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正在家刷短視頻，一條同城推送讓我血液倒流！

視頻裏，我六歲孫女萱萱被罰站在講台上，哭著扇自己耳光。

老師在旁邊尖叫：“顯擺你那套鬼畫符是吧？當著我的麵玩花樣，你找死！”

“扇！給老娘用力扇！你媽早上沒給你喂飯嗎？廢物！”

下一秒，那個畜生抓起鐵皮文具盒，狠狠砸在萱萱頭上。

萱萱直挺挺倒下，後腦磕在水泥地上，當場抽搐，不省人事。

我瘋了般衝到學校校醫室，卻聽見老師正在跟同事炫耀。

“那小雜種就是骨頭癢，會算幾個狗屁題就想上天了？”

她看到我，氣焰更囂張：“一個鄉下老太婆，還想討說法？”

“告訴你，我舅舅是校長！”

“她就是死在這兒，你也得把我這塊地磚錢給舔幹淨了！”

她不知道，萱萱數學題的解法，是她爸爸，史上最年輕菲爾茲獎得主親手所教。

我拿出一部老式手機，撥通置頂號碼。

“老大，萱萱要被人打死了，就在學校！”

“叫你那幾個弟弟，搞法律的、經商的、管教育的，全都給我滾回來！”

......

“哪來的瘋啦老太太，短劇看多了吧！幻想自己兒子是無所不能的霸總，還搞法律，管教育？你咋不說自己兒子是玉皇大帝呢！”

我話還沒說完，柳菲菲就一把搶過那部老式手機。

根本不屑於看對麵是誰，直接按了掛斷，隨手將手機丟給旁邊的保安。

看著她滿是輕蔑的表情，我心中最後一絲講道理的念頭被掐滅。

在她眼裏，我隻是個可以隨意揉捏的鄉下老太婆。

躺在簡易病床上的萱萱似乎是聽到了我們的爭吵，用氣若遊絲的聲音呢喃著。

“奶奶，爸爸，爸爸是英雄......”

聽到萱萱的話，一旁的柳菲菲更不耐煩。

直接翻出萱萱書包裏的作業本，將寫滿密密麻麻數學公式的作業本攤開：“英雄？英雄就教出這種鬼畫符？”

她當著我的麵，一頁一頁，將萱萱最珍視的作業本撕得粉碎。

然後將紙屑狠狠砸在我臉上，踩著高跟鞋在碎片上反複碾壓。

“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東西？垃圾！”

我氣血攻心，渾身都在發抖，指著她嘶啞出聲：“你一點師德都沒有，不配當老師，你這樣是要遭報應的！”

我的質問，換來她更放肆的大笑。

“報應？在江城，我柳菲菲就是報應！”

她上前一步，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戳我額頭。

“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跪下，把我剛才踩過的這塊地磚，舔幹淨。”

“不然，我讓這小雜種，現在就斷氣！”

我看著她癲狂的表情，知道任何言語都是徒勞。

此刻我隻關心孫女萱萱，她臉頰紅腫，嘴唇發青，馬上就要呼吸不過來了。

我年輕時候是醫生，直到她這是氣胸，要馬上救治！

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醫務室，這裏有急救的用具，我看向校醫手裏的急救箱！

可還沒碰到箱子，柳菲菲就對著門口看熱鬧的兩個保安厲聲尖叫。

“還愣著幹什麼？！把這個撒潑的老瘋子給我抓起來！”

“把這個老東西拖到廢棄的體育器材室去，讓她好好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