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豪門的私生子不好當。
我跟她沒結婚前,過得很慘。
“被按在廁所喝過汙水,被誣陷偷東西,被鋼筋刺穿手臂差點失血死了…但每次,都是顧月染救我。”
雖然她的處境沒好哪裏去。
大雪天被罰跪在花園裏差點凍死,
豪門闊少小姐們拉他去飆車,中途她被拖行00米,兩條腿磨爛到沒好肉。
他們還故意攔著不讓打120。
顧月染傷口發炎,高燒昏迷,是我磨得腳底血泡,背她到醫院。
我跟她求婚時,真的一無所有。
她哭腫了眼睛發誓,要讓我過上最幸福的日子。
顧月染的確很聰明,又有底層拚殺的狠勁。
從盛京集團基層開始,她花了兩三年就坐到了最高位置。
我們也住進了淺水灣最漂亮的別墅。
人人說她愛我愛到了骨子裏。
生意再忙,也會回家替我下廚煲湯,
生日各種節日驚喜不斷,珠寶手表豪車…沒有重樣的。
不管什麼場合都要帶上我高調示愛。
我30歲生日宴會上,縱橫商場的她哽咽著紅了眼睛:“在我最黑暗的歲月,在我被欺辱謾罵的時候,隻有你挺身保護我,陪我熬著。”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光,是我永遠無法割舍的摯愛。”
坐到她那個位置,不管男女出軌都很正常。
但她一直沒有花邊新聞。
為了讓我安心,她手機從不設密碼,行程也是跟我額外報備。
可好的東西都不長久。
人心也是。
“她現在的老公不是叫沈嘉臣嗎?你也姓沈…”
我輕笑。
“對,他就是那個霸淩我跟顧月染的人,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師兄念了聲佛號,皺起眉。
“這我搞不懂,如果他傷害過你們,為什麼她不恨她,還非要跟他在一起?”
我也有想過的。
也許,沈嘉臣的存在於她就像是不可言說的隱痛。
一個是活在陽光下,欺她辱她的合法公子,一個是埋在暗處,忍辱偷生的私生女。
如今身份倒轉。
她享受他的愛慕和崇拜,那等同於戰利品。
顧月染如日中天時,沈家早已走了下坡路,瀕臨破產。
沈嘉臣也隻能求到我這裏。
他跪在地上,依舊神色輕蔑:“弟弟你也不想想,你可是留著沈家的血,總該看在爸爸麵子上幫忙吧!”
顧月染堅決不同意。
“你忘了他以前做的事?他害得你鋼筋穿臂,血都差點流光,還好意思叫你弟弟!”
提起往事,她聲音都帶顫:“以後不能讓他上門,我怕他再傷害你。”
我以為事情就此打住,可幾天後,沈家就有了顧家資金注入。
沈嘉臣特意穿著光鮮登門,說是要親自感謝顧總。
他眉目挑釁,把【親自】兩字咬得極重,刺得我一陣心慌。
顧月染隻淡淡解釋:“總歸是你兄弟,也不好搞得太僵。”
從那之後,顧月染常常晚歸。
她總有理由,手機也任我檢查,可我就是靜不下來。
直到她生日,我打算在沈家老宅布置場地給她驚喜。
我滿心歡喜,帶著彩燈進去布置。
白花花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猝不及防撞進眼裏。
女人的嬌喘和男人的低吼在我曾經的狹小臥室裏格外清晰。
“顧月染你老實交代,你被我欺負後,跑這裏找沈鬱然療傷的時候,心裏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總有一天要榨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