴,不依不饒地嘲諷著,臉上滿是得意。
我不理他,自顧自地走到一邊的桌子旁,想要坐下,他卻伸腳絆了我一下,還好我看了一眼,故意一腳踩在了他的皮鞋上。
“操你媽的,你看看你,走路也不長眼睛,把我的皮鞋都弄臟了!”
他一邊說,一邊抬起腳,朝著我的方向伸了過來,眼神中滿是挑釁,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跪下給我把鞋擦幹淨?就當是你這打雜的賠罪了。”
周圍捧蔣一銘的那群人聽到這話,紛紛發出一陣哄笑,眼神中滿是輕蔑。
我冷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柳妮妮卻突然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微微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猶豫。
“趙剛,差不多行了。”柳妮妮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不耐煩,“他再怎麼說也是......沒必要這麼過分。”
趙剛聽到柳妮妮的話,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隨即又換上了諂媚的笑容,
“妮妮,我這不是看他不順眼嘛,想替你出出氣。”
“行了,別鬧了。”柳妮妮擺了擺手,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微微別過頭去。
蔣一銘也在一旁皺了皺眉頭,眼神中滿是不悅,“趙剛,別浪費時間在這種人身上,我們還有正事要談。”
趙剛連忙點頭,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是是是,蔣總說得對。”
他們一行人找了個桌子坐下。
蔣一銘端起香檳,輕抿一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與貪婪。
“聽說今天顧氏集團千金小姐和領航集團少爺會一同出席,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要是能和他們搭上關係,我們公司的發展可就順風順水了。
蔣一銘放下酒杯,目光掃視著周圍。
“我可聽說了,這兩家巨頭企業聯姻了,你說這還給不給我們其他小公司留點機會呀,我聽說領航集團的少爺很久沒有露麵了,我當時還想著把自己女兒介紹給他呢!”
一個年紀偏大的小老板在旁邊應和著蔣一銘。
柳妮妮微微頷首,眼神中閃過一絲算計。
就在蔣一銘等人熱烈討論著如何與顧氏集團和領航集團拉關係時,人群中突然一陣騷動,大家紛紛投去關注的目光。
我知道,是盈安來了。
顧盈安身著一襲優雅的晚禮服,她的氣質簡直甩柳妮妮八條大街。
柳妮妮看到顧盈安的臉後,眼裏的嫉妒簡直快溢了出來。
她的哥哥顧映川則牽著我們的女兒,跟在她的身旁。
蔣一銘眼睛一亮,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快步迎了上去。
“顧小姐,今日能在此見到您,真是我的榮幸。”
蔣一銘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
周圍的人也紛紛圍攏過來,開始對顧盈安一陣吹捧。
“顧小姐,您今天可真是太美了,這氣質,簡直無人能及。”
柳妮妮也不甘示弱,她擠過人群,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對顧映川說道:
“您就是領航集團的少爺吧,真是年輕有為呀。”
顧映川不悅的皺了皺眉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柳妮妮。
這時,女兒掙脫了顧映川的手,朝著我跑了過來,甜甜地喊了一句:“爸爸!”
聽到女兒的聲音,周圍的人都愣住了,蔣一銘和柳妮妮的笑容也瞬間僵在臉上。
顧盈安也走了過來,笑著牽起了我的手,溫柔地說道:“阿南,讓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