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岑聿在一起七年。
今天,是我通過司法考試的日子。
我欣喜若狂,第一時間就想告訴岑聿。
剛點開對話框,他的消息就彈了出來。
【杳杳,考過了吧?太好了。】
【藍藍那邊出了點事,你趕緊過來一趟。】
【她幫朋友帶了點粉末被發現了,正好用你的專業知識想想辦法。】
我嘴角的笑意,漸漸凝固。
他一句“律師體麵”,我埋葬了我的設計夢,熬廢了兩年青春。
沒想到,我的“體麵”,隻是為了給他的白月光處理爛攤子。
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我七年的愛裏,“哢嚓”一聲,碎了。
......
岑聿的電話瘋了一樣闖了進來。
我沒接,直接將手機扔在沙發上。
屏幕上,“岑聿”兩個字,一遍遍亮起,又一遍遍熄滅。
我沒接。
目光落在桌上那本還帶著墨香的律師執業資格證書上。
為了這本證書,我熬廢了兩年青春。
用壘起來比我還高的法條,埋葬了我最愛的設計夢。
岑聿總是摸著我的頭說:“杳杳,再堅持一下,等考上了,你就是體麵的律師了。”
“到時候,我帶你出去,多有麵子。”
我曾以為,這是他愛我的方式。
如今看來,多麼諷刺。
“砰!砰!砰!”
急促而用力的砸門聲,將我從回憶裏驚醒。
每一聲,都像是用錘子,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沈杳杳!你搞什麼鬼!開門!”
岑聿毫不掩飾的怒吼透過門板傳來。
“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電話不接信息不回,你想造反嗎!”
我深吸一口氣,胸腔裏翻湧的酸澀被我強行壓下。
走過去,猛地拉開了門。
門口站著氣急敗壞的岑聿。
他身後,是那個永遠顯得柔弱無辜的白月光,舒藍。
她看到我,肩膀瑟縮了一下,小聲啜泣起來。
岑聿一見我開門,想都沒想,拉起舒藍就向沙發走去。
坐下後劈頭蓋臉質問我。
“電話不接,信息不回,你長本事了是吧!”
他的目光凶狠,越過我,掃視著房間。
當他看到桌上那本攤開的資格證時,臉上沒有半分喜悅。
反而更加不耐煩。
“正好,你現在是律師了,趕緊給藍藍想想辦法。”
“警察那邊隨時可能會找上門!別耽誤時間!”
他的語氣,理所當然,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沒理他,直直地看向他身後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
“什麼辦法?”
“她做了什麼,需要我想辦法?”
岑聿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我不是在消息裏跟你說了嗎!”
舒藍的哭聲更大了,她扯了扯岑聿的衣角,哽咽著開口。
“杳杳姐......你別生岑聿哥哥的氣......”
她斷斷續續地說著,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該幫朋友帶那個東西......”
“什麼東西?”
我追問,心臟卻不受控製地往下沉。
“就是一點白色的粉末!”
岑聿煩躁地打斷了她,幾乎是指著我的鼻子吼道。
“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不懂事,被朋友騙了!你問那麼清楚幹什麼!”
“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問題!不是讓你在這裏審問犯人!”
他指著我,仿佛我才是那個不懂事的、無理取鬧的人。
“你不是剛考過法考嗎?這種小事對你來說不是輕而易舉?”
“小事?”
我重複著這兩個字,感覺荒謬到了極點。
我拚上一切換來的專業身份,在他眼裏,就是用來處理這種“小事”的嗎?
“岑聿,如果我沒猜錯,那不是普通的粉末。”
我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那是毒品。她涉嫌的,是刑事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