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的訂婚宴上,我隻是想讓氣氛更熱烈一點。
結果香檳塔在我麵前轟然倒塌,他與未婚妻狼狽不堪。
宴會結束後,哥哥第一次對我動了怒。
他指著我的鼻子怒罵道:
“我沒有你這麼上不了台麵的妹妹。”
隔天,我被打包塞進了全封閉的軍校。
五年後,他來接我,眉頭緊鎖:
“五年了,性子磨平了,就跟我回家。”
我向他行了個標準的軍禮,眼神銳利:
“報告長官,這裏沒有你的妹妹。”
........
五年後,岑昭那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塵土飛揚的“弘毅軍事化管理學校”門口。
岑昭靠著車門,看著我一步步走出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
我身上是一套洗到發白的舊式作訓服。
背著一個簡單的行囊,身姿筆挺如鬆。
他看著我,眉頭先是擰成一個川字,隨即舒展開,嘴角勾起一絲滿意的弧度。
“很好。”
他上下打量著我,像在審視一件昂貴的商品。
“五年時間,總算把你這身野性磨幹淨了。”
“這筆錢,花得值。”
我停在他麵前三步遠的地方,猛地並攏雙腳。
右手抬起,行了一個無可挑剔的軍禮。
“報告長官,學員岑溪,編號073,已完成全部訓練科目,請指示!”
我的聲音清晰、洪亮,不帶一絲個人情感。
岑昭臉上的滿意僵住了。
他上前一步,想來拉我的手。
“岑溪,別鬧了,跟我回家。”
我條件反射般地後退一步,避開了他的觸碰,身體維持著絕對的戒備姿態。
“報告長官,請下達明確指令!”
岑昭的耐心似乎在迅速流失,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強硬起來。
“上車,這是命令。”
“是,長官。”
我機械地轉身,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雙手平放在膝蓋上,腰背挺直,目不斜視。
車內昂貴的香氛讓我有些不適,我微微屏住了呼吸。
岑昭坐進駕駛座,心情似乎又好了起來。
他打開了車載音響。
激昂的軍樂進行曲瞬間充滿了整個車廂。
“在學校聽慣了吧?”他笑著說,“以後回家就別聽這種了。”
話音剛落。
突然,旁邊車道一輛貨車猛地鳴笛。
尖銳刺耳的聲音撕裂空氣,我的身體瞬間繃緊,瞳孔劇烈收縮。
身體瞬間從座位上滑落,蜷縮在腳下的狹小空間裏。
我雙手死死抱住頭,身體瑟瑟發抖。
嘴裏發出無意義的囈語。
“報告......報告......申請規避......”
岑昭猛地一腳刹車,刺耳的摩擦聲劃破空氣。
他回頭,看著蜷縮成一團的我,臉上沒有擔憂,隻有嫌惡和不耐煩。
“裝什麼?”
“起來!別給我丟人!”
我沒有回應,隻是把頭埋得更深,仿佛這樣就能躲開無形的攻擊。
“你到底在發什麼瘋?起來!”他伸手想把我拽起來。
他的手剛碰到我的肩膀,我像是被烙鐵燙到一樣,猛地尖叫一聲,瘋狂掙紮。
“不準碰我!一級警報!全體戒備!”
我的聲音已經完全變形,充滿了極致的恐懼。
岑昭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看著我驚恐萬狀的樣子,臉上的怒氣漸漸被一種深深的困惑取代。
他煩躁地嘖了一聲,重新發動汽車隻是車速慢了很多。
我慢慢地從座位下爬起來,重新坐好,背挺得更直了,仿佛要用這種姿態來掩蓋剛才的失控。
隻是我發白的嘴唇和不斷顫抖的手指,暴露了我遠未平複的內心。
岑昭從後視鏡裏看到我用指甲死死摳著掌心,眉頭鎖得更緊了。
“回家就好了,蔚藍也很想你,她親手給你布置了房間。”
聽到“蔚藍”這個名字,我摳著掌心的手指猛地一頓,一股寒意從脊