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歡歡別去!有詐!”
“林清柏有係統,你鬥不過他的,要是真被他陷害成功,你的名聲就徹底毀了,魏家也會解除婚約......”
天道急了,一個勁兒地圍著我轉,試圖阻止。
我跟在侍應生身後,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應小姐,這間房間就是更衣室了,替換衣物已經備好了。”
說完,侍應生便急急忙忙地離去。
我握著門把,準備開門而入。
天道再一次擋在我麵前,“歡歡,別進去。”
我手一頓,抬起眼認真地看向天道:“你阻攔我無非就是還想讓我奪回魏星塵,但是我說過——我選誰,誰就是男主。”
“你是言情天道,你服務的對象應該是我這個女主,隻要我這個女主不死,你就不會消失。”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說完,我沒有一絲猶豫地扳下門把手,推門而入。
房間空曠,隻有一排排掛著衣物的架子。
我謹慎地環顧四周,見沒有藏人的地方才稍微放下心。
實在摸不清林清柏會使出什麼樣的招數來陷害,索性見招拆招。
當務之急是先換下身上這條濕漉漉的裙子,布料粘黏在身上實在難受。
拉開拉鏈,半褪裙子,冷白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之中,原先光潔的手臂此時此刻卻浮現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是危險預警。
我馬上抓起衣服擋在胸前,還未轉身就被人從背後緊緊抱住。
滾燙的的氣息呼在耳垂上,唇瓣似有若無地擦過我暴露在空氣中的肩頭。
“歡歡,我好想你......”
“想你想得快要瘋掉了。”
清淩淩的聲線響起,是林清柏!
這個認知出現的一刹那,我愣了幾秒。
早在來之前,我就在腦海中預設過幾百種林清柏陷害我的場景,唯獨沒有設想過這種。
這是新招嗎?
或許是見我沒有給出回應,林清柏佯裝生氣,埋在我的肩頭上輕咬,犬齒磨過肌膚帶起一陣異樣的悸動。
“歡歡,今晚我們兩個都穿白色的禮服,你說是不是像極了一對新人?”
“自古新人結婚,最後一步就是入洞房。”
“滾!”
我迅速抽出提前藏在衣服暗袋中的小刀,朝著林清柏的脖頸劃去。
見狀,林清柏側頭快速,但因遲遲不肯放開我,清俊的臉上還是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嘶。”
淡淡的血腥味在房間裏彌漫開來。
他雙手緊緊握住我的肩膀,迫使我仰頭,“歡歡,為什麼你每一次就是不肯多看看我?”
每一次?
我敏銳捕捉到句子裏的異樣。
我跟林清柏算上這次,一共才見過四次,講過的話不超過十句。
迎上林清柏的目光,我看到了一雙充滿近乎病態的猩紅眼睛。
眼白和紅血絲盤根錯節,互相纏繞,盯著人看的時候無端有一種毛骨悚然。
這不是林清柏!
起碼不是之前那一個小綠茶林清柏。
孿生兄弟?
“你到底是誰?”
“之前那個林清柏去哪了?”
聞言,麵前這個林清柏歪了歪腦袋,“你關心他?”
“你為什麼要關心他?!”
“以前你這個時候都沒有關心過我!!”
說著說著,林清柏突然流下了一行晶瑩的淚水。
他輕輕捧起我的臉,像是對待十分珍重的寶貝,緩慢吐出:“他就是個賤人,自己給自己下藥,要陷害你,要讓你身敗名裂!”
我反問道:“所以,你阻止了?”
“不,”林清柏搖頭,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歡歡,我給你也下藥了。”
“自從你踏入這個房間開始,無色無味的藥就開始侵入你的每一寸皮膚。”
他轉頭看向牆上的鐘表,“時間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