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喝!”
方宇宴在測試樁人前擺好架勢,全力一拳揮出,樁人頭上的虛擬屏幕數字快速轉動,最終將數值停在1200kg。
“原石級的身體果然強勁。”
方宇宴用脖子上掛的毛巾擦去身上的汗珠,突破原石級之後,異能者的肉身得到淬煉強化,像方宇宴這種異能沒有正麵戰鬥能力的異能者才算有自保之力。
“突破原石級讓我體內星源力的質量和總量又上了一個台階,作為能量源的星源力越強,我使用的異能也會得到進一步強化。
【往來虛視】已經能夠每個月無嚴重副作用地使用兩次,在觀測中停留的時間也有所增長,
現在的話,沒準連【宇宙本我】這個消耗巨大的異能也可以嘗試使用。”
方宇宴休息片刻,隨後就地盤坐。
他將星源力耐心地朝大腦的位置彙聚,隨著【宇宙本我】的發動,方宇宴的意識脫離身體,來到一處漆黑的空間,這裏什麼都沒有,隻有遠處能看到一束隱隱約約的亮光。
“給我幹哪來了,這還是藍星嗎?”
方宇宴腳下突然出現浮動閃爍的星屑,這些星屑連成道路,將方宇宴引向遠處的微光。
“總之先跟過去看看。”
方宇宴跟著星屑鋪出的道路前進,他來到那處微光麵前,發現是一個懸浮在半空中的橙黃色光球,光球不過雞蛋大小,還不等方宇宴繼續觀察,這枚光球就鑽進了他的腦子,他的視角也隨之變化。
實驗室,方宇,以及......
“啊啊啊啊啊啊!!!”
眼前熟悉的畫麵再次出現,方宇宴人都麻了,他不觀測世界線怎麼還得被電。
【不對啊,這次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直到開口說話的那一刻,方宇宴才意識到了不對勁,他不僅變成了一個半透明的意識體,而且還能感覺到自己正和另一個意識連接在一起。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方宇宴看著另一道出現的半透明意識體目瞪口呆,這不是他自己嗎?!
細看之下,方宇宴發現麵前這人跟他還是有點區別的,比如他右手掌心有片柳葉狀的印記,氣質也和他本人不同,站在那鋒芒畢露,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劍。
【呃呃呃呃。】
方宇宴正要開口解釋,另一個自己卻突然倒在地上抽搐,方宇宴先是不解,隨後很快明白過來,這是被電的。
方宇宴蹲在自己旁邊安靜地等,等他從電流的麻勁力恢複之後才繼續開口:【我長話短說,我是來自另一個宇宙的你,能出現在這是因為我的異能,我們的意識現在連接在一起,按理說可以共享記憶,你看完就知道我有沒有撒謊了。】
平行宇宙的方宇宴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再次睜開。
【我相信你。】
【你這異能名字夠誇張的呀。】
在平行宇宙方宇宴驗證記憶的同時,方宇宴也沒閑著,找到了平行宇宙自己的異能。
【一葉劍仙】。
【不得不說這名字跟你還挺搭的,撇去剛才你被電到抽搐的畫麵,這異能配上你的氣質,還真有點像傲然於世的絕世劍仙。】
【可惜撇不開。】
本來聽著方宇宴對自己的誇讚,劍仙方頭都快仰到天上了,但方宇宴後半句的嘴賤又讓他意識到,這人果然是平行宇宙的自己。
【被綁在電椅上那個是你啊,這種第一人稱的視角還不錯嘛,跟我平時觀測時的第三人稱視角各有千秋啊。】
方宇宴的麵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大小正好的虛擬屏幕,上麵播放著劍仙方被綁在電椅上的第一視角。
【這地方和我觀測時看到的也差不多嘛。】
畫麵中,劍仙方被牢牢綁在電椅上,身上是寬大的實驗服,敞開的胸口貼著各種各樣的貼片,貼片上的管子又連接著周圍雜七雜八的高端儀器,
儀器會實時監測平行宇宙方宇宴的身體數據,然後在方宇身後的打印機裏吐出一大串紙張。
【你到底是來這幹什麼的!】
劍仙方看著方宇宴如同公園裏下棋的大爺在那對著自己指指點點,氣憤地大聲質問。
【沒幹啥,我晃悠,哎,我剛才看你記憶,等下會有一夥叫反抗軍的人來救你,他們什麼時候到啊?】
