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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夜無眠京夜無眠
一伴清澄

第9章

恍惚中,天空中陽光更加璀璨,而尤初在醫院裏一直忙活到下午,也準備回家。

可沒想到剛下樓,一輛熟悉的邁巴赫便印入了她的眼簾。

那是刑斯遠的座駕,但是尤初可不認為刑斯遠會那麼空閑來找她,果不其然,下一刻隻見駕駛座的車窗被降下,潘正笑眯眯地看著尤初。

“夫人,你終於下班了!邢總說你胃不好,所以特別幫你約了房老先生的號,現在帶你過去。”

房老先生是國內知名的中醫,也是精通溫補滋養的高手,更是尤初這些年輕醫生口口相傳,神一樣的大前輩。

刑斯遠昨晚陪了尤初一夜,今天又給她找名醫調理,不知道的要以為刑斯遠對她有多情深義重。

但實際上,這些不過都是他在外樹立品德高尚的手段而已,誰人不知道他真愛的另有其人?

尤初實在不想陪刑斯遠維護他的清正形象。

因為光是上班,她就已經燃盡了。

尤初拒絕潘正道:“胃炎我會吃藥的,你在外麵待一會兒回去找刑斯遠,就說我已經看過房老先生了。”

從前尤初對刑斯遠偶爾的關心,都會開心激動,感恩戴德,可這還是第一次她那麼敷衍應付。潘正僵了一下:“夫人,你這樣騙邢總,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尤初反問:“他讓我看醫生又不是真心,那我騙騙他有什麼不對?”

潘正麵容更僵:“但我覺得,邢總會知道的......”

他能知道個屁?

尤初懶得回答,擺了擺手她就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後車窗的玻璃緩緩降下,隻見尤初以為不可能來的刑斯遠,此時就坐在後座,一雙清冷眼眸深深注視著她,俊美的麵容滿是冰冷:“你想騙騙誰?”

尤初梗了一下,此時才算是明白潘正發僵的原因:“......好話不說第二遍,你自己耳朵不行,那也怪不了我。”

刑斯遠知道尤初是在強詞奪理,但是現在沒時間計較,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房老先生的號快到了,現在上車跟我過去。”

尤初沒動,相反後退了一步,她再次拒絕:“我說了胃炎我會吃藥,沒必要再去看醫生。”

刑斯遠並不將她的抗拒放在眼中:“你是希望我抱你上車?”

尤初攥緊了手指,此時怒視著刑斯遠的目光真是恨不得在他身上射出一個洞:“你為什麼非得強迫我做我不願意的事?你和我的關係差的整個帝都心知肚明,對我保持基本的道德,就對你的名聲這麼有幫助嗎?”

刑斯遠的目光終於陰沉下來了:“你覺得我對你做的事,隻是保持基本道德?”

尤初根本不想回答,因為答案如何,不是一目了然?

見狀,刑斯遠冷笑一聲,也一字一頓道:“好,尤初,看來你很有自知之明。”

“我對你做的事,確實是為了維護我在外麵的形象,而你要是以後不想被我強迫,那要暈倒要生病就記得找個沒人看得見的地方,別當眾犯病讓我難堪。”

“不然因為你刑氏受到了什麼影響或是非議,後果你承擔不起。”

畢竟刑氏集團雖然鼎盛強大,但越是知名的公司,越是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被大做文章,更何況昨晚尤初的病態如此嚇人。

刑斯遠現在是為了防止有心人借題發揮,要是尤初不配合,那不出事則已,一旦出事別說邢家,尤家都得將尤初扔出去祭天。

於是深吸了一口氣,尤初到底開門上了車。

隨後潘正不敢吭聲地快速開車,尤初也不想說話,甚至根本不想去看刑斯遠一眼。

打開的車窗,有風從外麵凜冽吹入。

尤初下班後便放下了被緊緊束縛的發絲,現在如錦緞般的長發在吹拂下層層飄蕩,幾縷落在臉上,襯得尤初本就沒有血色的肌膚更加瑩白。

也叫尤初看上去越發美麗脆弱。

刑斯遠的黑眸定定地落在尤初身上,許久後低沉的嗓音才響起。

“旁邊有粥,你先喝一點。”

尤初頓了頓,此時才發現在她的座位旁邊,有一個小小的保溫桶。

但這段時間身體不舒服的不止她一個,刑斯遠準備的粥原本是想送給誰的?

