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音未落,男人便粗暴地闖了進來。
夏穗晚眼前一黑。
一聲抑製不住的驚呼從唇邊溢出,瞬間引來露台下眾人的目光,包括夏星然。
當她看清露台上兩人在做什麼,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而對上夏星然目光的薄夜宸,心中的妒意似乎終於找到出口,掐著夏穗晚的腰,更加狂躁地衝撞起來。
夏穗晚渾身緊繃,強烈的屈辱席卷全身!
“薄夜宸!停下!快停下!”
她苦苦哀求,眼淚順著臉頰滑落,雙手幾乎在玻璃上撓出血痕。
薄夜宸卻置若罔聞,像是要將所有憤怒都宣泄到她身上。
“把嘴閉上!”
“你不過是我花錢養著的玩物,睡你,還需要挑地方?”
賓客們的議論聲像針一樣紮進夏穗晚的耳朵。
一道道鄙夷的目光幾乎將她的尊嚴碾碎。
直到夏星然再也看不下去,紅著眼轉身逃跑,薄夜宸才抱起衣衫不整的夏穗晚,像破布娃娃一樣扔在旁邊的沙發上。
夏穗晚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渾身止不住地發抖。
薄夜宸竟然為了刺激夏星然,在眾人麵前對她做這種事......
她哪裏是什麼替身?
分明連豬狗都不如!
“薄夜宸,你不是人!總有一天,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夏穗晚眼底翻湧著猩紅的恨意,用力將抱枕砸在他身上。
薄夜宸連躲都沒躲,隻冷漠地睨了她一眼,“你存在的意義不就是讓我泄憤?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再跟我扯什麼代價。”
修長手指撫平衣服褶皺,轉身揚長而去。
......
夏穗晚在眾目睽睽之下狼狽地逃回房間。
剛換上一件能遮體的衣服,房門就被猛地推開。
夏星然盛氣淩人地衝進來,抬手就朝她臉上扇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房間。
夏穗晚被打得眼前發黑,腳步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等她勉強穩住身形,竟看到夏星然雙眼通紅地瞪著她。
“夏穗晚,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明知道我和阿宸的關係,還敢在這種場合勾引他,是想向我炫耀嗎?”
“我告訴你,阿宸根本沒打算娶你!他不過是把你當成了一個和我長得有點像的充氣娃娃,才容忍你在他身邊賴了三年!”
“等他繼任薄家家主,除掉薄聿風,還是會來娶我的!”
眼看夏星然的第二個巴掌又要落下。
夏穗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控製在半空中。
“你是靠小三媽鳩占鵲巢的私生女,他是殘害手足的私生子,你們兩個確實很般配。”
“隻是你背地裏詛咒自己老公早死,一門心思想嫁給自己小叔子,這件事,薄家人知道嗎?”
“當初你嫌貧愛富的時候,有想過今天嗎?!”
“你!”夏星然被戳中痛處,捏緊拳頭,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腳步聲。
夏星然目光一轉,毫不猶豫地朝旁邊的博古架撞去!
她的額頭頓時鮮血淋漓,架子上的古董花瓶接連滾落,瓷片摔碎一地,發出刺耳的聲響。
幾乎是同一時間,薄夜宸和幾個薄家長輩衝進房間。
夏星然跌坐在滿地瓷片裏,捂著流血的額頭,聲音哽咽:“都是我不好,不該在晚晚心情不好的時候來安慰她......”
薄夜宸看向夏穗晚,墨眸陰鷙翻湧,“夏穗晚,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
“不是我!是她自己撞的......”
可夏穗晚的話還沒說完。
幾位長輩便接連開口指責:
“星然,你就是太善良了!一個靠著肉體上位,出賣色相的女人,能是什麼好貨色?這種人,就不該上趕著關心她!”
“她把你傷成這樣,你還幫她說話,聿風要是知道該心疼死了。”
見所有人都無條件站在夏星然那邊。
夏穗晚隻覺得諷刺至極。
自從母親去世,父親把養在外麵的夏星然母女接回家,她在薄家人眼裏,就徹底成了多餘的人。
隻是她很好奇。
要是這些人知道夏星然上一秒還在詛咒薄聿風早死,好和他的小叔子雙宿雙飛。
不知會作何感想?
夏穗晚懶得再看這群人顛倒黑白,轉身要走,卻被攔住。
“阿宸,你願意養著這個上不得台麵的女人,我們管不著,但你不能太慣著她了,今天是薄家家宴,她卻不要臉的勾引你,鬧出這麼大的事,不給她點教訓,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
薄夜宸的目光落在地上散落的瓷片上,“那就讓她去祠堂罰跪。”
他頓了頓,語氣冰冷刺骨:“跪在這些瓷片上,直到她認錯為止!”
夏穗晚不可置信地看向薄夜宸。
她是舞蹈生,膝蓋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他明知道她的夢想是成為一名舞者,卻為了給夏星然出氣,不惜親手摧毀她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