【關你屁事,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隱私。】
劍仙方不想理會方宇宴,隻覺得他煩,像親戚家討人厭的小孩。
【此言差矣,你的不就是我的,而且你剛才不也看了我的記憶嘛。】
方宇宴搖頭晃腦,把歪理說的那叫一個頭頭是道。
【不過方宇竟然是在為西聯做事啊,難怪我在隴洲根本聽不到他的消息,估計早就被西聯的人接走了。】
方宇宴話鋒一轉,吊起劍仙方的胃口,劍仙方也果然上鉤。
【什麼意思?】
方宇宴神色莫名,沒有說話,隻是挑起眉毛看著他。
【嘖,半小時內就會有人來接應我。】
劍仙方不情不願地開口,隨後看向方宇宴那張欠揍的臉:【可以了吧,快告訴我怎麼回事。】
【說來也簡單,他那些高端儀器好多個型號我在隴洲都沒見過,自從我知道自己未來可能會被電之後,就動用方家的關係網查了很多東西,其中就包括了這堆鐵疙瘩,
本來我還不敢確定,現在通過你的視角再次確認,發現有些儀器根本就沒在市場出現過,顯然是官方級別的非賣品,有能力製造它們的除了隴洲就是西聯。
我不覺得隴洲會幫助方宇這個重犯,所以方宇背後的勢力要麼在西聯背景很大,要麼幹脆就是西聯。】
方宇宴利用劍仙方在這不可能獲得的情報,結合自己的判斷,推測出支持方宇的背後勢力。
【你知道很多我不了解甚至根本沒聽過的事情。】
平行宇宙的方宇宴想起了18年前的那個夜晚,心中悲戚,他和方宇宴不同,沒有成功阻止方宇的計劃,方家上下全都慘死於方宇之手。
【對啊,所以趁我還沒消失,你趕緊把我腦子裏能記的東西都記下來。】
方宇宴也不知道他能維持多久【宇宙本我】,反正能幫則幫,總不能虧待自己。
【那你幫我打個掩護,別讓方宇看出我的異常。】
【OK。】
方宇宴和劍仙方交換位置,暫時接替這具身體的控製權,劍仙方則在腦海的角落盤坐閉眼,翻閱方宇宴的記憶。
嘟嚕嚕嚕......
十幾分鐘後,掛在方宇腰間的通訊器突然響起來,他很快接起通訊,態度恭謹地回應這通來電。
“實驗的進展有點…我知道…行,我現在過去。”
方宇掛斷通訊,深深看了一眼還綁在電椅上的親兒子,見沒有任何異常才轉身離去,沒過多久,另一名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就進來暫時接替了他的位置。
那名研究員看起來比較瘦小,麵部很立體,標準的西聯人長相,藍眼睛,黃頭發,看著也就二十幾歲。
【換我來吧。】
劍仙方不知何時已經來到方宇宴身邊,方宇宴拍拍屁股,和他交換身體的控製權。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那名研究員將門關好,來到劍仙方的身邊低聲開口。
“114514。”
劍仙方對上暗號,那名研究員神色一喜,麻利地解開電椅的束縛。
“歡迎你加入我們。”
研究員朝劍仙方伸出右手。
“不用謝,我們怎麼逃出去?”
劍仙方握住研究員伸出的手,久違的解脫感讓他身心舒坦。
“直接殺出去。”
“真不錯,我喜歡。”
劍仙方眼睛微眯,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異常用來發泄自己的暴力。
【剛好讓你見識一下我的【一葉劍仙】,以後對我尊重點。】
平行宇宙的方宇宴隨手一揮,一道劍氣從他掌心的柳葉印記中飛出,打在實驗室精鑄的鐵門上,劍氣與鋼鐵摩擦發出尖銳的嘶叫聲,迸射的火花像被割開動脈似的到處噴灑,伴隨著這道鐵門不堪重負的哀鳴,劍氣將它徹底撕成無數廢鐵。
【呱!這是什麼超模異能,藍耗低,傷害高,持續力久,範圍還這麼大!】
方宇宴下意識感受起這具身體的消耗,發現體內的星源力消耗微乎其微。
【這就是【一葉劍仙】的特性,隻要一啟動,就會自動轉化空氣裏的星源力,源源不斷生成新的劍氣。】
【豈止是劍仙,這簡直就是人劍合一的大劍人啊,我以後就叫你劍人方…算了,還是叫劍仙吧,總感覺叫劍人把自己也罵了。】
方宇宴在腦海的角落蹲下,通過虛擬屏幕的第一人稱視角看劍仙方在實驗室的通道裏奔跑,路過的雜兵都得吃上一發劍氣。
“擋我者死!”
劍仙方壓抑了這麼多年,路過一隻螞蟻他都得用劍氣劈開看看身體構造,敢攔在他前麵的人,更是重拳出擊。
“你休想從我這裏過去,【岩壁】!”
