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領導打電話來了。”
宋瑾年把手機遞給薑霧,“都幾點了,還是個男領導找你。”
薑霧接過手機,指尖劃開屏幕點開未讀短信。
[Max貴賓包,送咖啡過來。]
薑霧瞬間蹙緊眉頭。
傅硯洲是瘋了,深更半夜的讓她跑一趟送咖啡?
宋瑾年湊過來想看清內容,薑霧反手按滅屏幕。
“沒事,讓我回去加班的,不用理。”
“你怎麼能這樣。”
宋瑾年看薑霧無所謂的態度急了,“我是剛出來,也知道現在大環境多差,找份工作多難,領導有事你就要往前衝,不然丟了工作怎麼辦?”
薑霧瞥了眼宋瑾年那張泛著青黑的臉,心裏冷笑。
他哪是擔心她工作,分明是害怕。
如果家裏的頂梁柱倒了,全家老小都指著她這點薪水怎麼生活。
薑霧壓下心頭的嘲諷。
平心靜氣應道:“我知道了。”
她沒戳穿宋瑾年的心思。
宋瑾年好麵子又自大,現在看著風平浪靜,真把人逼急了指不定鬧出什麼事。
狗急跳牆,宋瑾年要是真鬧起來,對誰都沒好處。
“我送你過去。”
宋瑾年怕她犯懶不去。
“不用,我自己開車去。”
薑霧轉身從衣櫃裏挑了條裙子,徑直走進衛生間換上。
宋瑾年跟著送她到門口,語氣裹著刻意的溫情:“早去早回,我給你留燈。”
“嗯。”
薑霧應了聲,轉身出門。
開車去Max酒吧的路上,她先繞到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廳,買了三杯美式。
到了酒吧,薑霧剛走到貴賓包廂門口。
李思辰輕佻的聲音鑽過來:“許雅都回來了,你跟薑秘書就算斷了?”
薑霧透過門縫往裏瞥,對上傅硯洲那張陰沉的臉。
傅硯洲漫不經心地撚滅手裏的雪茄,吐出兩個字:“膩了。”
有人跟著調侃:“薑秘書那種人間尤物,就算做不了正牌,當個妾也不虧啊。”
李思辰歪心思滋生,“薑秘書身材是真辣,前凸後翹,哪個男人見了不心動?”
傅硯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笑意半點沒達眼底:“喜歡?送你玩玩。”
包廂裏發出一陣哄笑聲。
薑霧站在門外,一股怒火從腳底直衝頭頂,渾身的血液被輕賤的話燒得沸騰。
她拎著咖啡推開包廂門,走到傅硯洲身邊,“傅總,你要的咖啡。”
“薑秘書又遲到了。”
傅硯洲緩緩抬眸,語氣帶著慣有的冷漠和酒後的微醺。
他看著薑霧發紅的眼睛,是沒被家裏的男人伺候好?
薑霧一言不發,把咖啡放好,活該自己自作自受,隻想馬上逃開。
李思辰眼神黏在薑霧身上,不避諱的貪婪露骨。
傅硯洲不確定他剛剛說的那些話,薑霧有沒有聽到。
“趕過來需要時間,咖啡已經送到了,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回去了。”
傅硯洲動動唇,留下薑霧的話也沒說出口,她沒有夜不歸宿的時候。
拉開包廂門,薑霧頭也不回地走出去,再多待一秒,她都會發瘋,這裏的空氣都讓她覺得惡心。
“薑秘書,你等等!”
追出來的李思辰,從後麵叫她的名字。
薑霧腳步一頓,回身看向他。
李思辰勸道,“別跟硯洲置氣了,以他的身家要結婚,肯定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不該是你的就不要染指。”
薑霧眉峰一挑,“所以呢?”
李思辰輕佻的笑,“他更不可能跟你這種有夫之婦多牽扯?薑秘書心裏有數,對吧?”
薑霧眼神一凜,“你找人查我?”
她結婚的事,公司裏除了傅硯洲根本沒人知道。
傅硯洲這樣的天之驕子,高傲矜貴。
更不會把自己睡了有家室的女人這種事四處宣揚。
李思辰壞笑,“讓你老公知道這些事,你要怎麼交代?”
他從西褲口袋裏掏房卡,往前遞了遞,“明晚來找我。”
薑霧心裏泛著惡心的垂眸,迎著李思辰威脅的眼神,伸手接過房卡。
“我就知道,薑秘書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
李思辰盯著薑霧惹火的身材,喉結控製不住地滾動,恨不得當場把人按在牆上辦了。
可惜今晚傅硯洲還在裏麵,他不好做得太明顯。
隻能按捺住今晚把人帶走的衝動。
好飯不怕晚,能吃上就行,哪怕是傅硯洲吃過的剩飯。
李思辰色眯眯地保證:“硯洲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你跟許雅比不了,你著跟我,往後我就護著你,如果許雅知道了你們這些事,薑秘書可就騎虎難下了。”
薑霧把房卡隨手放進包裏,“我記得,李總也結婚了,你想怎麼護著我。”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我雖然結婚了,心一直被薑秘書拴著,山人自有妙計。”
李思辰齷齪的嘴臉,薑霧不禁曬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尤其是這些權貴場裏的男人。
不遠處,一雙陰森森的黑眸盯著這一幕。
傅硯洲看著收下房卡的薑霧,嘴角輕扯,“人盡可夫的爛貨,薑霧真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