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堂堂的周氏集團繼承人,竟然要戴綠帽子。
給別人養孩子。
薑姒都不知道是該誇他大度呢,還是該罵他有病。
腦子都用在商場上了吧。
“周總想養孩子是我的榮幸,雖然孩子爹也不知道是誰,但周總給我一百億,這個爹也能是您。”薑姒語氣上揚。
屋內空氣冷凝,突然其來的氣壓讓薑姒不敢抬頭。
知道她懷孕了又怎麼樣,孩子的父親不管是誰,這婚她也要離!
“江醫生來了。”
門外響起周嫂的聲音,周淮瑾睨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果然找男人就是要找修養好的,再生氣都不會失了體麵。
不打人,能忍!
醫生給她做了檢查,才道:“太太懷孕了,應該有六周左右,最好明天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
一個半月的孕期。
正好卡在周淮瑾帶薑芸珠去國外治療的前後。
周淮瑾不動聲色的讓醫生離開。
“我們談談。”
屋子裏隻有他們兩個,周淮瑾先開了口。
“陪薑芸珠去國外是你答應的,結婚紀.念.日我確實忘記了,我們之間沒有必要為這種小事離婚。”
周淮瑾靠在沙發上,挽起的衣袖露出結實的小臂線條,如同在談判桌上從容自如。
男人一個不經意的動作,都有讓人癡迷的資本。
薑姒承認,她當年就是看上周淮瑾的臉和身體了。
“周總想要孩子我可以給你,但這個婚必需離。”
薑姒鐵了心。
周淮瑾神色冷了下來:“原因。”
那天他剛剛回國,就被薑姒拖著去了民政局。
這麼多天,她氣也該消了。
薑姒像是沒看到男人沉下去的神色:“出軌。”
對上周淮瑾的視線,薑姒抿了抿唇:“我出軌。”
屋內的氣壓似乎瞬間變的更涼了。
薑姒無語,難道還非要說他出軌才行?
“奸夫。”
“什麼?”
薑姒一怔,看向周淮瑾。
“你不是出軌了,出軌的男人呢?”
結婚三年,薑姒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待在家裏等他回來。
以前的薑姒都是乖順的。
薑姒遲疑的開口:“你問的哪一個?”
如果她說自己沒出軌,周淮瑾還會跟自己離婚嗎?
想到趙雪茹說的話。
珠珠就要醒了,她不能搶珠珠的東西。
如果說薑家把她當做一個貨物,一個工具。
那周淮瑾就是把她當成一個還比較珍惜的擺件。
因為有些漂亮,擺著順眼,所以有那麼一點點在意。
隻不過那一點在意,也是因為薑芸珠。
事到如今,自己主動提出離婚,也算是給自己留了最後一絲體麵。
周淮瑾也應該識趣,隨便的放過她。
“哪一個?嗬,我不在家的這一個多月裏,周太太給自己找了多少個。”
周淮瑾說著,拿出一支在指尖擺弄,折斷。
她到底在發什麼脾氣。
“周總要是覺得對我有歉意,在原來十億的基礎上改成一百億。”
“一百億!”周淮瑾神色冷靜,嗤笑一聲:“短劇小說看多了,當總裁都是傻子,以為離了豪門自己就是豪門。”
薑姒一臉淡定:“不給一百億也沒事,反正我肚子裏的孩子也不知道是那個王八蛋的,周總非要就送你好了,算是我送給周總這三年夫妻的告別禮。”
她把婚姻說成了爛白菜,也把肚子裏的孩子說的不在意。
甚至為自己暗暗罵了周淮瑾而出了口惡氣。
三年婚姻,她受夠了。
周淮瑾看著她那張略顯得意的臉,起身:“我還有會,這幾天在公司,你懷孕就好好在家休息。”
什麼會要開幾天啊!
不就是不想和她待在一起,不就是書房裏的東西才是她在意的。
薑姒躺在床上,摸著身下絲滑的錦絲。
這個床真舒服,這個房子也真好,離婚她不想要錢了,要這個房子周淮瑾應該會給吧。
......
“你真和周淮瑾這麼說的?”
視頻裏,宋聽禾笑的花枝亂顫。
“你離婚就離婚,幹嘛還惡心他,再怎麼說也是周氏總裁,綠帽子這東西他怎麼能忍。”
“還問你找了多少個?他也真看得起你。”
薑姒靠在庭院的秋千上,看著眼前盛開絢爛的紫玉蘭。
這顆玉蘭品種還是周淮瑾在國外移過來的,她是真喜歡。
“反正都是要離婚,為什麼不給自己找個體麵的理由。
雖然這三年周淮瑾待我還不錯,但我在周家也受了不少的委屈,這頂‘綠帽子’他也該受。”
婚她可以離,但氣她總要出了。
私心裏,她更怕自己沒有任何理由的提出離婚,周淮瑾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那樣的話,她這麼多年的暗戀,才真是一個笑話。
薑姒抬頭,隨著輕輕擺動的秋千,看到漸漸向她走來的倒影。
身子一晃,秋千停了下來,她才沒摔下去。
“你和周淮瑾趕緊把婚離完,我到時給你點八個男模,伺候你到生產。”
宋聽禾的聲音響的洪亮,薑姒心裏一驚趕緊掛斷。
看著眼前一身家居裝,臉色陰沉的男人,忐忑的問道:“你怎麼在家?”
結婚這三年,周淮瑾對工作兢兢業業。
古代皇帝上早朝也不過如此,每天一早按時去公司。
就連生病也沒見他休息過。
今天這是......晴天霹靂了。
“不在家,我怎麼知道周太太原來要點八個男模,伺候到自己生產。”
周淮瑾的聲音涼涼的,沒有什麼起伏。
隻不過一雙眸子格外深邃的看向薑姒,平靜的問道:“孕婦需要這麼大嗎?”
薑姒在他的話,感覺到了深深的羞恥。
他才有需求,他天天都不閑著。
婚姻三年裏,除了自己每個月的大姨媽,隻要有機會周淮瑾什麼時候放過她。
對上男人迫近的視線,薑姒不服氣的開口:“當然,你沒聽過孕期的女人有著雄鷹般的欲望。”
如果以前的薑姒乖巧聽話,像是一朵溫柔花。
那現在的薑姒張揚桀驁,就是一盆虎刺梅。
周淮瑾笑了,笑的皮開肉綻,格外好看。
對薑姒挑釁的視線,莞爾道:“是嗎?我還沒見過雄鷹般的女人,在床上有多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