一名原石級低階的異能者攔住前進的通道,他雙手下按,一道石牆升起,完全堵住劍仙方麵前的通道。
劍仙方冷哼一聲,掌心劍氣湧出,纏繞他的整條手臂,接著用最原始,最粗暴地方式解決了這道障礙。
“我不是說過擋我者死了嗎?”
隨著一聲巨響,劍仙方已經用劍氣打穿岩石壁壘,纏繞著劍氣的手掌直接掐住那名異能者的脖子,他臉上甚至還帶著來不及收斂的驚駭表情。
“你好像不把我的話當回事。”
劍仙方將手臂的劍氣貫入那名異能者的七竅,呼嘯的劍氣瞬間將他的頭顱打成漿糊,血腥味伴隨著西瓜墜地的炸裂聲擴散,破碎的血肉擦過他的臉頰,隻餘下一抹猩紅的痕跡。
【太猛了,不愧是我,啪啪啪啪。】
借用眼睛共享畫麵的方宇宴看到這幕也是激動地鼓起掌來,好像大殺四方的是他本人。
“前麵是岔路口,走哪邊?”
劍仙方麵前出現左右兩條通道,轉頭問向跟在自己身後的研究員。
“走左——”
還沒等方宇宴聽到研究員的回答,他的【往來虛視】突然抽取劍仙方體內的星源力自己發動了。
他隻看到了兩幅畫麵,左邊是劍仙方被人吊起來抽的畫麵,右邊是劍仙方和一個人對峙的畫麵。
【走右邊!】
“走右邊,跟我來!”
劍仙方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閱讀記憶後,也知道方宇宴做了什麼。
“右邊防守嚴密,組織調查過…哎,你等等我!”
研究員見劍仙方已經躥出去了,隻能也硬著頭皮跟上去。
劍仙方一路狂甩劍氣,見到他的活口一個也沒留下,原本幹淨的牆壁和地板也像塗了一層不均勻的紅色漆料,散發出腥臭難聞的氣味。
【右邊靠近出口的時候會有個精英怪出來攔著你。】
“我已經看到了。”
劍仙方甩掉手上的血漬,目光一凝,對麵那個男人高而瘦,手上的指甲長而銳利,就像一隻野獸。
“實驗體001,擅自離開自己的試驗區可不好,玩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吧。”
高瘦的男人彎腰,四肢著地,他的脊柱很長,此時拱背的模樣竟和應激的貓有九分相似。
“原石級高階?不但沒有逃跑,還敢開啟棘背龍形態向我哈氣嗎?哈基人,你這家夥,真是越來越讓我想達斯你了。”
劍仙方打開手掌,劍氣接二連三地出現,在他掌間遊動盤旋,有如在海中覓食的沙丁魚群。
“聞名不如見麵,【一葉劍仙】果然厲害,我高你兩階竟然還能從這團劍氣裏感到威脅。”
“三招之內撒了你。”
劍仙方控製異能,一道遊魚般的劍氣飛射而出,哈基人不愧有哈基二字,他身形靈活地在牆壁和地麵之間來回躥動,速度之快,隻能看到運動的殘影和腳掌踩在地麵和牆壁的炸響。
“嘖。”
劍仙方沒有繼續釋放劍氣,而是讓那些劍氣在掌間繼續提升威力,那道殘影以極快的速度襲來,麵對這種情況,他隻能踢膝格擋。
利爪如肉的聲音讓哈基人露出殘忍的笑容,鮮血的腥味更激發他嗜血的野性,隻要繼續這麼切下去,劍仙方的這條腿就徹底廢了。
【同等級高階和低階差距這麼大嗎?】
方宇宴看著劍仙方大腿被紮透的畫麵,也將自己代入進去,都是原石級低階,他的下場絕對不會比劍仙方更好。
方宇宴繼續盯著眼前的畫麵,想知道劍仙方有什麼破局之法。
“這下你跑不了了。”
劍仙方收緊腿上的肌肉,勒住鋒利的爪子,隨後將掌劍的劍氣丸子推出,打在哈基人的心口處,那裏是所有異能者星源力的源泉,再強的異能者,隻要心臟被破壞,那和廢人無異。
“我早防著你這招了。”
意料中皮肉被破開的聲音並沒有響起,哈基人心口附著了一層帶著岩石紋路的星源力,將劍仙方的劍氣拒之門外,難怪他不使用異能,原來是要將全部星源力都拿去做防禦。
“你對自己的判斷太自信了。”
破空聲在哈基人背後響起,當他意識到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一道劍氣穿進哈基人的後腦,瞬間將他的腦漿攪勻。
“這是…剛才的......”
