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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江宇能看的出鬱夕顏這一晚似乎並沒有休息好,心底竟想要強迫她去休息,卻猛然發現,貌似現在為止,他們什麼都不是,甚至連朋友也不是。
想到這裏他多少有些不甘心,可是又有什麼辦法,隻能接過鬱夕顏手中的檢查單便先行離開了。
鬱夕顏並未多想什麼,收拾了一下東西,將接下來的事情囑托給交班醫生便走了,隻是醫院大門口,她遇到了不想遇到的人。
“夕顏,我以為你今天會去找我。”白文哲拉住了準備離開的鬱夕顏,她的手腕處的泛紅證明了白文哲的手勁之大,而發生了這樣的事他竟然也是淡淡的一掠而過,“昨天晚上喝了不少,我以為那是你。”
“你以為?”鬱夕顏藏住了疼痛的表情,對於他的說辭有些覺得可笑,冷冰冰的看著白文哲,“你放手,我不想再討論昨晚的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何必解釋。”
白文哲看著鬱夕顏一貫的淡漠表情,心中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鬱夕顏,你能不能收起你那副聖母的神情,我真是看夠了,我每天在外應酬忙碌,你呢,天天守著個醫院,要和你結婚的人是我不是醫院!”
結婚?鬱夕顏現在聽到這兩個字感覺到如此的刺耳,看著麵前這個男人,突然感覺好陌生,陌生到讓人心寒,這場愛情斷斷續續的維持了六年,可是,這其中的分分合合早已將這場看似般配的愛情折磨的千創百孔了。
“白文哲,我們不可能了,你放手吧,我說過,再一再二不再三,你數數,我已經給你不止三次機會了,我們兩個回不到過去了,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感情,同樣,我也給不了你。”
鬱夕顏的聲音很輕,白文哲竟聽不出她是否生氣,是否傷心,就像說了一句“今天天氣真好”一般,隻是這次,比每一次的都決絕。
她用盡力氣甩開白文哲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白文哲轉身看著她的背影,突然發現這個時候的鬱夕顏,仿佛就像是六年前遇到的那個她,淡然清冷,隻是這樣的鬱夕顏,他更想再一次征服。
強忍著淚水回到自己的車上,鬱夕顏再也忍不住,趴在方向盤上哭了出來,她不曾注意,與她相對的那輛越野之中,司江宇心疼的目光,她不會知道,她與白文哲的爭吵,他都聽見了。
“林傑,嫚兒的主治醫必須是今天那位女醫生,你馬上去辦。”司江宇撥通了特助的電話,安排著。
“可是boss,大小姐的傷還是回家靜養吧,我們的私人醫生......”
“按我說的做,就要今天幫嫚兒做檢查的那個女醫生。”司江宇打斷了林傑的話,邊掛斷了電話。
還在醫院辦理手續的林傑被自己的boss這麼掛斷電話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當他看到醫生標牌時大致明白了一些什麼,這不是今天早上boss讓自己調查的女生嗎?林傑不敢耽誤,直接將電話打給了院長。
鬱夕顏在門口的爭吵早已被醫院的人當做八卦開始議論,剛下手術的淩元浩聽到的便是護士對剛剛的事情描述,顧不上自己休息便撥通了鬱夕顏的電話,聽見的是鬱夕顏帶著濃濃鼻音的聲音:“元浩哥?你下手術了?”
“小顏,你......”淩元浩沒有看見她也能猜出,鬱夕顏一定是在哭,卻表現得若無其事。
“我有點感冒了,沒事的淩浩哥。”鬱夕顏急忙打斷他的話,“一會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
“小顏,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別想太多。”這麼多年,淩元浩知道與鬱夕顏的相處模式,點到為止或許是最好的辦法,“院長跟我說,司家想讓你做司嫚兒的主治醫生,本來想說讓你休息幾天,看上去也不行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不要和我媽他們說,之後再說吧,我先掛了。”
鬱夕顏掛斷了電話,躺在床上盯著窗戶發呆,或許吧,一切都該結束了,這場愛情她談的太累了,累到讓人心碎,她明明知道白文哲從始至終對她就不是愛,她卻越陷越深無法自拔,她引以為傲的東西被他磨滅了,一場愛情走到這個地步,大概也該結束了。
鬱夕顏哭了,她發誓這會是最後一次為這場愛情而哭,就當是祭奠吧。
鬱夕顏如同大病初愈,因為昨天的那場吵架,醫院八卦的人無一都用同情的目光與她打招呼,鬱夕顏倒是無所謂,換好工作服邊上樓到了VIP病房,她也是昨晚才知道原來他們就是江城隻手遮天的司家,送自己支票的男人,就是傳說中的冷血總裁司江宇。
“美女姐姐早。”靠在病床上看雜誌的司嫚兒看到鬱夕顏推門進來,便很熱情的和她打招呼,繼續著昨天沒有繼續下去的話題,“姐姐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呀,真的很無聊。”
“那要等你的檢查結果都出來,確定沒事才可以。”雖然司江宇那個家夥很不著鬱夕顏待見,但是他這個妹妹倒是很入自己眼緣,活潑卻不失大家風範,“今天感覺怎麼樣,有頭暈嗎?”
司嫚兒搖搖頭,表示自己很好,正要說什麼,門就已經被推開了:“嫚兒!你還好吧?昨天聽說你摔下樓梯了,都嚇死我了。”
鬱夕顏打量著這個進屋就衝到床邊的女人,也隻能用八個字形容--濃妝豔抹,香氣撲鼻,她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幾步,輕輕推開了窗戶,不禁感歎,恐怕這女人抹了半瓶香水吧。
高晶媚並沒有在意鬱夕顏的動作,甚至沒有在意她的存在,但是司嫚兒看到了笑了笑,自己確實被高晶媚這個女人嗆到,還真有點暈,沒有理會她,轉頭看向窗戶旁邊的鬱夕顏:“未來嫂子,我突然有點暈了,感覺這個屋子有一種嗆人的味道。”
未來......嫂子?
鬱夕顏手中的病曆本險些沒拿住,果然是一家人,說話都很出其不意,當然,她還是更願意相信她是在叫高晶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