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無話,來到航司樓下。
我才發現溫卿言的外套上繡著個【衍】字。
看樣子,應該是她自己繡上去的。
見我發現,溫卿言立即頓住身子,倨傲地站在原地,等著我開口。
以前遇到這種事,隻要我表露出一絲不滿,她就會倒打一耙指責我小氣。
這次我幹脆當做沒有看見。
刷臉進了電梯。
溫卿言卻像是受不了般,將我按在牆上,挺著胸前的兩個字,惱怒道:
“祁羨,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我很是疑惑,“說什麼?”
溫卿言胸口不斷起伏,死死盯著我的眼睛,仿佛想看清我的真假。
她放開我,眉頭擰在一起:
“這衣服上的字是我繡的,不僅給我自己繡了,我還給小衍的衣服也繡了。”
說著,她幸災樂禍看向我,一副迫不及待想要看我氣急敗壞的樣子。
我淡淡道:“繡得挺好看的。”
她僵住了臉,滿眼不可置信。
“你說什麼?”
“繡的挺好看的啊。”
溫卿言惱羞成怒道:
“祁羨,你裝什麼,你不就是吃醋了嗎?真不知道當初我看上你哪點了,小氣吧啦真不像個男人!”
“這衣服上的字我隻是為了和小衍拍視頻才繡的,回去我就拆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我看著她這副模樣,很不理解。
“不用,這真的繡的挺好看的,拆了幹嘛?”
“那你跟顧衍不就湊不城一對了嗎?”
溫卿言看著我,氣急敗壞道:
“我不就是去小衍家裏住了一段時間嗎?你至於這麼一直陰陽怪氣我嗎?”
“當時大火,我去他那,也是怕你來接我不安全。而且小衍一個人孤苦伶仃在這裏,我才想著去陪陪他,你怎麼就不理解我呢?”
“我跟他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有,你能不能別瞎吃醋。”
我有些無奈了,敷衍道:“我沒有吃醋,我相信你們。”
以往他們藕斷絲連時,我總會吃醋吵鬧,溫卿言每當這時,便會對我敷衍冷戰。
現在,我用同樣的方式,對付她。
溫卿言憤怒的瞪著我,指著我鼻子罵道:
“祁羨,是不是我今天給你太多臉了,讓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滾,趕緊給我滾!”
電梯開門,她將我趕了下去。
我皺了皺眉,覺得她有些神經。
吵鬧時,她嫌我小氣。
如今我大氣了,她卻又莫名奇妙發脾氣,真是有病。
我走樓梯來到老師辦公室。
這次來,是想和老師談談接下來工作的事情。
我自幼家貧,沒有父母,老師知道後對我格外照顧。
可這些年,為了溫卿言,我屢次當眾婉拒老師的好意,讓他難堪。
半月前,我冒險去接溫卿言,卻被她半路放鴿子,大火封路,差點就死在那裏。
好不容易衝出來,老師打來電話關心:“小羨,火勢又大又急,你可千萬不要出門啊。”
我想回應,卻因哽咽發不出聲。
那一刻,多年的感情仿佛被大火燒盡,隻留下赤裸的傷痕。
我暗下決心,從此隻專注事業。
感情,終究是我不配擁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