哈基人不甘地倒下,原先被劍仙方釋放的第一道劍氣並沒有消失,反倒是在他抵擋這個劍氣丸子的時候回來偷襲了他。
“所以說情報很重要啊,我在實驗室待了這麼久,你連我劍氣不會消失的事情都不記得,活該你輸給我,三招,不多不少。”
豆大的汗珠從劍仙方的額頭落下,和地上肮臟的血跡混作一團,要是再拖久一點,他體內的星源力就該耗盡了。
劍仙方拔出穿透他大腿的利爪,又繼續用劍氣在哈基人的心口補了一下,直到心臟有了絞肉似的黏糊勁,劍仙方才放心的停手。
“我的異能是【血肉增長】,讓我幫你填補一下傷腿,你別動。”
研究員來到劍仙方身邊,手掌按在他大腿的貫穿傷上,傷口處的血肉在他異能的作用下迅速發芽,填補好流血的傷口。
“你這異能也太疼了吧。”
劍仙方感覺修補傷口的時候自己血肉完全是被暴力撕破後從傷口鑽出來的,那感覺,跟放一堆螞蟻在裏麵鑽也差不多了。
“適應一下,很快就能接受了。”
研究員訕訕一笑,自然也知道自己這個異能的副作用不好受。
“快走吧,別讓後麵的人又追上來了。”
劍仙方繼續跑路,他可不想在這裏功虧一簣。
“接應我們的人已經在外麵準備好了,到時候看到有反抗軍旗幟的交通工具直接上就行。”
“我又不認識你們反抗軍的旗幟。”
“不是你們,是我們,現在開始我們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你不認識沒關係,我認識就行,你跟緊我。”
研究員衝到劍仙方前麵為他帶路,兩人穿過走道盡頭,迎接外麵的新世界。
篤篤篤篤篤......
直升機和黑夜的背景色融為一體,螺旋槳的風浪吹飛兩人的衣擺,探照燈晃眼的白色燈光從直升機底部打過來,將他們牢牢鎖定。
“著直升機最好是你們反抗軍的。”
劍仙方看著直升機下麵掛著的機槍有些發怵,他現在可沒有抗幾百發子彈還不變成馬蜂窩的身體強度。
就像是為了驗證劍仙方的疑慮,直升機上拋出來一麵旗幟,白底的旗麵上畫著一柄擊穿盾牌的利矛。
“是反抗軍,我們有救了。”
研究員看到那麵旗幟,激動地開口道。
“又活一天,舒服了。”
劍仙方鬆了口氣,直升機上拋下繩梯,劍仙方拍了一下還在因為旗幟發呆的研究員,伸手握住繩梯往上爬。
直升機逐漸升高,劍仙方也得以窺見這個實驗室的全貌,比他想象中普通多了,直升機下麵是一片廣闊的原野,原野上有無數大大小小的土包,實驗室就藏在其中一個土包的地下,誰又能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土包下麵,地下竟然是一個鋼鐵澆築的血肉牢籠。
“嗬,真是好笑啊。”
劍仙方束在衣服裏的頭發被風浪卷出,在寂靜的夜空裏自由飄飛。
“你說什麼?”
研究員依稀聽到劍仙方的聲音,卻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我讓你快點爬。”
劍仙方加大音量,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後麵的研究員。
“哦。”
研究員加快速度,跟上劍仙方。
兩人終於爬上直升機,那裏已經有個穿著作戰服的硬朗男人在等他們。
“歡迎兩位加入反抗軍,我是負責收納你們的小隊隊長,你們可以叫我加侖。”
“加侖隊長好,我是艾利文·理查德,叫我艾利文就好。”
艾利文握住加侖隊長的手上下搖晃,像是見到了自己的偶像。
“我是方宇宴,隴洲人,那間實驗室的實驗品001,你樂意的話可以叫我頭牌。”
劍仙方用開玩笑的語氣介紹起自己。
“說起實驗室,我還有個東西要給你們看,就當是你們的入隊賀禮吧。”
加侖隊長從作戰背心裏拿出一個遙控器,按下上麵的紅色按鈕。
幾秒後,下方的原野傳來接二連三的爆破聲,一連串的火光閃動,將原本地下的實驗室炸了個底朝天,猛火肆虐,吞噬這裏曾經存在過的罪惡。
艾利文和劍仙方麵麵相覷,看著下方的火海,驚得說不出一句話。
“看來還有些麻煩人物我們沒法處理,把直升機再升高點,別被人打下來了。”
加侖隊長開口嚇了兩人一跳,那下麵土都該被炸黑了吧,什麼人能活下來?
劍仙方按捺不是好奇心往下看,和火海中唯一那道視線交彙,不是方宇宴眼力好,而是那道視線給他帶來的壓迫感太強,讓他根本無法忽視。
霎時間,劍仙方全身汗毛乍起,就連流動的血液都被恐懼冰凍,他僵在原地,像隻雄獅盯上的獵物,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