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嗒,啪嗒”
棺材內的拍打聲音越來越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裏麵拚命往外撞。
李如雪望看向棺材不斷傳來的拍打聲,她往林默背後躲了躲。
王富貴看向棺材,聲音帶著顫抖:“你們快想辦法呀!他要出來了呀!”。
蘇青憐沒有說話已經將腰間的刀抽了出來,眼神死死盯著棺材。
林默往棺材看去,隻見周圍密密麻麻的黑氣,不斷往棺材裏灌入。
他趕緊轉頭看向趙宇:“趙宇,你在前麵開路!蘇青憐,你在後麵斷後!”。
蘇青憐點了點頭,話音剛落棺材板突然“哢嚓”響了一聲,竟被撞出一道小縫。
一隻手已經從棺材縫裏伸出,他的指甲和手心全被蠟油包裹著,王富貴看見這一幕嚇的尖叫起來。
林默看見那隻裹著蠟油的手,對眾人大喊:“快走!別愣著!”。
他拉著還在發抖的李如雪,往門口衝,王富貴早就被嚇破了膽,跟在後麵跌跌撞撞跑,腳腕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摔在地上。
那隻手還在往外伸,手上的蠟油不斷往下滴,而那蠟油滴在地上的瞬間,仿佛像硫酸一樣腐蝕地麵。
眾人剛來到祠堂門口外竟站著一尊蠟像村民!它穿著破舊的粗布衣裳,聽到後麵傳來的響聲,他的腦袋緩緩的轉了過來。
正以極慢的速度往這邊門口走,趙天宇見狀,抽出長刀,剛準備砍下去時。
就被林默打斷:“別砍它!我們不知道砍他會發生什麼,穩妥一點,還是繞著他走吧。”
趙宇聞言收了刀,蠟像還在慢慢挪,離門口隻剩兩步遠,李如雪躲在林默身後,:“它,它要過來了......”。
林默盯著蠟像的腿,突然發現它挪動時膝蓋會頓一下,趕緊喊:“從它旁邊繞!快!它動得慢!”
他拉著李如雪,彎腰往蠟像左邊衝,蠟像想轉頭追,可脖子轉得比蝸牛還慢,等它臉扭過來時。
林默倆人已經跑出一米遠,王富貴跟在後麵,跑過蠟像身邊時,胳膊不小心碰到了蠟像的袖子。
他嚇得尖叫連忙甩了甩手,把袖子都扯破了,蘇青憐走到最後,見蠟像要追王富貴。
她抽出將刀背頂住蠟像的背後,一腳踢出,蠟像村民瞬間倒地,她趁機跟上眾人。
林默朝東邊看過去,隻見周圍所有巷子和房子都完全蠟化,唯獨那兒露著一條胡同!
林默見狀對眾人大喊:“快!往胡同走!”
眾人趕緊跟著他往胡同裏跑,可剛跑進去沒兩步,前方胡同口已經被堵上,後背胡同口也堵上了一尊,把他們死死困在了中間。
眼看前後的蠟像越靠越近,林默看見一旁有個缺腿的破木凳,他拿了起來對著前麵的蠟像胸口就頂了上去。
凳子死死抵住蠟像,下一秒蠟像村民的胸口流出了蠟油。
林默見這一幕心口一緊,往後方看去陳天宇也搬著個斷腿椅子,死死頂著後麵的蠟像。
“完了完了完了!得死在這了!”王富貴直接跪在地上。
一旁的趙宇抽出了長刀,眼睛盯著慢慢靠近的蠟像,林默盯著流到凳子上的蠟油。
但凳子在蠟油的侵蝕下,開始蠟化!他見狀連忙把凳子丟在地上,可沒了凳子擋著。
前麵的蠟像又往前走了兩步,離他隻剩一寸的距離,後方的陳天宇也喊了聲“不好”。
他手裏的椅子也被蠟化,胡同兩邊的蠟像,眼看就要把幾人圍得密不透風。
林默看向麵前的蠟像,越來越近的蠟像,陳天宇擼了擼袖子:“等下我用身子頂開前麵的蠟像,你們趕緊往破屋跑!”。
林默看向陳天宇,你會死的!陳天宇笑了笑:“我是軍人,保護弱小應該的”。
說著就往前邁了一步,馬上要靠近蠟像時,李如雪捂著嘴,旁邊的趙宇看向陳天宇的背影:“兄弟,我敬你是漢子!”。
林默張了張嘴,原本還想勸,可看著陳天宇堅定的樣子,也把話咽了回去。
就在陳天宇的肩膀要碰到蠟像的瞬間,一道黑色刀光閃過。
胡同兩邊的蠟像村民瞬間解體,村民被砍開的部位,被無數黑氣包圍著。
林默看向趕來的蘇青憐:她渾身被黑氣覆蓋著,連刀上都纏著黑氣。
蘇青憐收了刀,看了看愣著的幾人:“還不走?等著被村民包餃子呢”。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向胡同出口跑去,剛出胡同口,就見一群蠟像村民,開始往他們靠近。
剛出胡同,在無數的蠟化的房屋中有一個,殘破的破屋豎立在中間。
“那邊!去那破屋!”他急忙喊,伸手拽住身邊的李如雪就往那邊跑,其他人見狀也趕緊跟上。
就在被蠟像村民包圍的最後一秒,他們衝進了那木屋,林默看著屋外的村民沒有退去。
他們停在木屋前便一動不動,但眼神死死盯著屋內的眾人,嘴上帶著僵硬的笑。
林默見狀轉頭往屋內看去,到處都掛著蜘蛛網,唯獨屋子中間的桌子上沒積多少灰,擺著一個木頭靈位。
上麵刻著個年輕男人的名字,靈位前麵放著碗,碗裏的水清澈見底。
林默往靈位走去,他往桌子上的水看去,在他眼裏這碗水沒有任何的黑氣。
他想起趙宇紙條上的字,東邊的破屋靈位能阻擋村民,但桌上的水千萬不能碰,會蠟化的。
一旁的王富貴看向屋外,崩潰的說道:“這......,這等下怎麼出去?”。
王富貴看向蘇青憐,你能不能像剛才一樣黑化,把他們全砍了。
趙宇打斷了他,你以為掌控怨氣沒有代價是吧,一旦怨氣超出你的駕馭極限,便要付出自己的人性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