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欣然,我們絕不能就這麼算了,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秦風。”
吳有蓉也顧不上撒潑了,抓著女兒的胳膊,慌得六神無主。
“姐,還有我的房子,每個月都還月供呢?要是沒有秦風出錢我可怎麼辦?”
“我昨天還看上一輛車......”
楚生捂著流血的額頭,此刻也顧不上疼痛。
秦風這個冤大頭,無論如何都絕不能放過。
吳有蓉和楚生一人抓住楚欣然一隻胳膊,非要她想辦法整頓秦風。
而保安們見他們還賴在原地,眼睛盯著大屏幕還很是猙獰,也是變得更加不耐煩了。
保安隊長揮了揮警棍,厲聲喝道:“還不滾?真想等警察來把你們拷走是吧?”
“再不滾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看著保安那步步緊逼的凶神惡煞的樣子,再看著屏幕上婚禮圓滿禮成的畫麵,楚欣然知道今天無論如何是進不去了。
她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咽,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們走!”
一家三口,狼狽的頂著頭上的傷口和滔天的怨恨,如同喪家之犬般,在保安和路人鄙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逃離了酒店門口。
出租車上,氣氛壓抑得可怕。
楚生捂著腦袋哼哼唧唧,吳有蓉不停地咒罵秦風不得好死,而楚欣然則眼神陰鷙地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街景,冰冷地說:“這件事,絕不能就這樣完了。”
“秦風,還有那個賤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秦家婚禮現場。
婚禮儀式順利結束,賓主盡歡。
敬酒環節,秦風牽著寧清雅,一桌一桌地給親戚朋友們敬酒。
寧清雅表現得落落大方,雖然話不多,但舉止得體,麵對秦風的親戚,無論是長輩還是小孩,她都微微頷首,禮貌回應,沒有絲毫的不耐煩或者高高在上的架子。
她甚至還細心地注意到秦風母親方向不便,主動為她夾菜,低聲叮囑她小心燙。
這一切,都讓秦風的親友們對這個新娘子讚不絕口,紛紛誇秦風有福氣,找了個又漂亮又懂事的好媳婦。
秦風看著寧清雅配合的樣子,心中充滿了感激,雖然隻是假夫妻,但是寧清雅依然盡全力維護他和母親的麵子。
婚宴完美收場,親朋好友們陸續離去,已是華燈初上。
新房被布置得喜慶而溫馨,紅色的床單被罩,牆上貼著碩大的喜字。
隻剩下他們兩人時,秦風看著依舊穿著婚紗,卻已略顯疲憊的寧清雅,真誠地說道:“清雅,今天真的謝謝你。”
“謝謝你幫我解圍,謝謝你在婚禮上配合我,謝謝你對我媽媽那麼有耐心。”
“若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要......”
如果沒有她,他秦風絕對會成為整個圈子的笑柄,母親很有可能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寧清雅聞言,轉過身,臉上露出一抹狡黠又靈動的笑容,與她平日裏清冷的樣子截然不同。
她眨了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語氣帶著一絲俏皮:“老公大人,不用客氣哦。”
“我已經完美配合你演完這場戲了,那麼現在,你是不是也要履行一下合約精神,配合一下身為老婆的我了呢?”
她特意加重了‘老公’和‘老婆’這兩個詞,聽得秦風心頭微微一跳。
“這是自然,需要我做什麼?”
“隻要我能做到,一定保證完成任務。”
秦風毫不猶豫地點頭。
寧清雅今天幫她找回場子,維護了他的麵子,無異於再生父母。
不管是什麼事,他秦風都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去完成。
寧清雅收斂了笑容,眼神變得認真而帶著一絲懇求:“現在,跟我去醫院,見見我爺爺。”
東海市最高級別的私人醫院,頂樓VIP病房。
病房內氣氛很是壓抑,周圍的家屬麵色悲傷,各種精密的醫療儀器發出規律的滴答聲,而在病床上,躺著一位須發皆白骨瘦如柴的老人,他的身上插滿了管子,口鼻上覆蓋著氧氣麵罩,呼吸微弱得幾乎看不見胸膛起伏。
一位穿著長衫,氣質不凡的老者剛剛為床上的寧老爺子診完脈,轉身看向圍在床邊的寧家眾人,沉重地搖了搖頭。
“寧先生,寧夫人,諸位,老朽盡力了。”
這位被稱為薛神醫的老者歎息道。
“寧老哥生機已絕,五臟衰竭,油盡燈枯......”
“請恕老夫直言,準備後事吧,老爺子大限就在今夜了。”
此言一出,病房內頓時一片悲聲。
寧清雅的母親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她身旁站著的則是寧清雅的父親,更是如今寧氏集團如今的董事長寧國富,也是眼眶泛紅,強忍著悲痛。
其他寧家親屬也個個麵露哀戚之色。
就在此刻,病房門被輕輕推開。
一身潔白婚紗尚未換下,妝容精致卻難掩焦急的寧清雅,拉著同樣還穿著婚禮西裝的秦風,快步走了進來。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們身上,尤其是穿著婚紗的寧清雅和陌生的秦風身上。
“清雅?你…你這身打扮是怎麼回事?”
寧國富看著女兒,又驚又怒。
寧清雅沒有理會父親的質問,她深吸一口氣,緊緊握著秦風的手,麵向所有寧家人,清晰而堅定地說道:“爸,媽,各位叔伯長輩,介紹一下,這位是秦風,我的丈夫。”
“我們今天剛剛舉行了婚禮。”
“什麼?”
“丈夫?婚禮?”
“清雅,你胡鬧什麼!”
“這男的是誰啊?”
寧家所有人都驚呆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和秦風。
寧國富更是氣得臉色鐵青,指著秦風,對寧清雅厲聲訓斥:“胡鬧!簡直是胡鬧!清雅,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婚姻大事,豈能兒戲!這個人是誰?你了解他嗎?就這麼不聲不響地把婚結了?”
一位打扮珠光寶氣的寧家嬸嬸立刻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秦風,語氣刻薄地問道:“就是,小夥子,你是哪家的公子?”
“現在在哪高就啊?身家多少?配得上我們家清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