尤初閉上眼睛,碰都不想碰桶裏的粥。

刑斯遠見狀,臉色也再度森寒了下來:“尤初,你到底幾歲了,自己照顧不好自己,現在連聽話都做不到嗎?你這樣的脾氣,難怪和誰都相處的糟糕。”

尤初簡直要被氣笑了,她繃不住看著刑斯遠質問:“我什麼脾氣了?”

刑斯遠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說尤月悅和誰都相處融洽嗎?

但是曾幾何時,尤初也不是這樣渾身長刺的狀態,刑斯遠是一步步看著她走過來的人,明明他該最清楚她的一切,現在他卻譴責她為什麼成長成這樣?

尤初氣的想大罵,可過度的委屈卻又叫她的淚腺開始控製不住泛酸。

她死死隱忍著不爭氣的眼淚,努力挺直脊背,咬著牙道;“刑斯遠,我這脾氣就是這樣,這輩子都改不了!”

刑斯遠眉心微蹙地看著她。

在瞧見她眼眶裏的水光時,他終是抬手揉了揉額角:“好了,不改就不改吧,你哭什麼?”

“......”

尤初不想回答,轉開臉擦掉眼淚,她比刑斯遠更煩自己的淚失禁體質。

好在這樣一番爭吵後,接下來到房老先生診療室的路上車裏都很安靜,到達目的地見到房老先生,尤初的情緒也完全整理好了。

房老先生今年已經八十高壽,但是作為中醫大家,他保養得宜,不僅紅光滿麵,發絲都還是黑的。

看見刑斯遠帶著尤初進門,他摸了一把胡子笑:“你們可算來了,斯遠你給你媳婦約號,是不是終於有好消息了?”

房老先生和刑老爺子是至交,所以他看著刑斯遠,就像是看著自家孩子,刑斯遠當年和尤初結婚,他一直也和自家長輩似地著急抱孫子。

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了,房老先生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斯遠,你和小初三年都沒懷孕,我之前都發愁你是不是不行呢!”

尤初沒有反駁。

因為三年了刑斯遠一直沒和她有夫妻生活,誰知道刑斯遠是不是真的不行?

但刑斯遠顯然要維持顏麵,他麵色淡淡;“您誤會了,今天我帶著小初過來,是希望您看看她的胃病,並不是懷孕。”

房老先生一愣,本來還愛笑的眼睛頓時找不回了:“什麼?小初還沒懷孕,你小子不會真不行吧!”

刑斯遠道:“不是,我們還年輕,先不考慮這個。”

“什麼不考慮?年輕的那是我小初!”

房老先生話語直接:“斯遠你比小初可大八歲,你一點都不年輕,再大點都算是老登了!”

刑斯遠的麵容僵硬,周身清正端方的氣質都微微凝結。

尤初聞言忍不住看了刑斯遠一眼,沒想到這個一向淡漠威嚴的男人,年紀竟會被他這麼在意?

但顯然還是存著最後的一點慈悲心。

房老先生擺擺手道:“算了算了,現在年輕人的事老年人也管不著咯,難怪老邢今年都開始去國外度假了,我以為他是順其自然,原來是沒轍了。”

刑斯遠默了默:“我爸幾個月後回來,到時你們可以再相聚。”

房老先生:“這個我和你爸會自己看著約的,現在言歸正傳,我還是先看看小初的身體吧。”

說完,他也重新找回職業狀態,對尤初招招手讓她過去把脈。

尤初站在原地握緊了手,但事已至此,她也隻能坐下將手遞了出去。

可是摸著尤初的脈搏,一分一秒,房老先生卻慢慢皺起了眉心。

隨後足足過了好半天,房老先生才沉聲開口:“這脈象,好像不是那麼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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